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左寶庫”三字,紀長瑄還真有些不解。
寶庫就寶庫,為何前面還要加個綴詞?
童參衛似看出了紀長瑄的心思,他笑著解釋道:
“紀青囊有所不知,崇昭司的寶庫有左右之分,其中左寶庫收藏的是天材地寶,奇珍異珠,右寶庫則陳列靈丹妙藥,功法秘籍。”
“原來是這樣。”
紀長瑄微微點頭。
說著,童參衛取出天象院特制的秘匙打開了這間密室。
見他進去后,紀長瑄并沒有繼續跟著。
他終究不是崇昭司的人,冒然進去不太禮貌。
不多時,童參衛就走了出來。
與此同時。
手里還拿著一截約莫手臂粗細的焦黑樹干。
這焦黑樹干,不過一尺來長,表面烏沉沉的,有的地方甚至還碳化了。
但那裂開的縫隙之中,卻時不時有銀白色的雷光浮現,雖然微弱,但還是能看見。
紀長瑄還注意到,童參衛手拿沒一會兒,這雷擊木就“滋滋”作響,似有電弧在里面跳躍。
把雷擊木交到紀長瑄手上,童參衛認真叮囑道:
“紀青囊,這塊三百年份的雷擊木來之不易,可要慎用之。”
他雖然不知道紀青囊要這雷擊木何用,但三百年份的雷擊木實在少見。
崇昭司又不像云霄宗。
專修雷法。
祖宗八代都幫著囤積雷擊木。
崇昭司縱有朝廷幫忙網羅,但每年還得給天象院劃去大半!
紀長瑄正色應下。
但心里卻在苦笑,他即將嘗試第一次煉制天蓬尺
說實話,他心里也沒底。
就在紀長瑄想著準備回去將那天蓬尺的煉制之法多加溫習時。
童參衛卻開口問道:
“紀青囊要這雷擊木是煉制什么法寶吧?”
“正是。”
紀長瑄點了點頭。
童參衛想著陳溟臨走時,對紀青囊評價頗高,當下有了結交之意,心思一轉,就十分熱忱道:
“煉制法寶需要清凈之地,剛好我在城外有處宅院,雖然位置偏僻了些,但勝在幽靜,紀青囊若不嫌棄,不妨在我那里暫住幾日。”
“這……”
紀長瑄萬萬沒有想到,童參衛如此體貼,還給自己找好了地方。
煉制天蓬尺一事小覷不得,又頗為繁瑣。
紀長瑄覺得自己哪怕回了廬遠縣,還得找重新找地方。
為此,他心中略一思量,也沒拒絕童參衛的好意,而是稽首道:
“那就多謝童參衛好意。”
童參衛擺了擺手,道:
“紀青囊既是曹監臺的朋友,就不必與我客氣。”
頓了頓,他似乎想起城外那處宅院的鑰匙不記得放哪兒,又改了口:
“對了,今夜天色已晚,不妨先在司了對付一宿,明日再走也不遲。”
“也好。”
……
是夜。
童參衛在屋里翻箱倒柜,不時皺眉苦思:
“怪事了,謝員外送的那住宅院鑰匙叫我放哪兒了?”
他絞盡腦汁想了許久,還是一無所獲。
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先睡了,想著明日找個鎖匠去開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