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兇羽離開之后,一個黑袍身影不知不覺地出現在了水霧之中。
正是之前讓兇羽找回羅森的那個神秘人。
“雪人。”這黑袍人說道:“你這個人質,卻當著我的面,這么肆無忌憚地拉攏兇羽,你覺得合適嗎?”
雪人笑了笑:“無論我怎么拉攏兇羽,她都是你這位大裁決長選中的人,這一點不會有任何改變。”
原來,這個黑袍人,竟是裁決庭的大裁決長!
之前,雪人和兇羽之間的所有對話,都已經傳入了這位黑淵大人物的耳中了!
這位大裁決長說道:“以兇羽的聰明才智,她或許早就猜到我在附近,所以,才會給你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雪人搖頭說道:“猜到與猜不到,都不重要,信任與不信任,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什么?”大裁決長問道。
“重要的是,除了這個兇羽之外,你再也找不到一個這么像你的人了。”雪人說道,“聰慧,淡漠,無情,心中還有一點點的變態。”
“聽起來都不是什么好詞,兇羽一定不喜歡這個評價。”大裁決長輕輕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但我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了。或者說,現在的我才是真實的。因為,從我們認識的第一刻起,那就是個充滿了偽裝的我。”
說完,他直接坐在了旁邊的大石頭上,找了個舒服的半躺姿勢,望著前方的瀑布,說道:“其實,羅森被抓,我一點都不覺得有什么好頭疼的。”
雪人微微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蘇亞雷斯,剛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真的很像以前的你。”
這位名叫蘇亞雷斯的大裁決長說道:“禁錮庭會不會因此對我發難,我根本不在意,但我手底下的孩子們會因此而不太好過。”
雪人望著瀑布,說道:“這些激進派其實也活不了多久了,用不了多長時間,華夏的報復就要降臨到他們的頭上了。”
蘇亞雷斯輕輕搖了搖頭:“不,他們太懂得怎么藏人了,米國對整個拉美的掌控力那么強,cia的那些特工們無孔不入,可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找到那些失蹤十五年的基因科學家。”
雪人說道:“最近米國陳兵加勒比海,說不定跟這件事情有關。”
蘇亞雷斯:“你失去人身自由,對外面的事情了解的倒是不少。”
“都是跟兇羽聊天的時候說起來的。”雪人的話鋒突然一轉:“如果蘇無際死了,這將是整個黑淵的滅頂之災,你們沒有一人能夠善終。”
大裁決長聽了這話,站了起來:
“你說得對,我非常贊同。”
雪人:“所以呢,你準備躲到哪里去?”
大裁決長扶了扶臉上的面具,說道:“還能是哪里,當然是回去上班啊,我曠工那么久,很擔心我的養老金。”
說完,他邁步離開。
真的只是無比簡單的邁步,動作看起來也是一點都不快,可是,這蘇亞雷斯的每一步都仿佛在空氣中帶出了殘影,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山林的夜色之中。
雪人收回了目光,笑了笑,似乎目的達成,心情很好。
隨后,他閉上眼睛,披著從山林縫隙間灑下來的月光,再度睡去。
此刻,周圍似乎也沒有誰在看守他,但是,雪人好像并未打算主動離開這兒。
…………
與此同時,蘇無際已經跟上了那幾個全副武裝的武裝人員。
他清楚的看到,這些人拔出匕首,在混亂之中摸到了那些礦區守衛的身后,割開了他們的喉嚨,殺人動作非常專業。
在看到此景之后,蘇無際的第一反應便是,這幾個武裝分子可能是礦主的仇人雇傭的,此刻特意來搞事。
不過,他們六個人接下來便是兩兩一組,三組人員分別進入生活區搜索。
看著他們那極為標準的戰術動作,蘇無際改變了之前的推斷。
這個時候,他的通訊器里,響起了萬輝辰的聲音:“大隊長,委內瑞拉陸軍第一師已經在安第斯山脈東麓集結,國防部聲稱有恐怖分子進入了國境。”
蘇無際盯著那幾個身影,搖了搖頭,說出了心中的推斷:“不是恐怖分子,應該是米國的特種部隊。”
烈焰大隊來了,米國特種部隊也來了。
蘇無際的眼睛里流露出來危險的光:“禁錮黑淵,這次惹到的人可真不少呢。”
想到了之前與兇羽之間的對話,蘇無際掏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
接通之后,他的語氣一下子變得膩歪了起來:“親愛的老爸,這次對面有個老家伙,我肯定打不過,想從你那里借幾個人幫幫我,可以嘛?”
猩紅之神都那么難對付了,他的師父得恐怖成什么樣子?蘇無際可不傻!
電話那邊響起了蘇銳的聲音:“也行,那我找個人幫你的忙。”
蘇無際滿懷期待地問道:“誰啊?”
老爸咳嗽了一聲,說道:“華夏陸軍以前有個少將,長得挺不錯的,身手也還勉勉強強,最近退休了之后,正好在南美旅游呢。”
蘇無際居然還有點不滿意:“怎么只是個少將?換一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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