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還想招呼的手抬著,還沒開口,就見兩人一左一右靠了過去。
張希婉拿著硯臺,遞給顧正臣:“夫君,這洮硯石色碧綠,晶瑩如玉,扣之無聲,看著便是不錯,方才我們也試了,發墨快,不損毫,據掌柜說,這種硯臺儲墨久而不干涸。”
掌柜嘴角抽動了下,羨慕啊。
林誠意輕聲道:“端硯、歙硯、澄泥硯,還有這洮硯,并稱四大名硯。夫君手中端硯、歙硯、澄泥硯都有,可還缺一個上好的洮硯,妾身看這個,相當不錯。”
顧正臣接過硯臺欣賞了一番:“既然你們說好,那就買下吧,掌柜。”
掌柜滿面春風:“客官,這洮硯的石料可是來自老坑石,屬于真正的鴨頭綠,你看著色澤,觸感細膩,如女子肌膚,堪稱極品――呃,誠惠,八百兩。”
林誠意見顧正臣、張希婉看過來,含笑道:“這個價,有些高了。這樣吧,五百兩,我們拿走。”
掌柜推說:“五百兩,不行。”
林誠意莞爾:“掌柜,這里可是蘭州,若是我們差人去一趟狄道以南,信不信,三百兩足夠買下。”
掌柜臉都黑了,拱手道:“遇到行家了,得,五百兩就五百兩。”
這洮硯,就是洮河的洮,出產這種硯臺的地方,距離蘭州還真不算遠,不到三百里,距離產地近點,容易被人殺價倒是個問題……
不過,這也賺了不少。
拿了硯臺,走出店鋪,林誠意聞了聞顧正臣身上的味道,蹙眉道:“夫君去了何處,這身上的味道,似乎有些古怪。”
顧正臣摸了摸鼻子:“到處走了走。”
“是――嗎?”
林誠意探尋著。
林白帆低頭,這可不能被發現啊。
薛圖志正腹誹顧正臣有如此多貌美如花的女人還去青樓,見林誠意看了過來,一頭一緊,趕忙說:“我們沒去青樓。”
“青樓?”
張希婉的聲音尖了幾度。
林誠意擼起了袖子。
嚴桑桑摸了摸腰間,感覺不合適,又移開了手。
范南枝有些委屈巴巴,肯定是沒伺候好,要不然夫君怎么會去青樓,晚上,晚上好好伺候才行。
人滿足了,才會無欲無求嘛。
顧正臣錯愕地看向薛圖志。
薛圖志捂著嘴,又解釋了一句:“我可以作證,顧公子只是聽了胡仙兒彈奏的小曲,還摘了胡仙兒的面紗,又親手給戴了回去,沒了,真的沒其他事了,哪怕胡仙兒說要掃榻相迎,顧公子還是念著幾位娘子,這才斷然離開……”
顧正臣感覺左側腰間的肉被抓住了,一下子轉了個圈,看向張希婉。
張希婉面帶笑意:“夫君身體這是好了啊,都能去青樓了。”
顧正臣感覺右側腰間也傳來痛感,側頭看向林誠意。
林誠意哼了聲,搶走了硯臺:“這硯臺就不該給你買,回頭我自己用了,記賬也要寫字。”
顧正臣看著離開的張希婉、林誠意,咳了兩聲,對嚴桑桑道:“你下手輕點。”
嚴桑桑哼了聲走了出去,留下顧正臣抬起腿,捂著腳跳。
你說的,下手輕點,我都不下手,用的是腳。
還是范南枝會心疼人,扶著顧正臣,還不忘責怪三個姐姐下手太重。
顧正臣得到了莫大安慰,還是范南枝會心疼人,于是對林白帆道:“將薛圖志打到他婆娘都不認識……”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