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半滿看著兇神惡煞的羅涂山等人,笑道:“我們敬重軍中漢子,若你們愿意加入火祆教,我們愿賞黃金,給女子,死后,你們也可以通過裁判之橋,在少女的引導之下,一步步抵達光明天!”
羅涂山等軍士護著詹徽,看著左右不斷逼近的火祆教徒,喊道:“去你娘的光明天,老子是大明人,死后要去的那也是大明天,埋葬的也是大明地!”
“兄弟們,人固有一死,或輕于鴻毛,或重于泰山!今日――就是死,也要咬他們一身傷!敢不敢隨我殺出去?”
“敢!”
軍士齊聲。
羅涂山握緊刀,抬手,一把將詹徽推到監房里面,勾起牢門,冷冷地看著安延壽、石戟烽等人,喊道:“兄弟們,那就隨我殺出去――”
“殺!”
羅涂山帶軍士殺向前。
何半滿后退,喊道:“殺了他們!”
火祆教徒紛紛出手。
刀兵碰撞,血肉橫飛。
石戟烽看著一個接一個的教眾死去,臉色有些凝重,沉聲道:“他們是軍士,知道配合,有軍陣在那,尋常教眾可拿不下他們。陶黑、陶泥,你們上!”
兩個彪型壯漢手握粗如手臂、長有三尺的混鐵棍,眼見羅涂山又殺了兩人,嗚地掄起棍子便砸了過去。
羅涂山后退一步,避開這沉重的一擊,上前一步,手中刀出。
叮!
羅涂山手一麻,手中鋼刀被斜來的鐵棍擊飛。
陶黑獰笑著,掄起棍子便朝著羅涂山的腦袋砸去!
嗚!
棍子攜千斤之力砸了下來。
其他軍士被纏住,無法出手。
突然,一個明軍被一桿神出鬼沒的長槍給推了出去,直接撞開了羅涂山。
陶黑一棍子走空,看著羅涂山竟躲了開來,惱怒不已,一個大踏步追上。
羅涂山眼見黃浪危險,推開黃浪,就這么一瞬,泰山壓頂的黑鐵棍砸了下來!
棍子還沒到,死亡的氣息已然到了。
鐺――
羅涂山只感覺耳朵有些發麻,睜開眼看著眼前。
一桿長槍硬生生抗住了粗大沉重的鐵棍,一張臟兮兮、滿是黑灰的臉正對著自己,還露出了牙齒。
娘的,他是在沖自己笑嗎?
羅涂山搞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他不是火祆教眾?
陶黑也有些麻了,是真的麻,退后兩步,低頭看著震得發麻的雙手,很是委屈。
自己這一棍子下去,足以開山裂石,竟然被人擋住了?
還是自己人?
安延壽看到這一幕也有些茫然,側頭對石戟烽、張凌川等人道:“我原本以為陶氏兄弟力量已是天下無敵了,沒想到有人比他還勇猛,這是誰的部下?”
石戟烽搖頭,不是我的人。
張凌川看了看,直皺眉:“我手底下也沒用長槍的部將啊。”
趙敘瑯見幾人看自己,瞇著眼看去:“這個,我也不清楚,趙老四,是你嗎?”
那個家伙雖然善使長槍,可還沒這么大的力氣吧?
嗚!
長槍倒轉,咻地一下刺出,扎入缺乏防備的陶黑胸口,猛地一發力,陶黑竟被長槍給挑了起來!
“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