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警長的思維被弗萊迪束縛,拒絕聽取斯塔布斯的意見,拒絕相信杰森還活著。也就是說,警員們漏掉了另外一個兇手。直到蘇緲說出真相,老警官才恍然大悟。
蘇緲又說:“弗萊迪只殺青少年。會對我下手,估計是認為我臉嫩,很像未成年吧。”
克里斯說:“……”
“但是,杰森是個無差別殺人的狂魔,襲擊少年的同時,也不會放過成年人。請你們轉告警長,要鎮上的居民注意安全,天黑后最好不要外出,不要去偏僻的地方,成群結隊行動。把聽過弗萊迪名字的學生聚集在一起,重點保護他們。”
老警官嘆著氣說:“說來也真是可憐。舞會之后,他們已全部知道弗萊迪的名字,肯定會被它纏上,永遠無法脫身。還有你……難道你不害怕嗎?”
“怕,當然怕,”蘇緲無所謂地說,“但已經碰上了,還是想想怎么干掉它比較好。”
“要我派警力保護你嗎?”
蘇緲想了一會兒,搖搖頭說:“你們鎮上,警力不夠充足吧?我其實還撐得住,派人手保護別的孩子吧。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不用你們說,我也會避到警局里。”
老警官點了點頭,示意斯塔布斯結束記錄,“那么,我們就先說到這里,我要返回警局。可能不用多久,我們就會再次見面,你們也要注意安全。”
克里斯忽然說:“聽你的口氣,你也是當年的知情人?”
老警官猶豫了一下,平靜地說:“是,我一直都是知情人。我那時候年輕,還在上大學呢。但我表姐的女兒……我的侄女,她就是被弗萊迪害死的。燒死這惡魔的時候,我在場。惡魔每一次回來,我也都在,親眼見過許多孩子的慘狀。”
“……那么,這些事件是怎么結束的?”
“從來沒有結束過,四年之前還發生了一次。唉,不怕告訴你們,”老警官說,“為了保住他們的性命,我們把知道弗萊迪的孩子送進療養院,讓他們服用抑制噩夢的藥物。既然不做夢,弗萊迪就沒了下手的機會。可這藥物有嚴重的副作用,長期服用,有很大概率變成植物人……”
蘇緲沒有說話。事實上,電影也涉及到四年前的事。女主角洛莉的小男友維爾是受害者之一,無聲無息地去了精神病院,讓洛莉沉浸在對他的思念中,不肯另交男友。
“所以,我們也沒辦法。希望你們幫得上忙。”老警官最后這么說,然后便離開了。
連續發生多起殺人事件,警方當然極其忙碌,再加上兩位警官帶回去的資料,簡直忙上加忙。蘇緲花了整整一天時間,幻想弗萊迪的存在,用于刺激自己的負面情緒,想要召喚里世界,可收效甚微。
晚飯之后,威廉姆斯警長親自來了一趟,向他們了解細節問題。得悉杰森可以被殺死后,他完全沒有如釋重負,抹著高凸前額上的汗水說:“春木鎮的運氣真是太糟了,太糟了……”
蘇緲微微一笑,安慰道:“能有知情的受害者商量事情,你應該輕松多了吧。”
“是的,但死了這么多人,我心情很難輕松起來。都怪我保密不嚴,讓那些孩子起疑了,”警長說,“可是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怎么辦。難道只能等他們一個個死去,讓剩下的人服用藥物,再次送進精神病院嗎?”
蘇緲說:“我覺得,它襲擊我的可能性,比襲擊其他人更高。別問我為什么,這只是一種直覺。我知道你很為難,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那位叫洛莉的小姐談談。告訴她父親,不要讓她吃安眠藥,逃避是沒有用的。”
“洛莉?為什么?”
蘇緲放緩了聲音,“因為她勇敢而聰明,想除去那兩個惡魔,她幫得上忙。我需要大量高濃度的麻醉藥,需要結實的鐵鏈子,還需要一輛質量好速度快的車。斯塔布斯警官告訴你了吧,杰森來自水晶湖。想要擺脫它,就要把它送回水晶湖,然后挑撥它們互斗。”
警長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邊聽邊點頭,只是不太想讓孩子冒險,神情中有些猶豫。蘇緲不耐煩地說:“我承擔的風險和他們一樣大,說不定杰森會先來襲擊我呢。以及,精神病院里還有那種藥物吧,你馬上派人過去,把它們全拿回來,分給孩子們服用。”
克里斯忽然站了起來,向警長撲了過去。蘇緲大吃一驚,叫道:“怎么了?”也跟著跳了起來。
她跳起來的同時,便看到兩幅窗簾沒有拉好,中間露出一塊窗玻璃。玻璃外面,赫然緊貼著一張曲棍球面具。這人是站著的,比坐著的警長高了一大截。面具的兩個孔洞中,射出它全無感情的目光。
這出場方式極為恐怖,讓蘇緲出了一身冷汗。她掣出雙槍之時,那玻璃嘩啦一聲碎了,兩只粗壯的手臂伸了進來,勒住警長的腦袋,極為輕松地一扭。警長尚不知道怎么回事,頸骨咔嚓一聲,腦袋便被扭轉了一百八十度。166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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