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世子爺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人，還是自己留著吧。”

顧軟詞拒絕了陸恩硯的好意，自己身邊有個長松，已經足夠安全。

陸恩硯并沒有堅持，走的時候帶上了所有顧軟詞給他的東西。

“縣主，我們也該回去了。”弄春提醒了一句。

顧軟詞點了點頭，說道：“嗯，也好。”

結果他們剛剛出包間，就遇到了上樓的陸聞雪和陸恩南。

“顧軟詞，你怎么在這？”

“我來這里買料子，看看首飾，你信么？”

顧軟詞對陸聞雪每次見到自己都能馬上進入敵對狀態覺得有意思。

“這里是酒樓，你不來吃飯反而干那些事，誰信呢……”

陸聞雪剛剛說完，好像意識到顧軟詞是在故意噎她。

“顧軟詞，你這個人真是無趣，而且沒有良心。今日可是你祖母的喪禮，你竟然不出現，無論當初發生了什么，你不知道死者為大么？”

陸聞雪的聲音，很快又吸引了一幫人圍觀。

他們沒有想到，這小小的酒樓竟然出現了這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

顧軟詞和陸恩硯都是隱瞞身份進來的，可是陸聞雪并不是。

“這個話你跟周家三兄弟要說了么？”顧軟詞嚴肅地問道。

陸聞雪一愣，問道：“什么意思？”

“他們的親生母親死了，靈位就在玄帝觀，你怎么沒有跟他們說死者為大，讓他們一步一叩首到玄帝觀給我娘道歉？是沒想來么？你算個什么沒臉沒皮的東西，在這里跟我扯死者為大，哪里大？”

顧軟詞向來不肯給陸聞雪面子，也怪陸聞雪自己每次都想惹顧軟詞。

一旁的陸恩南看到兩人爭執起來，而且妹妹明顯是占了下風，趕緊笑呵呵的說道：“朝陽縣主無關，我妹妹是剛剛參加喪禮，看到周家人哭的傷心有所感觸，并未注意這些復雜的關系，我代她向你道歉。”

他風度翩翩，舉手投足中間都詮釋著優雅。

這個行舉止，讓圍觀的人都贊不絕口。

“還是二公子明事理，這件事確實不能強求朝陽縣主。”

“不過人已經死了，再追究過去的仇恨，好像真的沒有必要了。”

對于旁人的議論，顧軟詞自然不放在心上。

“辛苦二公子了，有這樣一個妹妹，整日在外面胡亂語，長了一張欠抽的嘴巴，就要勞動你不停地道歉。還好是王爺的女兒，若是尋常人家，只怕早就讓人把舌頭剪了或者一碗啞藥灌下去，滿嘴長牙就不說一句人話。”

顧軟詞依舊沒有放棄攻擊陸聞雪，這個讓陸聞雪更加憤怒。

結果陸恩南把她攔住了，他還是保持剛剛優雅的狀態：“朝陽縣主重了，我妹妹雖然任性，倒也沒有真正傷害過什么人。”

“是么？二公子是想說，連家姑娘連續兩年沒有辦法參加斗音律，都跟明月縣主無關是么？誰家好人玩捉迷藏讓人抓燒紅的鐵絲？是你們王府的玩法？”

顧軟詞說完，陸恩南并沒有破防，還是帶著標準的笑容。

“這件事跟我們了解的有些出入，所以縣主的問題，我沒有辦法馬上回答。”

顧軟詞徑直走過去越過他們，不想跟他們說任何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