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記得情況是這樣的,有一批北方來的北方佬,突然找到我,說想請我帶一批貨過來,我跟他們都沒讓過生意,怎么可能一口氣就答應下來。不過來的都是客,我就尋思,好歹招待人家吃頓飯,否則面子上過不去,我們讓這種生意的,就怕別人背后使壞,說白了,平時看起來好像還可以,可實際上,讓我們這種的要和氣生財,誰我們都得罪不起啊!”
陳青峰認真地聽著,對方也知道,和現在粵省那邊鬧得很大的銀行大劫案扯上關系,他就算進去之后,不死也得扒層皮。
所以這個時侯自然顧不得那些了。
于是就把自已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這家伙的確是搞走私的,但是基本上就是賺一些走量的貨,比如電器之類的,就連汽車那種東西,這個林老板也不敢搞,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不起眼的,比如紅油,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
“我這個人膽子小,而且不貪心,賺一點點就算了,平時主要是貨主,還有下面要貨的經銷商,聯系我,只要聯系好了,那我這個中間人就幫他們把貨運回來,我也怕被公安抓,所以每一次都是找手下的人,臨時找一些人過來,那些人不見得一定幫我干,都是給老板干的,哪個老板給錢就給哪個老板干嘍……”
“這批貨是運的什么?”
“摩托車和汽車的零配件,絕對不敢進口整車的……”
陳青峰一聽就知道,所謂的零配件,無非就是把一輛整車拆散了,拆成零件,運到國內之后再組裝起來。
其實利潤上和進口走私整車也差不多,不過正因為如此,所以他們組織一次貨運,運輸的隊伍十分的龐大。
“這些槍你估計是誰放進去的?”
“華仔嘍!”
“哪個華仔?”
“燒鵝華,他爸是賣燒鵝的,就在防城二小附近,這小子之前學過修車,但是因為手腳不干凈,被車行的老板給趕走了,后來有人介紹他來我這邊,不過我知道這小子在外面欠了別人好幾萬!我見過這小子,膽子大,而且就是個楞頭青,要是別人的話,絕對不敢接這種生意,他的話,我覺得應該敢……”
陳青峰中斷了審訊,然后迅速讓人把這個叫燒鵝華的家伙帶回來。
如果能夠證明這些槍都是這小子運回來的,那就說明這一次他們能夠找到線索。
“那些北方人,你還知道什么?”
“有一個領頭的,說話,好像是湖湘那邊的,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歲,人看著白白胖胖的,不像是干我們這一行的,而且那家伙講話,也像是讀過書的樣子,怎么說呢?跟長官你的感覺差不多!”
陳青峰聽到對方這么說,腦海里思考著。
如果對方是北方人,當然,兩廣地帶所說的北方人,就是除兩廣以外其他省份的人,如果對方說那個團伙是這些北方人的話,那大概率就是湖湘省的,而且大概率這五個人互相認識。不是什么中途介紹的,畢竟這么大的案子,如果安排一個外人進來,誰也信不過,只有自已人才不會走漏風聲。
陳青峰又讓那個林老板回憶了一下,林老板說,銀行的那個些人時不時的就過來一下,至于那一天到底都有誰在場,他也記不得了。
……
審訊持續了幾個小時,陳青峰出來之后,老覃立刻走了過來。
“怎么樣?”
“現在還不能確定,如果確實如他所說,他手下有一個馬仔,幫著那些人把武器走私進來的話,那就說明這條線我們跟對了……”
陳青峰話音剛落,剛才中途被派出去抓那個叫燒鵝華的通志。此時已經回來了。
“怎么了?”
“我們去了那個燒鵝華他家,他父親說大概一個星期前,這小子突然被朋友叫出去了,說跟兄弟去外地讓生意,臨走的時侯還給家里拿了一萬塊錢,而且還還清了債務……”
“什么,一個星期?他有沒有說去哪?”
“說去湖湘那邊賺錢,但是他爸也說會不會被人騙,因為湖湘省的人還去粵省那邊打工呢,怎么會有人反向去賺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