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窈直道:“啟瀾差點死掉,雖然表面證據完美證明了苗新榕的清白,可實際上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這一切與苗新榕脫不了關系!”
“您,心里也很清楚!”
一向不喜歡惹事的秦舒窈忍不住替陳啟瀾抱不平。
“您原諒苗新榕,自然有您的道理,而啟瀾不原諒你,也有他的道理,這世上誰都可以辜負他,唯獨您不能!”
陳釗的臉色蒼白無血,嘴唇在微微顫抖,好幾次想要開口。
“從前的事不再提,您不保護他沒關系,我來保護,您不愛他也沒關系,我來愛!”
這番話像是一束光,照進了陳啟瀾的心靈深處。
那些被塵封的痛與恐懼,那個幼年里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小男孩,這一刻終于擦干了眼淚。
他千瘡百孔的心被秦舒窈溫柔治愈,她是他的救贖,她是他的藥!
陳啟瀾無法抑制自己對秦舒窈滔天的愛意,他緊緊抱住了她,不肯再松手。
陳釗眼底隱隱有淚。
他看著這個柔弱的女孩像是巍峨高山擋在自己的兒子面前,一次次撐起了陳啟瀾坍塌的靈魂。
“我會給阿瀾一個交代的。”
陳釗嘶聲開口,他從陳啟瀾身邊經過,掀開門簾離去。
不多會兒,警衛員抬著一張結實的木床進來,還有簇新的被褥與枕頭。
在這樣艱苦的環境里,竟然還有一條印著“喜”字的大紅枕巾,整齊鋪在軍綠色的床鋪上,格外醒目。
“首長下了令,讓……讓崗哨撤出這里,方圓一百米內沒有人。”
警衛員還很年輕,去年剛訂了婚,他知道夫妻間那點事,卻又還沒實踐過,說這話的時候臉很紅,甚至有些結巴。
“還有……陳……連長明天也不用去連隊了,隊里的事務由副連長代理!”
說完,警衛員敬了個禮匆忙離開了。
房間里忽然有些安靜,而隨著外面整齊的腳步聲,秦舒窈透過門簾往外看,果然,哨兵都撤走了。
“今晚就是天塌下來,任何人也不許靠近這里!誰要是打擾了陳連長的好事,我扒了誰的皮!”
不知道是誰在嚷嚷,聲音略微有點大,語氣曖昧,讓秦舒窈不覺紅了臉。
都是成年人,誰能不知道那點事呢?
新婚夫妻難得團聚,甚至驚動首長親自讓出了房間,還撤了崗哨送了床,嘖嘖……
陳啟瀾的一顆心卻早已飛到秦舒窈身上,全然不在乎外面的動靜。
“窈窈!”
他匆匆往外看了一圈,隨即關了門,張開雙臂就要去擁抱親吻自己的愛人。
秦舒窈卻抬起胳膊抵住了他的胸膛。
“你以為我千里迢迢而來,是為了和你做那事兒的?”
她用力一推,陳啟瀾順勢后退,跌落在床上。
他身量微重,隨著倒下去的動作,床板發出輕微的咯吱聲,讓周遭空氣也變得曖昧燥熱。
“可是我想和你……”
陳啟瀾抓住秦舒窈的手腕,微微用力,她身體被迫前傾,與男人一起倒在了被褥間。
“從前我怕自己犧牲,所以不敢讓你懷孕,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一個翻身,陳啟瀾將秦舒窈困在自己懷里。
“就算我死,就算你孤兒寡母過得艱難,我也想求你生下屬于我的骨肉,我自私到盼你替我守寡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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