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王山的時候,云策就用流星錘,一來,這東西的殺傷范圍比較大,第二,云策的武功還不成熟,需要把力量的優勢發揮到最大。
現在不同了,云策比較喜歡用馬刀,這東西輕靈方便不說,還非常的鋒利,幾乎不用什么力氣就能從甲胄的薄弱處,照顧不到的地方,將敵人的身體切開。
馬刀的刀鋒真的很鋒利,切割人體如切豆腐,云策在用刀的時候,還有馀力特意避開會傷到刀鋒的骨頭啥的,這讓刀鋒劃開肉體發出的輕微茲拉聲,在樹林中密集的響起。
云策自從踏出林子開始,就一直在前進,每踏出一步,地上就多一具尸體,他們的尸體非常的完整,就是裂開的口子很大,有些口子大到讓人很難將這個傷口跟人聯系起來,一般情況下,這種傷口只會出現在屠夫的肉案上。
明明身著重甲,人看起看來很是笨拙,可就是這樣一具被甲胄包裹的身體,卻給人一種在風里飄的感覺,一柄重錘砸在甲胄上,揮舞錘子的武士卻感受不到砸人的快樂,這一錘子更象是砸在一片落葉上,只能把落葉推出去,而不能砸傷。
馬刀避開武士的肩甲正面,甚至有些調皮的在肩甲縫隙里跳一下就切開了肩甲下的牛皮繩子,然后繼續突進,直到割斷了武士的咽喉為止。
戰場上總有很多的力量可以借用的,比如長矛捅的力道,長刀砍的力道,鐵錘砸的力道,自從被社火煅燒之后,云策發現他對力量有了新的認知。
那些來傷害自己的力量,其實也是一種很好的動能,只要稍微改變一下這些動能的方向,他們就會變成保護自己的力量。
力量本無好壞。
一柄長矛從身后刺過來,正中云策的后心,長矛想要進一步刺穿云策的甲胄,長矛手卻發現自己的力量似乎永遠只能作用在鎧甲的表面上,發出的多馀力量會推著敵人繼續前進,且在前進的道路上,敵人手里的細長馬刀,并不會停下,他奮力向前推進五步,他的五個同伴就死在了那柄馬刀之下。
云策沉浸在戰斗中不可自拔,甚至有些忘我,隨著戰斗進入了白熱化,他對力量的掌控似乎更加的純熟了。
如何化解兩股相反的力量呢?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相互抵消,如果不能抵消,那么,就必須看清楚那道力量在前,那道力量在后,先前再后的處理方式算不得好,應該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云策一時間想不到。
云策瞅著前后兩具尸體,來不及思考,就迎上了來自三方的連環攻擊。
戰斗從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都找不到占對方便宜的機會,硬碰硬就成了唯一的選擇,云策殺敵殺的非常忘我。
他即便是已經帶著一些人殺出了重圍,見包圍圈里還有一些曹氏騎兵在掙扎,他就毫不尤豫地轉身再殺回去。
每次殺進重圍,他都能把幾個傷痕累累的曹氏騎兵帶出來。
茍活的百人將見云策的甲胄早就被血浸透了,整個人就象是從血池里撈出來的一般,眼看,云策又要殺進重圍,就對云策道:“將軍,退吧,剩下的不用拯救了,您已經對得起他們了。”
云策只是冷冷的看一眼曹氏百人將,就再一次揮刀殺進了項城軍隊的包圍圈。
或許是受到了云策的鼓舞,百人將吶喊一聲,就跟著云策重新殺進敵群,那些被云策拯救出來的曹氏騎兵,也哭喊著跟著云策殺進項城敵群。
云策一直都在很努力的救人,可惜,他拯救出來的友軍越來越少,想要拯救,難度也越來越大,即便是如此,云策依舊義無反顧的來回沖殺,且如同一架不知疲倦的殺戮機器。
云策第五次將那個百人將從亂軍中提出來的時候,百人將絕望的看著云策道:“將軍,你到底要干啥?”
云策張開嘴巴,露出染血的白牙笑道:“自然是殺光敵人。”
說完,就把百人將丟在傷兵堆里,自己嚎叫一聲,再一次殺進了戰團。
這一次,百人將沒有跟隨,他無力的倒在草地上,看著天上姣潔的明月,喃喃自語道:“瘋子,瘋子。”
副將周城發現自己的部下一直都在跟人進行激烈的戰斗,這種程度的戰斗剛開始還有情可原,戰事進行了半個時辰之后,戰斗的烈度不減不說,反而更加的激烈了。
樹林里到處都是自己部下的慘叫聲,放眼望去,遍地的尸骸,卻以自己人為多。
原本,兩千精銳面對五百人,還輪不到他這個主將出馬,兩個千人將帶人就足夠復滅這支隊伍了。
現在,副將周城打算親自去戰場走一遭,看看那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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