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
鮮血順著指尖滴落,
拎在及時雨手里的面皮,實際上有兩張。
扮演時跡竊婆本就一張,因此及時雨發動了兩次指剝戲臉,確保能撕下了紀自己的臉皮!
“為了這碟醋,我可是包了足足一盤餃子。”
及時雨喃喃開口。
他是最早一位進入東鎮的詭戲命師,為了生存,他在東鎮扮演了足足7條序列。
在北鎮封鎖后,東鎮陷入混亂,詭戲命師成為了過街老鼠。
一次試煉意外,他詭戲命師的身份,被暗黑伯爵詭徒成功揭穿,在那場獵殺中,雙方底牌拼盡,最終,以他撕下對方的臉皮,畫上了句號。
得到暗黑伯爵面具的及時雨,有了更多的操作空間,扮演第三序列后,他成功互動了葬詭君。
發現想要讓葬詭君開啟北鎮,不僅要詭戲命師的權柄之鑰。
還指定名為“紀”的玩家,才能開啟!
計劃就從那一刻開始謀劃。
及時雨準備充足,只等紀進入北鎮。
他不僅要剝下紀的臉,還要將“審判之劍”插入對方身上,將其完全掌控手中。
并且,必須是以“欺詐”的方式!
他不知道葬詭君為什么指名道姓要紀。
但他要證明,自己才是最優秀的詭戲命師!
此刻,他的目光落在手上的兩張面皮。
一張是金發女人的臉皮。
另一張……
“嗯?”
及時雨突然發現第二張面皮不對。
那似乎是……
“關贏?!”
及時雨錯愕一瞬間,一個匯聚了所有詭力的拳頭,已經到了他臉頰處。
拳頭上中指的暗閃之戒,爆發出暗藍色恐怖詭力,全部肆虐在了他臉上……
砰———!!!
及時雨猶如一顆炮彈橫飛出去,生生砸斷了兩根巖柱。
緊握拳頭,長松一口氣,紀緩緩抬起臉。
他的臉滿是血污,但毫發無損地保留了自己的臉。
“師兄,這一拳舒爽嗎?”
紀笑瞇瞇看向脫落塵土的位置。
“你的欺詐表演,好像沒有完美落幕。”
暗煙中,及時雨雙眼森寒如冰,
并且,臉上屬于暗黑伯爵的面具,此刻正如同陶瓷器一樣,一點點碎裂開來。
戲焉面具屬于序列特權產物。
沒有特殊針對詭物,想要破壞,就只有秩序。
恰巧,暗閃之戒打出的詭力,就藏有部分的暗黑秩序力量。
隨著暗黑伯爵面具破裂的痕跡越來越大,及時雨掌控的“審判特權”也在不斷丟失……
“什么時候撕的,為什么你撕了關贏,我會察覺不到?!”
及時雨撫摸著破裂的臉,眼神滿是被羞辱的憤怒。
“我沒有強迫。”
“他主動讓我撕的。”
紀淡淡道:“你錯就錯在,認定每個扣上贖罪枷鎖的傀儡,都得對你唯命是從,絕對忠心。”
“不把他們當人,遭背刺是遲早的事。”
外面,關贏抬起血肉模糊的臉,氣息幾乎枯竭殆盡。
“及時雨,你丫的也有今天,呵呵……”
在爽快地吐出最后一句芬芳,便再沒有動靜,淘汰下線……
及時雨想要發動贖罪枷鎖,抹除掉關贏。
但發現自己的“審判特權”,已經開始失控。
此刻,那張戲焉面具已經破裂了接近一半!
屬于及時雨自己的半張臉,暴露于空氣中。
踩著碎石塊,及時雨一邊將自己的另外半張面具撕下來,一邊森然地盯著紀。
“現在距離副本重啟,就剩一個小時。”
“師弟,沒有第三人能阻礙我們,就在這里做個了斷吧。”
“看看,是你撕了我的臉,還是我的手指,先碰到你的臉?”
此刻的場中,仿佛是決戰到最后的決賽圈。
誰能想到,最后竟是兩個詭戲命師,決定著32條序列的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