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
“徐曦茱,你以為你還是從前的王爺夫人嗎?”
年近中年的魁梧壯漢端坐在椅子上。
他翹著二郎腿,目光貪婪地上下打量著蜷縮在床榻上的徐曦茱。
“李敬瑕,我警告你離我遠點,不然等林戰回來了,絕對饒不了你!”
徐曦茱雖然躲在角落,但語氣中依然透露出久居上位的氣勢。
作為曾經鎮東王府的女主人,徐曦茱的實力雖然不如劉澈,但也有著真法境中期的實力。
若非在當初一案中,徐曦茱的修為被廢。
就算再給李敬瑕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來占徐曦茱的便宜!
李敬瑕完全沒有將徐曦茱的威脅放在眼里,目光戲謔地笑道,
“你真以為如今的鎮東軍,還有人愿意誓死追隨劉澈嗎?”
“當初凡是所有為劉澈請命的親信,全部已經死在了大王與盧王爺的手中!”
“若非顧忌與林戰的結拜情誼,盧王爺早就已經對林戰下手了,如今林戰遭遇危險,那也是他自討苦吃!”
“而你們這些女眷留在軍中,垂涎你的人可不止我一個啊。”
李敬瑕把玩著手上的玉飾,仿佛是在陳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王爺夫人的身份不是你的保護屏障,而是驅使其他人想要將你吃了的動力!”
“那些出生入死的人常年待在軍陣中,就連一頭母豬都會覺得眉清目秀,很多人早就想嘗嘗你這個王爺夫人,是何等的滋味!”
“只有跟了我,才能讓你以后不會遭人凌辱,否則的話,誰也保不準哪天就會有人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李敬瑕毫不掩飾自己的威脅之意。
只要能讓徐曦茱心甘情愿的屈服在自己胯下,就能讓他感受到堪比鎮東王的地位!
至于答應徐曦茱,所謂的不會讓其他人欺負她?
誰要是真信了這話,那就是愚蠢!
像他這樣的人,為了上床而說出口的話,沒有任何可信度!
徐曦茱也不是傻白甜,自然不會相信李敬瑕的鬼話。
“李敬瑕,當初在我夫君麾下,他應該也不曾虧待過你吧?”
“你為何愿意當盧凌的走狗,背叛我夫君?”
和小梅他們說,盧凌這么做是出于被逼無奈,只是徐曦茱為了穩定他們情緒所說的話。
以她的眼界,自然能看出盧凌早已沒有將她當作大嫂對待。
“背叛?”
李敬瑕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玩笑一般,瘋狂地捧腹大笑起來,
“這世上哪兒來的背叛?誰規定了我是劉澈手下的將軍,就要替他賣命?”
“跟了盧王爺,我能得到數不清的修煉資源,如今的我只差一步,要不了幾年就能突破到真法境!”
“跟著劉澈呢?”
“一切都要按照軍功封賞,我什么時候才能攢到突破真法境的資源?”
“我們這些人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不就是為了資源嗎?”
說到這里,李敬瑕的目光頓時變得冷厲,
“我已經過夠了這種吃了上頓不一定有下頓的日子!”
“等老子到了真法境,老子直接辭官回家當我的土皇帝,誰能管的到我?”
一想到等待著自己的將會是數百年的瀟灑生活,李敬瑕都忍不住幻想起來。
他上前一步,腳踩在床榻之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徐曦茱。
“趁我現在還有耐心,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清楚,不然等老子耐心消磨干凈了,下場恐怕就沒那么好看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破風聲驟然響起。
咻!
一支紫色的箭羽從營帳外撕裂空氣而來,瞬間洞穿李敬瑕的小腿。
“啊!”
李敬瑕發出一聲慘叫,滿頭大汗地捂著小腿摔倒在地。
他面色猙獰,忌憚地看著掀開營帳門簾走進來的年輕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