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姝到底想干什么?
她沒有選擇和聿戰離婚,也沒有離開別墅,而是一如既往地工作,除了跟聿戰見面,好像沒有什么事情能影響她一樣。
她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蘇聽咽了咽喉嚨,努力使自己內心平復下來。
自從自己從沈手中逃出來后,她如履薄冰躲在陰暗的小巷出租屋里,好像自己是一個被通緝的犯人一般,出個門都小心翼翼。
而聿戰,好像并不在乎。
這是為什么?
她在咖啡廳又待了半個小時,洛姝還是沒有出現。
這才回到自己那老破小的出租屋里。
她并沒有發現,身后還有個穿著黑色沖鋒衣,帶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跟著她。
等她開門進入房間的時候,門被抵住了。
就這么一瞬,門被打開,男人將女人抵在門后,伸手死死地捂住她的雙唇。
“噠。”門被反鎖。
蘇聽被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籠罩,雙手被擒著困在身后,這個人被困在門和男人之間。
“別說話。”男人語氣很溫柔,“如果你不想被別人發現的話。”
蘇聽顫顫的眼角毛眨了眨,好像聽出了這個男人的聲音。
她已經沒了掙扎。
男人這才緩緩松了手。
昏暗的光線下蘇聽慢慢看清楚眼前的男人。
是凌晨。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蘇聽不是很滿,見到是這個男人,便伸手將他推開,走進客廳。
“想知道你在哪里并不難。”
凌晨說完,把鴨舌帽摘了下來,低著頭,沉著眼看著眼前這個只有半縷陽光照耀進來的地方。
他眉心緊蹙,后牙槽咬了咬,雙手撐在有些破洞的沙發上。
“你找我為了看我笑話的?”蘇聽冷嗤一聲,端起一旁有些繡化的不銹鋼杯子,自顧自地給自己倒水喝。
凌晨走上前去,將她的杯子奪過,丟到一旁的水池里。
“你有病啊凌晨!”蘇聽惱羞成怒,一把推開他。
凌晨雙手拽著她,將她拽入懷里。
“你覺得我為什么會來找你?”凌晨步步緊逼,拽著她的手愈發用力。
“你放開!”
“你可以喊大聲一點!”
“你到底想干什么?”蘇聽紅著眼,抬頭對上那雙烏黑的瞳孔。
“帶著我的孩子栽贓給聿總,你不覺得對我很不公平么?”凌晨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那雙漂亮卻神色無光給雙眸。
“……”蘇聽頓了頓,“你知道你在說什么么?”
“我知道我在說什么,那天晚上我沒醉,我故意的,你想看證據么?”凌晨從口袋里拿出手機。
“啊!”蘇聽發了瘋似地捶打著凌晨的胸膛。
她有一種東窗事發,被人拆穿的羞恥感。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為什么會和凌晨喝到一張床上去,明明那天在咖啡廳的時候就已經說清楚了,兩人以后各走各的,可后來想吃藥的時候發現來了例假,藥沒吃成,第二個月便懷上了。
她和葉否的計劃里是沒有這一項,可她想這么做。
偏偏聿戰已經變了。
最近這幾天,她明顯感受到其實聿戰早已經找到了她,雖然并沒有對自己做什么,但足以讓她嚇破了膽。
她總能聽見半夜有人敲門,出個門都有人跟著她,就連走在路上都有人時不時騷擾她。
她心理防線就要被打破了。
與其這樣被人監視著,倒不如被他帶回去興師問罪的強。
她整夜整夜地睡不著,整個人像個喪尸一般,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她失去了掙扎。
凌晨最終沒有打開手機,而是伸手緊緊將人摟在懷里。
“別再做傻事了,蘇蘇,你知道,我是為了你才從國外回來,我也是為了你才進的聿總公司,沒想到我剛進去你就走了,我喜歡你很久了,蘇蘇。”
“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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