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余賢,到什么程度了?”
諾拉看著張步遙的眼睛,突然小聲的問道。
“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你才是他妻子,別亂說。”張步遙臉一紅,有一種被正主捉到的感覺,趕緊辯解道。
諾拉微微用力,劍與劍之間一推,雙方拉開距離,接著就用劍招切磋。
一邊揮舞長劍,諾拉一邊看著張步遙,笑道:“果然是從小在人類世界長大的孩子,我們是超凡者,壽命長度是那些‘螻蟻’的無數倍,他們所謂漫長的一生,其實也就100多年而已,甚至大多數人連一百年都沒有。
與他們這些朝生暮死的‘蜉蝣’相比,我們的壽命太長了。
我們為什么要遵守他們的規則,他們的世界觀,他們那些‘狹隘’的思維?
你知道嗎?我從小就是吸血鬼,我的父親也是吸血鬼,他漫長的生命中有很多很多妻子,我的母親也僅僅是他其中一位妻子而已。
所以,我從來不介意咸魚可以有更多更多更多的伴侶,因為一直對著一個人,一千年、一萬年、億萬年,那就太無聊了。”
“你難道不會吃醋?”張步遙有些驚訝道。
諾拉不解道:“為什么會吃醋,其實幾年前我就想過找個人替代我,因為我需要更多的時間修煉,咸魚曾經跟我說過,情緒是有限的,欲望也是有限的,理所當然,愛也是有限的。
我并不希望我和咸魚之間的愛消耗得太快,或許他可以愛我十年、一百年,但決計不可能愛一百萬年,愛一千萬年,在一起的時間越長,我們越需要給彼此空間、時間,所以我希望有人能在我不在的時候,可以照顧他陪著他,這也是我對他愛的一種體現。”
“那可以兩個人一起努力經營啊,我爸媽在一起……”張步遙剛準備反駁,突然想到自己的父母,貌似也很少一起出現。
諾拉見她突然沉默,微笑道:“我現在不就在經營嗎?我覺得你很適合咸魚,所以我想撮合你們,希望你們可以幸福。”
“諾拉,你這樣也太奇怪了。”張步遙吐槽道。
諾拉搖頭道:“不,只是超凡者的思維理應如此,如果連這種程度都接受不了,即便成為超凡者,也絕對不可能長壽,這就是所謂的情深不壽。”
其實諾拉和余賢,甚至有過一段冷戰期。
在十多年漫長的婚姻中,太久沒見便失去了愛的感覺,余賢只有吃戀愛味糖果,才能夠稍微體會到當初與諾拉在一起的感覺。
張壽離婚時問余賢,還愛不愛諾拉。
那時候,余賢也只有在吃了糖果后,才敢說愛。
一直到他進入珍界,重新經歷弱小、分別、重逢,才又重新找回彼此之間的愛。
“不要在意那些蜉蝣和螻蟻的思維、偏見,如果你覺得自己是第三者,感覺不好,那我可以一百年不見咸魚,這樣你就相當于和他度過了一生一世,雖然……那是蜉蝣的一生一世。”諾拉用劍擋住張步遙的攻擊,接著拉開距離,笑著說道。
人類的一生一世,諾拉也曾經憧憬過,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一百年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余賢,都太短暫了。
當初,她在神藏空間稍微修煉一下,一年就過去了。
這一年時間里,她的生命都沒有余賢,余賢的生命里也沒有她。
假設每十年就有一年,她無法在余賢身邊,那一百年里就有十年,一千年里就是一百年,一萬年里就是一千年。
那么長的時間,都足夠人類繁衍三十多代了。
當時間線拉到無限長的時候,諾拉就產生一個念頭,余賢需要她,但也需要更多的妻子,因為她不可能一直陪著余賢,需要其她人來代替她,照顧他。
……
……
余賢全程觀看諾拉和張步遙的戰斗,但兩人的悄悄話聲音太小了,壓根聽不見。
不過在一番比拼后,諾拉卻主動認輸了,張步遙這才獲得勝利。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