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晏用下巴點點江心曖,“來,你把它撿起來!”
什么?
江心曖簡直難以置信,她睜大了眼睛看著顧銘晏,“銘晏,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
顧銘晏冷冷地開口道,“秦語是我的妻子,你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我,你怎樣對她,我就怎樣對你。”
江心曖臉色難看至極,她沒想到顧銘晏完全不給自己留面子,更沒有估計兩人之間多年的交情。
“怎么?”
顧銘晏漫不經心道,“你是想讓我收回你家對礦區的開采權?”
南慶礦區的開發工作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目前已經發現了非常豐富的新能源。而這些寶貴的自然財富,一旦被加工利用,投入生產和市場,以后就是數不盡的人民幣,呼啦呼啦往口袋里流。
若是被剝奪了開采權,簡直就是斷了這條通天的財路,別說江心曖不答應,就是整個江家都不答應。
這樁生意要真毀了,江心曖就是江家的頭等罪人,這個后果她可萬萬承受不起。
“我……”
江心曖表情變了又變,最終還是咬著牙,緩緩蹲下身子,給秦語撿起了包,并遞給了秦語,咬著牙道,“給你!”
豈料。
正當她要站起來的時候,顧銘晏卻學著她方才的模樣,一腳踩在那只包,同樣被她踩過的地方。
江心曖抬頭,看到的是顧銘晏深不見底的眼眸。
“算了,不必了,這只包都被你碰過了,也就配不上我的夫人了,你直接丟垃圾桶吧!”
說完,顧銘晏就牽著秦語的手,和江心曖擦肩而過。
江心曖的臉上,如同開了染坊,青紅交加。
她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看著顧銘晏和秦語相攜離去,表情閃過一絲憤懣不平。
江心曖怎么想的,無人理會,尤其是秦語,她此刻正沉浸在顧銘晏剛剛霸氣護妻的甜蜜里。
等兩人重新回到座位上,秦語望著杯子里搖曳的紅酒,突然問顧銘晏。
“你以前……是不是有很多女人對你投懷送抱?”
“是很多。”顧銘晏剛拿起刀叉的手,頓了頓,“不過,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
秦語聽見他說了個很多,口氣有些泛酸道,“其實她們都挺優秀的,你真的一點都沒心動過嗎?”
像席薇,江心曖,都是那種出生好,家世好,有聰明的頭腦,還有自己的事業,不僅長相漂亮,就連身材也都是一流。
如果她是個男人,她恐怕也要淪陷其中的一兩個。
傻丫頭。
他已經看上她了,眼里怎么還容得下別人?
顧銘晏放下刀叉,一本正經道,“我每天要見那么多的人,如果我這么容易心動,那我豈不是早就因為心跳過快而亡了?”
秦語聽完他的話,忍俊不禁,笑過之后,又認真道,“說得好,那你以后繼續保持,不許跟這些女人離得太近。”
顧銘晏目光深深地望著秦語,紅酒,美食,音樂,和美麗的她,一切都恰到好處。
“為夫遵命。”
或許是他的視線太過專注,秦語的臉頰,慢慢透染出粉嫩的紅暈,越發引得男人移不開神。
“你等等我,我馬上回來。”
說完,不等秦語有所反應,顧銘晏就迅速起身,離開了座位。
搞什么,還沒吃到兩口呢,怎么他又走了。
秦語不舍剛剛的氛圍,有些失落地托著腮,望著夜景,沒有顧銘晏,再好看的夜景,也有些單調。
突然,原本悠揚的琴聲變了,換成了鋼琴大師羅爾曼的《摯愛終生》,舒緩的音樂,一點點蔓延在餐廳的各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