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哪個不長眼的宮女從宮外帶過來,想要謀害您?”
太后擰了擰眉心,表情很是疲憊:“哀家剛才也叫人查了一番,”
“但是宮內并沒有哀家的什么貼身之物上,沾有天竺花的花粉。”
皇上聞愣了一下:“那豈不是說這天竺花的花粉來源是在宮外了?”
太后又搖了搖頭:“哀家這段時日一直都叫宮內宮外的人注意通風。”
“就算有室外的花粉飄來,”
“那含量也不可能大到能夠讓哀家在短時間內病情惡化到如此地步。”
“在積累成那種程度之前,就早已經被風給吹散了。”
聞,眾人都陷入了疑惑:“居然不是來自宮外,也不是來自宮內,”
“那到底還有可能來自哪里?”
眾人心中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就在這時,旁邊一個小宮女眼睛一亮,看到了太后昏迷之前放在桌子上的百花宴。
看上去栩栩如生,她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奴婢記得太后在昏睡過去之前,”
“手中握著的就是這幅百花宴。”
“會不會有可能就是這一幅百花宴上面,有天竺花的花粉呢?”
聽宮女這么說,眾人都大吃一驚。
但是仔細想來,卻又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畢竟之前在太后手邊唯一接觸的一樣東西,既不是宮外來的,又不是宮內原本就有的事物,便是太后命人從后宮廚房里拿出來的這個百花宴的貼花。
要是百花宴上面當時沾了花粉,也不是沒有可能。
太后聞卻是臉色一沉:“你這話什么意思?”
“這幅百花宴可是武貴妃送給哀家的,”
“武貴妃對于哀家的一片孝心天地可鑒,”
“怎么可能在上面撒什么天竺花的花粉?”
“這話分明就是在誣陷。”
宮女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說出一個猜想,太后的反應就這么大,頓時臉色一白。
她急忙跪下來給太后請罪:“對不起,太后,”
“是奴婢的錯,奴婢并非有意懷疑,”
“只是眼下也沒有其他可以懷疑的東西了呀。”
“畢竟宮里太后的貼身之物都已經查驗過了,”
“并沒有天竺花的花粉。”
“宮外更是沒有種天竺花,”
“這好端端的哪來的天竺花的花粉能夠讓太后您過敏啊?”
太后的臉色依舊很是難看,并不是想不到這種可能,而是根本不愿意相信這種可能性。
要是說這幅畫上面真的有天竺花的花粉的話,那不就代表真正想要害她的人其實是武貴妃嗎?
這樣一來的話,那她之前那么相信武貴妃,現在看來豈不就是像一出笑話一般?
太后咬著嘴唇,目光看向一旁的武媚兒。
武媚兒急忙躬身道:“太后,臣妾冤枉啊。”
“臣妾敢擔保,”
“臣妾送的這幅百花宴當中絕對沒有天竺花的花粉。”
“臣妾怎么可能在百花宴當中下花粉呢?”
“臣妾更不知道太后您對天竺花的花粉過敏這件事啊。”
同時,武媚兒心中也有些沒底,畢竟這幅畫畢竟不是她自己親自準備的,而是由云姝全程代勞。
如果萬一真是云姝在其中下了什么手腳呢?
她心中有些舉棋不定,同時也有一些憤恨,都怪云姝這個賤人,好端端的搞什么百花宴的貼花,現在引起了皇上跟太后的注意了吧。
聽見武媚兒這么說,太后心中放下了心。
她也覺得武媚兒壓根不可能害她,畢竟害她沒有好處,自己可是她在整個宮中最大的倚仗。
如果不是這些年來自己的扶持……
只怕憑借她這隨處闖禍的性子,早就已經被打入冷宮,成為一個棄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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