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滑膩,卻有些涼。
明藍搖了搖頭,“只要你心里有我,便好!”
隨后,她四下里望了望,突然間就去將門在里面落鍤,隨后拉好了窗簾,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很自然地開始脫衣服。
“啊?明藍,你……”
李辰吃驚地道。
“還叫我明藍?”明藍瞪了他一眼,已經脫去了厚重的冬衣,然后,里面居然只罩著一層輕紗,紅色的肚兜若隱若現。
“藍兒,你……這是……”李辰怔怔地看著她。
“我已經等不及了,今天就必須要了你,然后,我才好放心西進。”
明藍嫣然一笑,手一伸,兩塊玉板已經握在手中,輕輕一碰,叮叮當當,曼妙的歌聲已經響起,只聽她唱道,“朱闌倚遍芙蓉暖,金爐香燼暗縈絲,羅襪生塵臨月殿。九枝燈影搖鮫淚,君看海棠承露時,恰似妾身待恩光!愿作金泥封詔處,長伴龍紋筆硯旁,宮訊沉沉夜未央!”
“這,是你曾經勾引我想殺我的時候,唱的那首曲子?”
李辰怔然問道。
“是啊,冤家,虧你還有心記得。只不過,當初是想殺你,但現在,只想勾引你,你,還在等什么?”
明藍扔下了玉板,摘下了輕紗與肚兜,已經撲入了他的懷中。
“藍兒……”
“官人……”
香冷金猊,被翻紅浪,聲聲嬌啼春入耳,一樹梨花壓海棠!
……
衛王府。
殘燈飄搖,梁宇靜守孤燈,看著不停跳躍的燈花,眼神獰厲。
他萬萬沒有想到,今天在朝堂之上,李辰突然間便發動了終極之戰,悍然一擊,直接將他的陣營打崩,連徐陽他們逼宮都沒好使,反倒被景越帝順水推舟直接全部致仕干翻。
現在,可以說在朝堂之中,他所有支點盡歿,連個屁都放不出來了。
并且,現在所有人都在接受訊問,輕者被叫去刑部詢問,重者直接打下了大牢刑訊,一旦真的有人牽連到他了,尤其是與北莽西胡暗通款曲的事情一旦暴露,那就麻煩了。
到時候,他想離開永康都做不到了。
并且,更讓他憤怒的是,梁宏德,居然被留在了永康,不能再回寒北了,沒有什么理由的話,這位新晉王爺現在輕易不能離開永康,無形當中,也形成了對他的嚴重制約。
想到了這里,他心下恨千重,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王爺,我爹居然被逼致仕了,那,奴家現在無法回去相府了。接下來,奴家怎么辦?”
徐婉容出現在了他的身后,也是滿面憂愁焦慮地道。
梁宇沒有說話,只是背對著她,但眼神已經獰然了起來。
如果放在以前,徐婉容活著,倒也沒什么事情,但現在,徐婉容活著卻是一個巨大的麻煩,那不僅證明梁天無罪,更有可能從徐婉容身上挖出諸多秘密,那,就真的麻煩了。
“還有宏德,他,怎么辦啊?待在這永康之中,他便成為了您的質子,如果您不起事也便罷了,若是起事,宏德必受牽連,到時候……”
徐婉容在梁宇的身后喋喋不休地道。
梁宇瞇起了眼睛,轉過頭來,“宏德不會有事的,不過,為了宏德和我都不會有事,暫時,只能委屈你了,容兒。”
燈下,他的眼神陰森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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