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白還在急促地喘息著,卻也有些踉蹌地靠自己站穩了,?手肘支撐在墻上,她的手腕都在微微顫抖,卻還是伸出另一只手,將他推開得更遠些。
她稍微一動,上身被撕裂的衣料就又松開來了,雪團兒一樣的乳就這么裸露在空氣中,還被咬出了不少齒痕,錯落著攀上頂峰,奶尖被吮得發燙,紅潤潤的,還閃著水光。
應白勉強用手臂遮掩著,裂縫處被撕出細密的茸線,輕飄飄地覆在淺淺浮了一層艷色皮膚上,隨著她的喘息,胸乳不斷起伏著,那層茸線也就不斷挨著皮膚拂來拂去。
“有意思嗎?”她的聲音冷了下來,卻還帶著點鼻音,如同沸水潑了冰,滿是寥寥霧氣。
“當然。”他笑得將唇角勾成一個銳利的弧度,“隨意地玩弄一個人,是最讓人上癮的事情。”
他的良心早被掐掉了,柔軟也在漫長的孤獨中被磨掉。
以前的應蒼林,外表冷清,內里卻像一股咕咚咕咚冒著的熱泉,現在的他,最善四兩撥千斤、滴水不漏,卻探不到心底,扔一顆石子進去,連回音都不會有。
應白抬頭,用一種夢一般恍惚的語氣問道:“你恨我嗎?”
應蒼林沒有回答,他站在角落的黑暗里,過了一會兒,扣上剛才單膝俯身給她口交時松開的那粒貝母扣,重新變成了那個口舌鋒利的應律,才回答道:“恨的反面,是愛,或至少是某種濃烈的情感,是在意和印記,你覺得,你配嗎?”
他輕輕松松拋出殺器,應蒼林不是不懂怎么傷害她,只是以前,哪怕剛開始還看不慣她的以前,他也不舍得罷了。
應白卻看上去出乎意料地松了口氣,身體放松下來,倚靠在墻上,笑了起來。
“這樣就好,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的,身體上的瓜葛算不了什么,干干凈凈的,什么都別剩下。”
她如此平淡,卻反而更叫人咬緊了后槽牙。世界上,還有比什么都沒有,更讓人心灰意懶的事嗎?
應蒼林的下頜角微微動了一下,卻到底沒說什么,轉身抬腳就走。
獨留下她一人,站在陰影里,自嘲地笑了下。
走廊里的穿堂風跟刀子一樣,刮得人格外冷,她環抱著手臂盡量遮擋著衣服破了的地方。
這樣下去不行,她不可能這樣走出去,但一直留在這里,如果經過什么人,也是一樣糟糕,她的手機還在遠處的會議室里,雖然走回去一樣有被人撞見風險,但這已經是她唯一的選擇了。
應白深呼吸了一口氣,數九寒冬的冰窟窿,她二話沒說跳過,十幾米的地,看都不看就一遍遍往下摔,她獨自扛了這么多年了,不會這點氣運都不給她。
她往左右看了下,沒人,便迅速往回走,走廊里又響起了高跟鞋聲,尖銳又急促,劃破了寂靜。
然后這腳步聲里又遠遠混上其他的聲響,沉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