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束強光從破碎的前窗照進來,刺得彭斯睜不開眼。
“在里面!還活著!“
白熊的聲音帶著興奮。
“后窗有裂縫!“
彭斯對著光源連開三槍,但子彈全被防彈玻璃擋住。
回應他的是ak步槍的怒吼,子彈精準地打在窗框同一位置。
隨著“嘩啦“一聲,一個小洞出現在玻璃上。
“不等等“彭斯絕望地向后退縮,死死靠在座位上:“我們可以談——“
外面的兩人沒有給他任何答復。
回答他的是兩個黑乎乎的東西。
兩顆圓滾滾的東西從破裂的防彈玻璃洞口塞進來,落在他的腳邊。
彭斯看清那是兩顆已經拔掉保險栓的rgd-5手雷,黑色的鑄鐵外殼上刻著粗糙的凹槽——專為增加破片設計的殺器。
最后的意識里,彭斯想起二十年前在弗吉尼亞訓練場,他曾經對學員說過的話:“記住孩子們,在這個行當里,要么你干掉目標,要么目標干掉你。沒有第三種結局。“
轟——
防彈車內爆出一團火光,車門被沖擊波炸開,彭斯的殘肢像破布娃娃般掛在扭曲的車架上。
三百米外,一輛不起眼的日產suv斯緩緩駛來。
宋和平單手握著方向盤,探頭打量著前方停車場出口處飄出來的濃煙。
當看到江峰和白熊從出口處跑出來,朝他打出的“目標清除“手勢后,他按下耳麥:“清理痕跡,按計劃撤離。“
白熊迅速在幾具尸體上放置了鋁熱劑燃燒彈,江峰則收集了所有彈殼。
當第一聲消防警笛從遠處傳來時,兩人已經跳上接應的日常suv。
“老班長,這老狐貍比想象的慫啊。“
江峰擦拭著臉上的血跡,語氣輕松得像剛打完一場籃球。
“我還以為前cia副局長能多撐會兒,結果他嗷嗷哭地求饒,像個可憐的北鼻。“
宋和平從后視鏡看了眼燃燒的車隊,火光映紅了他棱角分明的臉。
“恐懼是最好的武器。他知道我來了,就知道自己死定了。“
suv拐進一條小巷,三人迅速換乘另一輛事先準備好的轎車。當警車和救護車呼嘯著駛過時,他們已經朝著城郊的安全屋駛去。
車窗外,恩賈梅納的夜空被火光染紅。
宋和平摸出衛星電話,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告訴女士,賬單結清了。“
他簡短地說完,沒等對方回應就掛斷了電話。
遠處的火光漸漸變小,最終消失在夜色中。
就像彭斯這個名字一樣。
而對宋和平來說,這不過是又一場結束了獵殺游戲,他幾乎可以預見蘭利方面獲知這個消息后,他們的局長會跳得有多高。
但又如何?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他想起了一句非常有名的話——要打多久我看我們不要做決定,他們要打多久,就打多久,一直打到完全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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