“是!”
馬馳疆迫不得已,狠狠地咬牙點了點頭。
稍后,兩隊人馬分開,其中一隊人馬由馬馳疆帶領,如一枚出鞘的利劍,狠狠地扎進了前方戰陣之中。
而樸英美卻帶著另外一群人,向著東南方向斜刺里無人的空檔區直穿了過去。
“這虎娘們兒,遲早他瑪德要壞事啊!”
馬馳疆恨然罵道,卻無可奈何,只能率著剩下的一千人,吹響吹鋒號,將所有的怒火盡情地發泄在對面的敵人身上。
此刻,前方的部隊已經全面接敵。
當對面的那些亂窩窩一哄而上的部隊發現對面的部隊居然是一隊又一隊的重甲騎兵時,登時發出了陣陣驚恐的叫聲。
重甲騎兵,就是現在冷兵時代最可怕的兵種,是戰場上的人形戰車,所到之處,只有兩個字,碾壓。
他們身披重甲,刀槍不入,可是憑借著強大的沖擊力,他們只要輕輕地一刀或者一槍,就可以無比寫意地收割掉一條又一條的人命。
事實也是如此,當那些重甲騎兵們以無比豪勇的姿態深深地刺進了他們的部隊當中時,那些鄂金戰士的鐵刀砍在他們的鎧甲身上,幾乎造不成任何傷損,同樣也無法對他們胯下的重甲戰馬造成半點的傷害,只是徒然激濺起幾點火花罷了。
可是,他們手中的長槍簡直就是閻王爺的索命帖子,上下翻飛之中,挑飛了一個又一個的鄂金戰士。
戰槍洞穿身體的聲音、鄂金戰士的慘嚎聲、戰馬悲痛的嘶鳴聲,響徹整個戰場。
從高空望過去,四條線上的重甲騎兵,簡直就是四條劈波斬浪的快艇,徑直向前沖鋒而去,所到之處,人仰馬翻、血浪翻滾,直接在人群中犁開了四條空白的胡同,哪怕最東側的馬馳疆他們兵力少了些,但沖擊力卻是一樣,就像鐵球滾進了螞蟻堆一般,照舊碾壓得尸橫遍野,與另外三條線齊頭并進。
那些被殺潰的散兵好不容易終于在與那些鐵甲戰士的對沖中逃得了一命,心頭一松,哪里還敢有半點回去決死的勇氣?依舊繼續玩兒命地往前沖,希望能在這里逃出生天。
可是,后面的五千輕騎部隊已經準備好了,完成了最后的包圍圈,只待那些散兵游勇沖過去,然后,將他們逐一收割!
大后方處,聽著前方不斷傳來的戰報,索拉圖兩道濃眉激跳不已,眼底深處是深深的忌憚之色。
李辰,真的在這里設下了包圍圈,并且還是清一色的重甲騎兵,就是要全殲他們,他所料一切,全中。
他毫不遲疑,怒吼了一聲,“傳我命令,大纛指向東南,后方黑額真主力,向東南突圍,快!”
稍后,大纛向東南一指,前方那些看不到旗幟的其他幾部的鄂金騎兵還在亂哄哄地往前撲,而后方的三萬黑額真精銳,已經向前東南方向整軍,突圍而去。
此刻,樸英美已經堵在了東南方向的缺口處,隨后,來不及有任何休整,直接命令全軍吹響了上甲號,同時,所有人都備齊了拋投式爆炸彈,并且,樸英美直接將部隊以連為單位,橫列東南,六個騎兵連,直接排成了錯落的有致的一條線,在東南缺口形成長達十里的一個大扇面,然后,集體上甲,緩緩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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