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老鬼叫來。”
魏奴兒領命退下,片刻,他推著老鬼走了進來。
“陪朕一起吃。”
老鬼沒有客氣:“謝陛下!”
魏奴兒將老鬼抱起放在了凳子上,他的心里是歡喜的,他的哥哥與女皇因即安真正和了。
這是個天大的好事。
至少大哥能得個善終了。
回故鄉,便有希望了。
魏奴兒取了銀針將桌上的飯食一一試過,他又躬身站在了女皇的身后,便聽女皇開口說道:
“今兒個十八了!”
“嗯。”
“鳳玄候的兩萬禁衛,朕命他將這兩萬人分別放在了潭拓山的東西兩條登山之路上……”
女皇取了個雞蛋,她一邊剝著雞蛋一邊又道:
“嘉福寺的地形很不錯。”
“南邊是懸崖,北邊有峭壁,只有東西兩邊有小徑可至。”
手里的雞蛋剝好,她極為隨意的就放在了老鬼的碗里,又道:
“朕仔細的推衍過,安知魚要想攻至嘉福寺……他需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她又取了一個雞蛋剝了起來:
“天權神將申叔泰和天璇神將蘇云揚的兵力攏共是十八萬人左右,若是在潭拓山下的千丈原上作戰,他們憑著兵力的優勢勝算極大,但要登山在這樣的山林中一戰他們會付出極大的代價。”
“朕已占據了地利!”
“所以,他們最好的辦法其實是用火攻。”
“將潭拓山周圍全部點燃,逼迫朕下山在千丈原與他們一戰。”
“這場雨下得好啊!”
“山上山下濕透了,火攻便不可能。”
她咬了一口雞蛋,又夾了一筷子涼拌藕片,“你吃呀,這到了寺廟里咱們也得按照寺廟的規矩吃素。”
老鬼也咬了一口雞蛋。
女皇又道:“安知魚既不能派兵上來又不能用火攻,他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咱們困在這廟里。”
“朕思來想去,朕能這樣與他耗著,他卻耗不起!”
“他更需要速戰速決。”
“那么他會采用怎樣的法子呢?”
“安知魚下棋幾乎都是在第一步就開始布局,所以……朕以為申叔泰也好蘇云揚也罷,都是幌子!”
“這便是朕沒有將開陽神將陳權和天樞神將梁棟調來這里的原因,朕命他們于二月十九入帝京守衛京城。”
“安知魚極有可能偷城!”
“而安知魚真正的殺招一定就在這嘉福寺里!”
老鬼吃了一驚,他忽然想起陳小富曾經給他說過楚國的那位皇室供奉、大宗師項問天來了薊城。
這個消息是俞圖透露給陳小富的。
老鬼派了帝京所有的小鬼皆未能找到項問天藏在何處。
這個大宗師,莫非就藏在這嘉福寺里?
這是極有可能的!
因為陛下要來嘉福寺祈福的隨行名單早已公布,陳小富便是其中之一。
項問天如果早早藏在了嘉福寺,待祈福時候真可以發起對陳小富的致命一擊!
只是俞圖是安知魚的學生,他怎么會將如此重要的消息告訴陳小富呢?
陳小富沒有在嘉福寺,項問天又會不會對陛下動手呢?
女皇看了看老鬼,又道:
“今兒個你的人要徹查嘉福寺的所有人!”
“尤其是住在這嘉福寺的香客或者云游到此的僧人。”
老鬼剛應下,老桂子帶著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這中年男子沖著女皇躬身一禮,他看向了老鬼:
“義父,急報!”
他將一條二指寬的紙遞給了老鬼。
老鬼展開一看,眉間頓時緊蹙!
“怎么了?”
“陛下,天璣神將殷缺率八萬大軍、瑤光神將霍征率十三萬大軍正向潭拓山而來,距千丈原僅……百余里地!”
女皇沉吟三息,忽的一笑:
“看來朕的這個長子也耐不住寂寞啊!”
“即安所推測,果然是對的!”
老鬼老臉很是憂慮:“陛下,是不是避一避?”
女皇眉梢一揚:“避什么啰?”
“有即安在,他們……翻不起幾朵浪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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