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錯。”落九用力點了點頭,隨后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小姐,您是沒瞧見,那顧清琉的樣子可慘了,她被兩個人用繩子五花大綁著,扔在一輛板車上,渾身上下都是傷,后來,蕭恒的貼身隨從帶人趕了來,這才把她救走了。”
聞,顧清璃蹙了蹙眉頭,心中滿是疑惑,“奇怪,顧清琉的雙腿已經殘廢了,她怎么會出現在鬧市口??”
“這個小九就不知道了。”落九搖了搖頭。
“算了,管她呢,反正也跟我沒關系。”顧清璃擺了擺手,隨后低頭自顧自地吃起了午膳。
……
另一側,郡王府。
顧清琉被高順接回來之后,再次被無情地扔進了那間陰暗、潮濕且冰冷的柴房里。
直到傍晚時分,蕭恒才慢悠悠地帶著一個年過古稀的太醫來到柴房之外。
“她情況怎么樣了?”蕭恒神色淡漠地看向守在柴房外的婢女問道。
婢女趕忙屈膝行禮,恭敬地說道:“回世子的話,她折騰了整整一天一夜,如今早已經沒有力氣叫嚷了,奴婢剛送進去一碗滾燙的粥,她竟然連吹都沒有吹一下,就全部倒進胃里了。”
蕭恒冷笑一聲,“這都是她自找的!兜兜轉轉了一大圈,最后不還是乖乖回到了這里。”
“世子,奴婢還有一事……”那婢女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些躊躇。
“說。”蕭恒語氣淡漠,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奴婢發現,顧清琉的嗓子好像壞掉了,奴婢之前跟她說話,她只能發出‘呃呃呃’的聲音,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竟有這樣的事??”聽完這話,蕭恒微微瞇起了眼睛,“從她離開郡王府到回來,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她早上在集市里暈倒了,隨后被一對中年夫妻帶回家中,那兩人竟打算將她賣到青樓去,說起來,那對夫妻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輩,顧清琉身上添了不少新傷,奴婢懷疑,她的嗓子,極有可能也是那對夫妻給弄壞的。”
蕭恒皺起了眉頭,沉默片刻后,轉頭對身后的太醫說道:“陳太醫,你進去瞧瞧她吧。”
“是,世子!”陳姓太醫應了一聲,旋即跟著婢女走進了柴房。
一盞茶時間后,陳姓太醫從柴房里走了出來,他臉色凝重,一邊走一邊搖著頭,“世子,下官已經檢查過了,這姑娘身上有許多內傷和外傷,這些傷雖然不會立刻致命,但一時半會恐怕也很難治愈,還有她的嗓子,怕是以后都不能再開口說話了。”
“好端端的,她的嗓子怎么會變成這樣?”蕭恒滿臉疑惑問道。
“下官發現,這姑娘的嗓子是被一種藥物腐蝕所致,具體是誰給她吃了這種藥,下官就不清楚了。”陳姓太醫如實說道。
蕭恒沉默了好半晌,淡淡說道:“陳太醫,本世子是要她活著就行,至于她會不會說話,根本不重要。”
聞,陳姓太醫先是愣了一下,隨后連忙點點頭,“是,下官明白了。”
“好了,你先在外面等著吧,本世子進去看看她。”蕭恒說完,徑直抬腳邁進了柴房。
此刻,顧清琉正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見蕭恒走進來,她驚恐萬分,又下意識地往墻角里縮了縮。
“你說你昨晚又是何苦呢?非得跑出去遭一圈罪,最后還不是得回來。”蕭恒故意嘲諷道。
顧清琉抬眸望向他,眼眸里滿是恐懼之色。
“哦,本世子忘了,剛太醫說,你的嗓子再也說不了話了,唉,真是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