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鹿旗平章大將軍,赫連灼風!
此次大羌整軍,抽調各部精銳組建六騎六步總計十二旗精銳,每一旗主帥皆封平章大將軍,根據手下兵力的多寡分為數名萬戶猛安統兵。
十二旗平章大將軍人選皆已確定,要么是戰功卓著的草原悍將,要么是某一個大部落的族長嫡系,當然了,主帥人選必須對耶律皇族忠心耿耿!
例如赫連一族就是草原大族,早早便跟隨耶律一族南征北戰,在一統草原的戰事中立下過赫赫戰功,堪稱皇室鐵桿。
百里天縱平靜的說道:
“看兵馬也就三千之數,赫連將軍,盡快打通玉山口吧,剛到奴庭,我們先送一場大敗給那位洛將軍。”
赫連灼風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明白!”
……
“嗚!”
“嗚嗚!”
凄厲而又嘹亮的號角聲中,有五千羌騎緩緩前行,人人策馬持槍,目光銳利。
山口地形算不得寬廣,三萬騎兵自然不可能一股腦地沖鋒,而是分波出戰。這支騎軍一出陣就有一股肅殺之氣騰空而起,全軍鴉雀無聲,再無那種猖狂囂張的吼叫,更顯沉穩。
果然與以前的羌騎不一樣了。
君沉老眼微凝,策馬轉身,面向全軍將士:
“將士們!”
“轟!”
三千道盎然而又炙熱的目光投射在老將軍的身上,其實自從定州衛組建以來君沉很少帶兵沖鋒陷陣,基本上都是常遇山沖在第一線。
而今日,老將披甲!
“你們都跟著老夫很久了,有些家伙當初跟著我的時候還是十七八歲的毛頭小伙子,今日已經成為邊軍百戶、都尉,甚至校尉。
很好,老夫的眼光不差。”
君沉的眼眸緩緩掃過一張張熟悉的面龐,嗓音沉穩:
“現在的戰局不用老夫多你們也明白,此一戰,事關數萬將士的生死存亡,我三千定州衛要像一顆釘子,牢牢釘在玉山口。
羌兵想去玉門關,就只能踩著我們的尸體過去!”
“轟!”
三千悍卒目露猙獰,渾然不懼。
“開戰之前老夫有幾句心里話想說。”
君沉朗聲道:
“曾經,隴西三州邊軍孱弱,各自為戰,屢屢敗于羌人之手,被羌兵戲稱為烏合之眾,不堪一擊。
老夫征戰一生,見過無數次羌騎入境、屠殺百姓的慘狀,我相信很多兄弟的家人、親人、鄉鄰都死于羌人的屠刀之下。”
三千悍卒咬牙切齒,眼神中已然多出了濃濃怒火。
“但我隴西有幸,大將軍帶著我們一統三州,屢敗羌賊!揚我邊軍之威!雪我三州之恥!”
老將軍朗聲怒喝:
“今時今日,我們是隴西鐵騎,再也不是那支孱弱之師!
哪怕敵人十倍于我,我隴西鐵騎亦敢結陣迎戰,因為你們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因為你們都是邊關的脊梁!
可敢隨老夫,三千精騎戰玉山!”
“轟!”
三千悍卒嘶聲怒吼:
“隴西鐵騎,甲天下!”
“死戰!”
老將轉身,披甲持矛,槍鋒前舉,仰天怒吼:
“起矛!”
這一刻,秋風呼嘯黃沙舞!
此一時,長矛盡起橫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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