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去吧,早去早回。”
幾人抄起帳篷邊的大刀就走了出去,臨行前還戀戀不舍的望著鍋中酒。
帳中只剩下標長和小頭兵,小頭兵豎起大拇指,馬屁連連:
“頭真是高明,就這么點酒,哪兒夠分啊。”
“哼,也不看看老子是誰。”
標長很欣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夠聰明,不錯,有前途。”
“嘿嘿。”
小頭兵趕忙用勺子盛出一碗酒:
“頭,您先喝。”
“哈哈,不錯,老子果然沒看錯人。”
標長端起酒碗,大灌了一口,烈酒下肚,從嗓子眼到胃瞬間被暖流充斥,那叫一個舒坦啊。
“呼,爽!”
“來來來,你也來。”
“謝頭賜酒!”
你一碗我一碗,兩人喝得興起,很快鍋里就只剩點底了。
標長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肚皮:
“舒坦,剩下的就留給他們吧,好賴也是自己人,咱們吃肉總得給他們留口湯。”
小頭兵這才想起來:
“不對啊,他們怎么去了這么久還不回來?”
斷崖離這里就一兩里地,一來一回,早就該回來了。
標長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大喝一聲:
“人呢!怎們還不回來!”
“來人!”
連喊好幾聲,帳外寂靜無聲,只能聽到火苗燃燒樹枝的嘎吱聲。
一股不安從兩人心底浮現,不對勁,就算那幾個出去巡邏了,可其他幾頂帳篷里還有兵,怎么無人應答?
小頭兵膽子小,咽了口唾沫:
“頭,該不會出事了吧?”
“媽的,出去看看。”
標長也有些心慌,但還是站了起來,借著酒意壯膽,掀開簾布走了出去。
帳簾掀開的一剎那,兩個人瞬間僵在了原地。
十幾具死尸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猩紅的鮮血在漫天飄落的雪花中極為刺眼。還有無數身披甲胄的漢子在冷冷地盯著他們,手中明晃晃的彎刀沾著血跡。
猶如鬼魅,從天而降。
瑟瑟寒風吹拂,兩人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目露驚恐。
小頭兵渾身一哆嗦,剛想喊出聲便被一支利箭洞穿頭顱,溫熱的腦漿噴射而出,尸體直直地往后一栽,剛好將酒鍋砸翻。
“不想死,就別瞎叫喚。”
鐵云拎著刀一步步走向標長,掃了一眼帳內,古怪一笑:
“還有心情喝酒,好雅興啊。”
冰冷的刀鋒搭在脖頸處,標長渾身如篩糠般抖了起來:
“饒,饒命。”
“想活命?簡單。”
鐵云微微一笑:
“告訴我,你們怎么和城內傳遞消息?”
“火把,用火把。”
標長瑟瑟發抖地回道:
“每隔一個時辰亮火把三次,若是火把不亮,城內便會派兵上來查看。”
“沒騙我吧?”
“我哪敢騙您啊。”標長都快哭出聲了,早知道就不喝那口酒了,指不定還能有機會逃命。
“很好,識相。”
鐵云笑了一聲:
“那就送你一程吧,你的兄弟們還在地底下等你喝酒呢。”
“嗤!”
標長瞳孔一縮,刀鋒狠狠割開了他的咽喉,當場斃命。
鐵云把玩著蒼刀,目光逐漸猙獰:
“兄弟們,玩命的時候到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