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是這里的醫生,走錯病房了,不,不好意思……”
男人目光慌亂,結結巴巴道。
既然他自稱是醫生,為什么卻穿著一身便服?
秦語還沒來得及上下多打量他幾眼,他就匆匆忙忙地走掉了。
奇怪……
這人的五官,怎么看著有點面熟呢,好像是在哪里見過……
秦語拼命地在大腦中檢索著這一號人物,碰巧有護士小姐姐經過,她一把抓住了人家的胳膊,連忙道,
“剛剛在這里逗留的男人,你以前看到過嗎,認識嗎?”
護士小姐姐當然不知道她說的是誰,不過見秦語經常往醫院跑,也跟她算是混了個半熟。
還以為她是擔心有人對他哥哥圖謀不軌,于是笑著安慰道,“秦小姐,您放心好了,我們醫院的安保措施做得很到位的,不會隨便讓人亂進病房的!
像上次您父親和母親來看您哥哥,也必須是在我們前臺做實名登記,才能被放進來的!”
等等,什么!
秦天德和馮時芳來過?
秦語的表情更加嚴肅道,“他們什么時候來的?來病房待了多久,跟我哥哥都說了什么?”
“就在您昨晚走之后沒多久才來的,您哥哥當時睡著了,沒聽見交談聲,他們看了一小會兒就走掉了。”
秦語眉頭緊蹙,嘴唇發白。
護士小姐姐突然“啊”的一聲,大叫出來,“對了,我晚上來查房,推門而入之前,好像隱約聽到一句,別按錯了……
呃,可能是兩位老人想給孩子按按腿吧,哎,也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了,但愿您哥哥能盡快好起來!”
父母心?
哼!
秦天德和馮時芳的心都被狗吃了,哪里來的父母心?
秦語總算大概能猜到馮時芳耀武揚威憑借的那份協議,到底是怎么來的了?
可惡的是!
秦天德居然也成了馮時芳的幫兇!
秦語勉強對護士小姐姐笑笑,“謝謝,你去忙吧,不打擾了。”
然后,她才懷著沉重的心情,緩緩步入病房。
秦湛剛好睜眼,對著秦語輕聲道,“如何了?”
“對不起。”
秦語一字一頓道。
盡管馮時芳是投機取巧拿到了那樣一份協議,可是上面的指紋卻實打實是秦湛的,就算是對簿公堂,也照樣是有說服力的一份證據。
要回秦氏集團,只怕比想象中,要難得多。
本以為秦湛會多少流露出那么一點失望,誰知他卻笑容淡淡,聲音堅定道,“沒事,等我康復了,我在跟你一起把秦氏集團從姓賈的那人手里贖回來!”
原來……
他不怪自己,只想著跟自己并肩作戰。
秦語眼眶濕潤,到底還是沒能說出那份協議的事。
“好,那你一定要快快好起來,可別讓我等太久!”
兄妹兩人相視一笑,病房里頓時流露出久違的暖意。
然而下一秒。
秦湛就從枕頭下摸出一串佛珠,吃力地把它套在秦語的手腕上。
“你這是干嘛?”
“這已經是我身上最后一件有價值的東西了,母親為我求得,我把它交給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