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簪星果然用看變態的眼神瞪他,“……什么變態。”
只是她斷不會想到更變態的,譬如他都對著照片做過什么。
還是不要說出來了。云亭搓搓發燙的耳垂,克制腦內的黃色廢料。
試著袒露更多是另類的甜蜜體驗,那些放在從前會令她警惕竄逃的另一面,如今別扭地倒也承下了。
他又指樓梯口,“我高一在6班,就那里,以前經常能看到你快遲到……”
“我沒有!只是偶爾遲到。”
“嗯,沒遲到。”云亭只笑,一邊亦步亦趨上樓,一邊抬手幫她撣去外套帽絨上的碎雪,像小心給貓貓擼毛。“你高一在四樓,地理辦公室也在四樓,我就經常上去問題……”
“哦——”她幼稚地拖長音,幾乎忘記在生氣的事。左右正經冷戰就只年初那一次,后來連吵架也不像樣,還會大發善心施舍給他睡沙發蓋的毯子。
廖簪星站在高兩階的樓梯上,手揣兜,抬著下巴,居高臨下俯瞰他,“高一的時候,我好像在吃夜宵的那邊見過你。”
“嗯。”云亭坦然承認。邁過這兩級臺階的距離,瞥見她淡紅的耳廓,忍下難的沖動,盡量從容地開教室的鎖。
“你走讀嘛,我有時就去車棚那邊偶遇你……”
其實頻率比“有時”還要高許多。
他推開11班的門,讓廖簪星先進去。她摘了圍巾手套,看云亭將它們在暖氣片上擺得整整齊齊。
她冷不丁篤定開口,“你好喜歡我。”
得意洋洋的姿態,尾巴都要翹起來。廖簪星總是敢想敢做敢說,這樣過分自信的話卻完全不會讓人反感,只會覺得若反駁才是不識抬舉。
云亭端坐著定定望她,抿唇笑得羞澀,輕輕地“嗯”。
肅冷的時節,蘊騰曖昧的熱度,令人暈頭轉向又暖乎乎。
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的感覺太過幸福,便愈加無法忍受被她冷落,像看陌生人那樣說“退錢”,交易兩清后就毫不相干。
“這次是我不好,不會再騙你,”臉上燙得額頭都微微發紅,不知道是不是暖氣太熱了,他以手遮面,免得失態,“我其實比以前表現出來的更糟糕一點……這么說不是給你打預防針要你接受,只是不想騙你……你不喜歡的話,我也可以……”
“改”字還沒說出口,廖簪星便隔著桌子湊近,好奇想看他是不是哭了。
“那你本來是什么樣的?”
本來是什么樣的?
他也不知道。
他認真思索片刻,想參考同齡男生,諸如蔣冬凱之流,又做不到那樣討喜。
或許是姆媽跟繼父提起他時的評價更宜。
不用操心的小孩。看著笑瞇瞇很聽話,但心思挺重的。
久到廖簪星等不到回答開始無聊摸他大腿,云亭微弓背,免得她摸到不該摸的地方,謹慎地給出回答,“……可能比保存照片更變態一點。”
隔著課桌只能摸到靠近膝蓋的部分,他還一直往后躲。廖簪星對他的回答嗤之以鼻。
“……你最好是。”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