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里,容枝枝倒是意外地發現,自己好像還真的有點兒在意這個事兒!
就算知曉沈硯書應當對瑤姬沒心思,可她心里確實膈應。
看出了容枝枝神色異樣。
沈硯書不太敢確定地問了一句:“夫人莫非是……吃醋了?”
聽到吃醋這兩個字,容枝枝沒來由的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總覺得這樣的詞用在自己的身上有些違和。
可她也并非是矯情之輩,便是反問了一句:“怎么了?我不能吃醋嗎?”
沈硯書俊美的臉色一僵。
心里有種難的竊喜,倒是沒想到這陰差陽錯的,反是叫他覺出了她如今漸漸將他放在心上了。
只是短暫的開心之后,他誠懇地道:“是為夫之過,不該讓夫人吃醋。”
吃醋的感覺,并不好受,在當年她嫁給了齊子賦之后,他便品嘗了許久嫉妒之果,吃醋兩個字早就不夠形容。
又酸又澀,甚至還沒有立場說自己委屈難過。
他因此郁結在心,那些年病情才越來越重,他半分也不希望,她同自己一般吃那樣的苦。
容枝枝點點頭:“夫君知道自己也有錯就好,既然如此,你我之間也算是扯平了,夫君說是也不是?”
沈硯書聽完了,幽幽地瞧著容枝枝。
這會兒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受騙了,她根本就沒吃醋,只是不想自己問責她偷溜的事情而已。
見著他這樣看著自己,眼神還有些委屈。
容枝枝瞥他一眼:“看什么?不服?”
沈硯書像是被婆家欺負的小媳婦,又像是地里沒人管的那棵小白菜,小聲道:“不敢不服。”
乘云等人面面相覷,若是叫朝堂上的諸位大人,瞧見素來孤高冷漠的相爺,如今這般模樣,怕是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
就連容枝枝都忍不住輕咳一聲,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兒太欺負他了。
只好立刻說起自己瞧見那個墓碑的事情。
沈硯書聽完了之后,也沉眸道:“我先前不快,也有極大的原因是知曉白羽澤應當在瑤山村,你拋開本相獨自前往,實在太過危險。”
接著,他便將瑤姬寫信給白羽澤的事情,與她說了。
容枝枝:“夫君覺得,白羽澤與魏家的恩怨,會不會同那個蘇姑娘有關系?”
沈硯書:“有可能。”
他掃了一眼流云:“遣人查一查瑤姬與蘇姑娘之間,是否認識。”
流云:“是。”
……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容枝枝夫妻都住在天地盟,只是曾南一直避著她,不愿意相見。
容枝枝失落之下,也只得將心思都放在百姓們的病情上,常常在天地盟早出晚歸。
倒是魏舒為此,與霍成煊私下鬧了好幾回。
今日忍不住又鬧了起來:“霍哥哥,你不是說了,要幫我除掉容枝枝的嗎?她在你府上這么久,你也不下手?”
霍成煊一臉頭疼地敷衍她:“她住在我府上,我如何下手?豈不是叫人直接懷疑到我頭上?”
“還是等她搬出去,或者回京的路上處理掉她,更為穩妥。”
魏舒:“那你把容枝枝趕出去啊……”
霍成煊:“只能等她自己走,否則我前腳趕她出去,她后腳就出事,我嫌疑不是更大?”
“舒兒,你不是最為我著想的嗎?難道你想害死我不成?”
這下,魏舒也不敢繼續逼他了。
只好道:“那行吧,我也知道霍哥哥你的難處,那些百姓們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我也出門去瞧瞧他們吧!”
霍成煊心情復雜地道:“好,我陪你去。”
他也是看不懂魏舒,白羽澤說對方殺了自己的摯愛,她在自己的府上也是日日與阿南作對,只是她竟然還挺在乎那些百姓死活。
只是他話剛說完,便有一名下屬過來:“少盟主,鹿城風云盟的路盟主來拜訪您,可是要請他一見?”
霍成煊:“舒兒,路前輩是我的父親的故友,我理應接見。瑤山村你自己去吧,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