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以防萬一,干脆所有人都給塞了嘴巴。
弄好了這些,林軟和唐秋月都狠狠松了口氣。
林軟低聲問:“秋月,這些都是軍隊的人,要是給他們下藥,咱們能控制住嗎?”
唐秋月默了默,心里也是沒底。
但這些人留在這里便是隱患,若是他們吃飽喝足不走,那就是災難。
就算他們學了防身術,可要對付這些正兒八經的軍隊,還是以卵擊石。
她輕嘆了一聲回答:“我們已經沒有選擇了。”
頓了頓補充道:“若是找他們保護我們,我們會更加安全,甚至到了平城,這些人還能起到重大的作用。”
林軟想想也是,便不再多。
再說前院,張三在出來之前便得到了唐秋月的指示。
他麻利地去灶臺燒火,然后填柴。
斥候是帶了干糧的,就是太干,秦勇是斥候的副隊長,隊長是一個大胡子,叫關山。
他們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路過一頭鷹,便彎弓搭箭將其射了下來。
來這里,就是要將鷹給燉了,連著湯湯水水就著干糧吃。
張三這邊燒鍋的時候,那邊的一個官兵已經將老鷹給剃毛收拾了干凈。
眼見著那只老鷹剁成小塊,丟進了大鍋里。
張三抽空往鍋里塞了一顆毒丹。
他想著,這玩意早點放進去,免得后面沒機會。
再說,這要是早點擱進去,把那鷹肉都腌入味了,一吃一個不吱聲。
毒藥下完了,張三蹲在灶臺前面繼續填柴。
這時候,大鍋里的水開了。
那個官兵過來,打開蓋子用勺子攪合了一下,然后將里面的老鷹肉塊給撈出來,最后端著大鐵鍋,把一鍋水都給潑了。
張三:“……”
他的毒藥啊,這玩意是他之前煉制好的,一共就剩兩顆了。
結果就這么被廢掉了一顆。
他的嘴角抽了抽,眼見著那個官兵將鍋放回來,加水,又將老鷹肉給丟里面煮。
他實在忍不住,故作乖巧地問:“兵哥哥,你剛才為啥要將那一鍋水給倒掉了?”
那個做飯的官兵低頭,看到了一張粉雕玉琢般滿臉乖巧的小臉。
他難得地耐心解釋:“剛才鷹肉在里面煮一煮是去掉血水和騷氣的味道。”
“這一次,換了水再煮便沒有那么些古怪的味道了,再配合了我的獨家秘藥,保準煮出來的肉特別鮮美。”
張三氣的小手在袖子里捏得緊緊的。
臉上還要裝出一副溫柔可愛的模樣道:“這樣啊,兵哥哥好厲害呢!”
官兵一臉得意,果真將自己瓶子里的粉末倒了一點點進去。
為了以防萬一,張三放棄了要將鷹肉腌入味的想法,就安心地加柴火。
一直到鍋里的香味飄了出來。
約莫著這一次不會再有紕漏了,張三的小手捏著僅剩的最后一顆毒藥,見左右無人注意,抬手將毒藥丟進了鍋里。
別看他小,但是動作很快。
加上灶臺比較偏僻,這里也沒什么人注意,所以這毒下得很是隱秘。
毒藥剛丟進去,做飯那個官兵就進來了。
他掀開鍋蓋往里瞅了瞅。
張三嚇得身體微僵,一動不敢動。
官兵瞅了瞅又聞了聞,覺得味道還不錯。
他滿足地吸了吸鼻子,一臉陶醉地道:“嗯,味道挺好,看樣子差不多了。”
張三微微松了口氣。
官兵想了想,拿起旁邊的勺子,舀了一口湯汁湊到嘴邊嘗了嘗。
“嗯,成功了。”
他把勺子拿開時就瞧見了一邊眼巴巴緊張兮兮看著他的張三。
張三是緊張他會不會嘗出味道不對。
那毒藥畢竟是毒藥,到底有沒有古怪的味道,會不會和他丟進鍋里的秘制藥粉有沖突。
他可是一點都不清楚的,所以會緊張很正常。
官兵看他緊張,以為是聞到這肉湯的味道饞了。
于是又舀起來一點點遞給張三:“小家伙,來嘗嘗味!”
張三嚇得臉都白了,撲通一聲跪倒:“官爺饒命,小的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