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時將至。
李鋒換上一襲嶄新的青色官袍,腰佩御賜的天品寶劍,踏入了巍峨的皇城。
皇城內,朱墻金瓦,禁衛森嚴。
他一路行來,沿途侍衛紛紛行禮,眼中滿是敬畏。
十八歲的武皇,太子少保,國子監祭酒,無論哪一個身份,都足以讓人仰望。
然而,當他踏入金鑾殿時,殿內的氣氛卻驟然一凝。
文武百官分列兩側,目光各異。
有人敬畏,有人嫉妒,更有人眼中閃爍著敵意。
站在最前列的,是一名身著錦袍的年輕男子,面容俊朗,但眉宇間卻透著一股陰郁。
他正是今科狀元——許文龍。
許文龍原本已被老師內定為翰林院祭酒,可昨日圣旨一下,這位置竟落到了李鋒頭上。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他傾心已久的小公主洛清仙,竟也被慶帝許配給了李鋒!
“臣,李鋒,叩見陛下。”李鋒微微躬身,向龍椅上的慶帝行禮。
“愛卿平身。”慶帝笑容和煦,顯然對李鋒極為滿意。
然而,還未等慶帝開口,許文龍便一步跨出,拱手道:“陛下,臣有一事不解!”
慶帝眉頭微皺:“許愛卿有何疑問?”
許文龍目光銳利地看向李鋒,高聲道:“李大人年紀輕輕便位居國子監祭酒,掌管天下文教,不知李大人可曾讀過《四書五經》?可曾通曉圣賢之道?在下最近讀書有些困頓,想向閣下請教!”
此話一出,殿內頓時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明白,許文龍這完全是在挑釁!
李鋒神色不變,淡淡道:“我確實不讀《四書五經》。”
“什么?”許文龍故作震驚,“李大人連圣賢書都未讀過,如何能擔任國子監祭酒?如何能教導天下學子?”
“是啊!”立刻有文官附和,“國子監祭酒乃文壇領袖,豈能由一個不通文墨的武夫擔任?”
“陛下,此事不妥啊!”
“據我所知,他不過是一個贅婿出身,并未上過學,也無半點功名在身,這樣的人豈能教導太子,為太子之師!”
“請陛下革去李鋒祭酒官職,另選賢能擔任!”
文官們紛紛出反對,顯然對李鋒空降高位極為不滿。
慶帝眉頭緊鎖,正欲開口,李鋒卻忽然笑了。
“許狀元說得有理。”他緩緩抬頭,目光如劍,令人不敢直視,“治國確實不能只靠武力,但是……”
話音未落,李鋒驟然拔劍!
\"錚——\"
一道璀璨的劍光沖天而起,瞬間穿透金鑾殿頂,直射遠方!
\"轟隆!\"
遠處的一座巍峨高山,竟被這一劍生生劈成兩半!
山石崩塌,煙塵漫天,整個皇城都為之震動!
滿朝文武,盡皆駭然!
李鋒收劍入鞘,淡淡道:“但若連自保之力都沒有,談何治國?”
“我這一劍,十八年的功力,閣下拿哪本書能夠抵擋?”
許文龍臉色煞白,嘴唇顫抖,卻再不敢多。
慶帝眼中精光閃爍,哈哈大笑:“好!李愛卿果然是天縱之才!”
躲在珠鏈后的公主洛清仙,看到李鋒這一劍,和他那睥睨萬夫的豪情,美眸閃爍著異彩。
這樣才情絕世的男人,才是她的夢中駙馬!
然而,文官們雖被震懾,卻仍有不服。
“陛下,李大人武力超群,臣等佩服,但國子監祭酒乃文職,總該考校一番學問吧?”一名老臣硬著頭皮道。
慶帝沉吟片刻,看向李鋒:“李愛卿以為如何?”
李鋒淡然一笑:“臣雖不通文墨,但若有人想考,盡管來試。”
許文龍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正欲開口考李鋒如何賑災治國,突然外面傳來護衛稟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