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帆看不懂,蕭成也沒聽明白,但看宗泐、如^的神情,這兩個家伙好像――心動了?
不就是簡單的四句詩,也不見什么出奇,他們怎么就緩和了態度。
那,這會竟然笑了,慈眉善目的,絲毫不見半點威風與煞氣。
林白帆走向蕭成:“老爺要出門,你的傷還沒徹底好,是留下,還是?”
蕭成低頭看了看斷去的手臂,緩緩地說:“自然是跟著老爺一起去,畢竟這次的敵人,可不簡單。興許不到祁連山,這傷也好利索了。”
林白帆點頭。
習武之人,恢復起來是快一些。
看著與顧正臣談笑風生的宗泐、如^,林白帆瞇著眼:“老爺的手段還真是令人震驚,佛門吃了這么大一個虧,他們還能笑呵呵地吞下去,全然忘記了來時目的。”
蕭成摘下腰間的酒葫蘆,咕咚了兩口,哈過酒氣:“老爺算無遺策,東征的官場風波在他的算計之下,佛門的憤怒也在其中。與對付百官不同,老爺這次應該是拿出了令佛門滿意的貼補,也就是利益。”
林白帆不理解:“西北之地,能給佛門帶來什么利益……”
蕭成將酒葫蘆遞給林白帆:“誰知道呢。”
顧正臣送走了宗泐、如^,一直送到門外,招手送別,面容上帶著笑意,攘訟旅磐獠輝洞Φ男腥耍斫敫小
張希婉很奇怪,打量著顧正臣:“夫君是用了什么法子,搬走了這兩尊佛?他們來時,那氣勢可是嚇人,妾身都不敢出去了。”
顧正臣看著拍胸脯作被嚇狀的張希婉,配合地伸出手:“來,為夫安慰安慰――”
張希婉退后一步。
嚴桑桑、聞箏可都在呢,這手不能亂伸,我又不是那伊麗莎白,不知羞躁。
顧正臣笑了。
張希婉自然不可能被宗泐、如^嚇到,最多擔憂下自己如何應對,畢竟國公府不是和尚可以撒野、放肆的地方,哪怕他是宗泐也不行。
顧正臣回道:“得罪了佛門,是因為折損了佛門利益,用利益補償給他們不就是了,多大點事。若是這點事都辦不到,一開始要坑的,也不是佛門,而是商人了……”
張希婉責怪:“夫君早就有主意,何必讓他們登門,你沒看,蕭成好端端地在家養傷,也走了出來。”
沒有人問顧正臣如何解決的麻煩,佛門很滿意,這就夠了。
顧正臣走入書房,繪制了一份圖紙,交給呂常:“你去一趟格物學院,按照這個尺寸,用最好的鋼材打造出來,一定要做到結實可靠,尤其是這部分結構……”
呂常看著這份圖紙,驚訝地看著顧正臣:“老爺,這是――”
顧正臣呵呵一笑:“去吧,三日之內拿來東西,封存好了放馬車里。”
呂常領命。
顧正臣坐了下來,提筆寫起書信,只感覺窗外站了人,頭也沒抬便道:“倩兒妹妹,你大可走進來,門又沒關。”
劉倩兒咯咯笑著,走開之后,推門邁步走入書房:“哥哥怎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