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的,這都是什么時候了,你還和我談操守?
“那你去巷子口換耿颯,讓她過來幫忙!”
不多會兒耿颯小跑回來,看到車里包裹嚴實的余翹楚,她被嚇了一跳。
“這……你不是說去接爺爺奶奶了嗎?怎么還藏著個人?”
“先抬進去,回頭我慢慢告訴你!”
秦舒窈話音落下,就聽到巷子口傳來吳鐵柱與陳啟瀾交談的聲音。
她催促耿颯加快的動作,二人合力將余翹楚抬進了屋里。
一番折騰,余翹楚已經悠悠轉醒。
她睜開空洞的眼睛,怔怔看著天花板,也不哭,也不鬧,像是沒了靈魂的活死人。
“誰啊!”
耿颯將秦舒窈拉到外面低聲問道。
“這人……看上去好可怕,她臉上的傷怎么弄的呀!”
不等秦舒窈開口回答,原本安靜的余翹楚忽然發了瘋。
她跪在地上,狠狠將自己的腦袋往墻上撞去,一邊撞,一邊瘋瘋癲癲自自語。
“讓你不要出門你非不聽,你看,你丑陋的模樣嚇到人了!”
“他馬上要上戰場了,萬一回不來……我不想留下遺憾,我想見他!”
“你這個全天下最骯臟的女人,他如果看到你丑陋的模樣,知道你被老男人玩弄過,他會惡心到吐的!”
……
耿颯驚得眼睛都瞪圓了。
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她必定會以為是兩個人在吵架,可實際上,只是余翹楚在分飾兩角。
她的靈魂分裂成兩個余翹楚,一個惡毒的魔鬼,一個善良的天使。
饒是秦舒窈早已知道余翹楚的情況,可眼前的一切還是讓她震驚又心痛。
張靈芝作惡多端,真是罪該萬死!
“窈窈,這是啟瀾舅媽給的藥,說如果小楚犯病,就給她打一針。”
羊倌爺爺從提包里拿出一個包裹嚴實的袋子,里面是針管和藥水。
秦舒窈不會打針,反倒是耿颯從前有給騾子打針的經驗,當即按照袋子里的藥物用量,將藥物注射進余翹楚身體里。
終于,余翹楚安靜下來。
她軟軟倒在了耿颯懷里,痛苦嗚咽著,嘴里不停叫著一個名字。
耿颯湊近聽,在聽到“吳鐵柱”這三個字時,她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這……這……
“耿颯,搭把手把翹楚挪到床上,讓她好好休息!”
秦舒窈一番提醒,耿颯這才回過神來,一個人就將余翹楚抱了起來。
她從小到大被母親當成男孩子撫養,長年累月干粗活,練了一身力氣,抱起不足百斤的余翹楚,跟鬧著玩兒似的。
天已經完全黑了,陳啟瀾將飯菜端上了桌,又給虎子兄妹單獨盛了一份,打發他們倆去自己屋里吃。
“爺爺,你來之前,舅媽應該給你大概講述了小楚的事,對吧?”
秦舒窈看了一眼余翹楚所在的房間,輕聲說道。
只見羊倌爺爺點頭,嘆息了好幾聲,才說道:“這孩子太慘了!”
耿颯端著碗急得直跳腳,問道:“不是,到底怎么回事?你們別光打啞謎啊,急死我了!”
十幾分鐘后,廚房里傳來耿颯的怒吼。
“禽獸不如的狗雜種!誰也別攔我,我現在就去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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