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神色怪異地看了姑蘇雨一眼。
心想你這嘴巴是淬毒了?
罵人這么狠。
呃…
目光落在那兩片紅腫的嘴唇,頓時讓“淬毒”二字在蕭山眼里具象化,抽了抽嘴角,連忙將視線從姑蘇雨的嘴唇上移開,怕忍不住笑出來。
“姑蘇雨,你罵誰事精?”
曲嫣兒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樣。
姓葛的冷峻青年,臉色黑如鍋底。
其他幾人的表情也都僵硬尷尬,心里雖然對姑蘇雨不喜,可又覺得她說得好像很有理。
本來雙方分開,啥事沒有,曲嫣兒非要追上來。
說的那兩句話吧,看似是她個人在嘲笑曲嫣兒,可略一琢磨就能醒過味來,分明是在挑撥葛洪和姑蘇雨干架。
這心機,蔫壞啊。
姑蘇雨沒有繼續搭理曲嫣兒,而后者的算計被當眾戳破,一時間也心虛的不知道說什么。
空氣陷入沉默。
只剩下腳步聲在空蕩的甬道里回響。
“蕭山,你以前來過這里嗎?我看你好像熟悉這里的地形,知道出口在哪邊。”
高額男子出聲打破沉默。
聞,其他人皆是一驚,覺得好像真是這么回事,于是齊齊看向蕭山。
蕭山將火把朝地面晃了晃,說道:“地上有你們進來時留下的腳印,一看即知。”
“啊哈哈,原來如此。”
高額男子尷尬地摳腳趾。
卻有一人仍是心存狐疑,問道:“我覺得你有問題,你要是沒來過這里,怎么會對這個地方一點也不好奇,從始至終都不多看一眼,只想趕緊出去?”
蕭山道:“如果有九個目的不明的人跟在你身后,你可能跑得比我還快。”
那人:“……”
尷尬!
這黑廝嘴巴也是淬毒的。
曲嫣兒調整好了情緒,語氣不陰不陽道:“向來無利不圖的姑蘇雨,竟然與這流放之地的土著馬首是瞻,不會是瞧上人家什么寶貝了吧?”
姑蘇雨翻了個白眼:“白蓮花又開始了。”
曲嫣兒假裝沒聽到,目光轉向蕭山,問道:“土著,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寶貝?”
其他八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蕭山身上。
盡管聽出來曲嫣兒在挑撥姑蘇雨和蕭山的關系,但姑蘇雨無利不圖聲名在外,確實讓他們好奇姑蘇雨為什么和一個土著走得這么近。
莫不是蕭山身上真有什么寶貝?
“話說,你們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曲嫣兒接著說道,“莫非也在探索上古遺跡?得到什么好東西了?走這么快,不會是怕我們惦記吧?”
聽她這么一說,其他幾人心思都活絡起來。
頓了頓,曲嫣兒又道:“土著,假如你真的有好東西,那么你該防的不是我們,而是你身邊的這個女人,她在外面可是臭名昭著。”
姑蘇雨出奇的沒有罵回去。
蕭山皺了皺眉,嘴里輕聲嘟囔道:“事真多。”
曲嫣兒在耳邊叭叭個沒完,而且每句話都帶著挑撥的目的,讓他心煩。
姑蘇雨嘴角微揚,感覺蕭山又順眼了幾分。
“土著,你別不識好人心!”
一直沒說話的紅發少年突然沖蕭山怒聲呵斥,“我師妹好心提醒你,你不領情也就罷了,還罵她事多,你想死么?”
曲嫣兒和姑蘇雨斗嘴,他不好插,因為他和姑蘇雨算半個師兄妹,但他心里是向著曲嫣兒的,怪姑蘇雨嘴巴歹毒,欺負他的嫣兒師妹。
是以,他心里憋著氣。
而蕭山一句“事真多”恰撞到了他的氣頭上。
治不了姑蘇雨,我還治不了你一個土著嗎?
“土著,給我師妹道歉,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紅發少年陰沉著臉威脅道。
蕭山懶得搭理。
說話間,他們已經穿過漆黑的甬道,前面不是出口,而是一座坍塌的大殿。
整座大殿向下傾斜塌陷,大半被地下水淹沒。
“土著,你耳朵聾了嗎?本公子讓你道歉!”
紅發少年見蕭山竟無視自己,不禁怒從心頭起,伸手去拽蕭山。
蕭山側身躲過紅發少年的手,停下腳步,目光從紅發少年九人臉上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