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徹底完了,本以為張守正的死是件好事,現在卻變成了最大的劫難!”守真觀主哭喪著臉,倒非兔死狐悲,而是被李鋒的霸道徹底嚇壞了。
金刀門主都被李鋒的強勢震在當場,胸脯劇烈起伏,難以保存淡定,“死了一個以均衡之道平衡五國的張院長,換來的卻是位殺伐果斷,以殺止殺的霸道太師,對我趙國是禍非福啊!”
“想念張守正的第一天。”梅從心不住的唉聲嘆氣,“老張啊,你快回來!我們不能沒有你,天下也不能沒有你啊,沒有你我們這些武尊怎么活啊?”
梅從心這種思念張守道的想法,在李鋒頂著天人之鏡逼近的時候,更加強烈萬分。
李鋒目光淡淡地凝視著梅從心,冷冽道:“你不是嘴臭喜歡罵人么,把你罵我師尊的話,再罵一個我聽聽!”
“李鋒小子,你別太囂張,我身后可有幾十萬大燕軍隊,我不相信你敢犯下無邊殺孽,把我們全部殺光,你師尊在天之靈,也不會原諒你!”
梅從心冷哼一聲,張開手向身邊看去,想要以大燕幾十萬大軍來道德捆綁李鋒。
可他一下子就尬住了。
在他身邊哪還有一個大燕士兵,身后煙塵滾滾,大燕幾十萬大軍早就桃之夭夭了,居然比平日行軍的速度還要逃得更快幾倍。
那大燕的大將軍還回頭對梅從心嘲諷道,“道長,現在誰才是螳螂啊?”
“無量你娘的天尊!”梅從心沒想到這些王八蛋那么不講義氣,汗珠子頓時大顆大顆的從腦門上落下。
他干澀的咽了咽喉嚨,機械地扭過頭來,對李鋒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訕笑,“這群王八蛋真是沒義氣,你稍等我一下,我現在就去好好揍他們一頓,居然敢臨陣脫逃真是太不像話了!”
“你還沒罵我呢?”李鋒將天人之鏡握在手中,像是板磚一樣拋著玩,一臉戲謔地看著梅從心。
“好!這可是你逼我的,像這種要求我這輩子都沒聽說過!”梅從心一下子冷下臉來,指著李鋒就破口大罵。
“小子,你別以為你長的玉樹臨風,就了不起!要不是看在你天縱奇才,英明蓋世的份上,貧道早就跟你拼命了!”
“上蒼有好生之德,你有本事就饒了我,別逼貧道跪下來求你!”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被整無語了,接著便爆發出陣陣哄笑聲。
“這老家伙真是武尊?也太慫了吧!”
“燕國居然讓這種小人來入侵我大慶,真是無人可用了。”
“丟人現眼,燕國人皆以梅從心為恥,李太師快動手弄死他吧!”
“……”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有見過梅從心這么不要臉的。
為了活命,他一大把年紀了,居然想給李鋒這個毛頭小子磕頭下跪,讓燕國人都沒眼看了。
這下燕國真是光著褲子拉磨,轉著圈的丟人啊!
“李道友且慢,請聽我一,梅從心殺不得!”
這時,金刀門主突然來到二人身邊,一臉嚴肅對李鋒勸道。
“滾!”
李鋒抬手就是一巴掌,以鏡為刀,一下拍斷金刀門主的金刀,將他拍進十里外的一座大山之中。
梅從心縮了縮脖子,唯唯諾諾道:“李道友,你已經打了金卯刀,就不能再打我了哦。”
李鋒都被這家伙的歪理給逗笑了,剛準備也賞他一巴掌,突然抬眸看向百萬里之外的稷上書院,瞳孔一縮。
就在邊境戰場震撼天下之時,稷上書院苦舟閣內,一道倩影悄然潛入。
陸瑤眼中泛著詭異紅光,九陽山邪魔的意志正在操控她的行動。
她抬起頭,貪婪地望著懸浮在閣樓中央的《天人圖譜》,低聲呢喃,“只要得到它.….本座便能將陸瑤的修為提升到武尊境,到時本座吸干她的精血和靈魂,便能立刻出世,這個小地方,誰還能擋住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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