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五條貨輪,則是運來了大量的軍械輜重,足以武裝數萬人的槍械,更方便在叢林中使用的小口徑火炮,以及大量的炸藥、手雷等。
這些軍械,一部分來自英吉士王國,一部分則是來自艾美聯邦。
刑天鯉左右逢源,大小通吃。
隨后,刑天鯉又耗費了半個月時間,為一萬兩千名刑天氏族人點開了血脈。現在,刑天鯉身邊,就有了一萬五千名魁梧、驍勇,力過千斤,而且五感敏銳,各個都堪稱‘神行太保’兼‘神槍手’的超級精兵。
如此精兵,唯一的煩惱就是,點開血脈后,刑天氏的兄弟們,一個個都變成了大肚漢,而且一個比一個能吃。一天肉十斤、糧百斤,都只是基本操作。
僥幸,這里是黑婆羅洲,熱帶叢林,本來就不缺吃喝。
更不要說,現在刑天鯉是英吉士王國的商務參贊,是所有在這里撈錢做買賣的英吉士商人的頂頭上司。這些英吉士商人,手下的巨型種植園數以百計,糧食和牲畜堆積如山,供養這些刑天氏子弟,根本不費任何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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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自治(下)
只是,隨著刑天鯉在金山鎮的動作越來越大,哪怕有著北河倉一和他手下幾個屬官的遮掩,情報還是免不得泄露了。
刑天氏兄弟們抵達黑婆羅洲的的精銳士兵。
這些士兵,大部分都是英吉士武裝護衛,他們雖然身穿的制服,就和黑珍珠港東云駐軍的制服相似,但是他們的體格極顯出了極大的差別。
“倉一這家伙,他又想作出當年的事情么?”南山滿月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又是惱火,又是恨的嘟囔著:“這么多的勇士,應該在我麾下摧城拔寨,建功立業。怎么能陪著他瞎胡鬧,再次去反對他的父親呢?”
“難不成,他以為,他憑借一己之力,就能對抗強大的北河家?”
南山滿月惱怒的說道:“月岐殿,讓我們去見這個家伙,讓他清醒清醒吧。”
少女‘嗤嗤’笑著,低聲喃喃道:“我怎么覺得,倉一殿,可不僅僅是想要再一次的挑戰他的父親呢。”
南山滿月昂首挺胸的走向了鎮子大門,氣勢洶洶的大聲咆哮:“沒家教的家伙,你們居然敢向我開槍?你們這群膽敢以下犯上的蠢貨,讓北河倉一出來,讓他給我一個解釋,他在這里,究竟折騰些什么?”
“他組建了軍隊?”
“圣皇在上,他想要干什么?”南山滿月惱火的咆哮著:“讓他趕緊滾出來,不然的話,這里的消息傳回東云本土,他想要被圈禁一輩子么?”
少女月岐捧著手中漆黑的玉如意,步伐從容的跟在了南山滿月身邊,她俏生生的沖著擋在面前的兩名刑天氏子弟笑道:“請對倉一殿說,供奉圣尊的蓬萊神社大巫女,邪馬臺月岐,想要和他見見面呢。”
槍響之時,刑天鯉就已經帶著人趕向鎮子大門。
他們速度多快啊,南山滿月和月岐還在那里討論北河倉一行為的時候,刑天鯉等人已經趕到,更是順著階梯,上了鎮子的城墻。
聽得月岐的話,刑天鯉眉頭一挑。
強行收服了北河倉一后,他對東云島聯的內情,已經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所謂的圣尊,就是當年騙了祖龍始皇,帶著大群童男童女一去不復返,到了海外自己開疆拓土稱王稱霸的方士徐福。
徐福有一位老相好,也是他的老搭檔,在東云高層,被稱之為‘圣尊后’的,其名曰‘邪馬臺’。他們建立蓬萊神社,在幕后掌控東云,他們繁衍的子女,但凡男丁,悉數為‘徐’姓;而女子,則全都為‘邪馬臺’。
這個邪馬臺月岐,分明是徐福一脈的嫡系傳人。
果不其然,各種十幾丈遠,刑天鯉就感受到了,這女子身上,那股子濃郁至極的邪氣。這股子陰寒至極的邪氣,甚至讓如今修為再轉,已經到了第七轉的刑天鯉,都感到了有點棘手。
末法時代,依靠某些邪魔法門,居然還能維持這般的力量,刑天鯉都搞不懂,徐福他們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是,南山司令啊!”刑天鯉腦海中念頭一閃而過,他沉吟了一彈指的功夫,放棄了將南山滿月和月岐放進鎮子,再將他們如同北河倉一一般炮制的沖動。
實在是,這月岐不好對付。
刑天鯉可不想自己的本家兄弟,有任何的損傷。
等到這些本家兄弟,多積攢一些本命精血,實力多提升一些后,再對付這小女人卻也不遲。
輕咳了一聲,刑天鯉朝著南山滿月拱了拱手:“讓您失望了,您今天,進不了鎮子。”
南山滿月的臉色驟然一變,憤然破口大罵:“混蛋,你是……啊,你是那個新上任的英吉士商務參贊?你,能代表倉一說話?混蛋,你和他,勾結在一起?你們想要做什么?”
南山滿月畢竟是東云島聯派駐黑珍珠港的駐軍司令,相比北河倉一這個不靠譜,為了一個女人就能造反對付自家親爹的家伙,南山滿月倒是有點精英的味道。他看到刑天鯉出面,更聽得刑天鯉這般話說,他當即聯想到,事情有點不對勁。
刑天鯉攤開雙手,無奈何的說道:“啊,事情是這樣的,我和倉一殿一見如故。您知道的,倉一殿是一個很喜歡交朋友的人!”
南山滿月的眼角劇烈的抽搐著。
是啊,北河倉一很喜歡交朋友,尤其是能夠陪著他吃喝嫖賭的狐朋狗友,他更是喜歡結交。他心中的不安越發濃重了,現在外面亂得一團糟,諸多強國已經實質上進入了戰爭狀態,無非是大家都在調兵遣將,還沒有全面爆發而已。
在這個要命的關頭,北河倉一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和英吉士王國的官員勾勾搭搭的,還‘一見如故’?怎么聽,這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們,想要做什么?”南山滿月氣急敗壞的嚷嚷著。
“啊,我們覺得,英吉士王國的商人們,每年承擔的賦稅,太重了。他們辛辛苦苦積攢的貨物,從你們黑珍珠港口運走,居然要繳納給你們最低百分之五十,最高百分之一百二十的關稅,這是不合理的!”
刑天鯉聳了聳肩膀,優哉游哉的說道:“所以,北河倉一閣下決定,和我聯手,從今以后,金山鎮,以及所有英吉士商會的地盤,實行商人自治。”
“我們自己管理自己,你們東云人的官吏,可以滾蛋啦。”
“作為回報,我們英吉士王國,愿意幫助北河倉一閣下,向他那個殘暴、無恥、下流、齷齪的父親,討回公道。”
“我們英吉士黑婆羅洲商人自治聯盟,所有人都一致認為,北河倉一閣下,更適合領導強大的北河家族,甚至他,更適合統領東云島聯!”
南山滿月面色鐵青,直勾勾的盯著刑天鯉。
過了好一會兒,他猛地退后了十幾步,然后拔出了腰間佩刀,狠狠的朝著金山鎮一指:“帝國勇士,進攻!殺死這些該死的洋蠻,把北河倉一那個蠢貨,給我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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