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凡深吸一口氣,對悠悠幾女跟著有些上火。
“不論如何,我要同小凡一起。”
悠悠極為堅定,讓紀凡想起了曾經帶著小刺猬風風雨雨的經歷。
“即便身死魂滅,也無所畏懼。”
妙玉能意識到,此次古戰禁地的尊山之行會是一劫。
殷寶兒對紀凡溫柔一笑,一切盡在不中。
其實寧楨也只是擔心紀凡而已,她這條命是眼前這個男人救的,這一生也是眼前這個男人賜予的。
若是為紀凡而死,寧楨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總是想著別人,你也不累。”
封曉嫣更多是對紀凡有著欣賞,盡管他算不得什么好人。
對于封曉嫣留了下來,紀凡是有著意外的,這么多年來,他所遭受的背叛太多,不太相信自己有什么氣質能讓人欣賞。
在封曉嫣的記憶中,眼前這個男人,傻傻的偷窺她洗浴挨了一嘴巴,在她危難的時候挺身而出,無私的將重寶和修煉資源分給家中的每一個人,都給了她很大的觸動。
或許紀凡沒什么皇者之氣,是一個在陰暗中行走之人,跟著他不會有什么榮耀,但在封曉嫣看來,他卻有著承擔,活得頂天立地,讓一家人有著依靠,這份堅毅又豈是其他人能夠相比。
紀凡與悠悠幾女的交流,使得持槍男子汪俊南略微感覺奇怪,但身上掛著獸袋的老者周景休,卻覺得這些人可能會鬧出什么大事。
老者周景休記得很清楚,紀凡與儒雅男子說要參加踏仙道的大比,那參加的說法,明顯不只是看看這么簡單。
在紀凡的等待中,花飛花沒有馬上回來,他卻等來了一名認識的少女。
悠悠幾女顯然也發現了飛到樹墩圓臺的來人,將頭轉向了眾人所在的二十步開外。
視線中的少女,不只是紀凡,悠悠幾女也認識,只是不太熟罷了,那少女是以前太清宗的女弟子程熏兒,曾經參加過拜古道的百宗大戰,而且在森羅道與拜古道的一戰中也出現過。
看到程熏兒去了圓臺邊緣向下一躍,紀凡從地上站起了身形,往少女消失的所在跟去。
殷寶兒只是隱晦搖了搖頭,沒有讓悠悠幾女起身。
“呼!”
到了樹墩圓臺邊緣,面對懸崖一般的深谷,紀凡向下一跳,身形已經挺拔飄落而下。
白日之中,樹墩圓臺的下方,光線暗淡了很多,潮氣也很重,甚至有著暗河的嘩嘩響聲。
在樹墩一道極為粗壯根部,程熏兒已經站在其上等待,紀凡在她近前穩穩落腳,沒有馬上說話。
“我還以為看錯了,你為什么會來古戰禁地?”程熏兒對紀凡的關心,并不是什么男女之情。
“以前的太清宗,不也是拜古道的宗門嗎?”紀凡有著程熏兒能來,他為什么不能之意。
“現在靈墟界的情勢與以前不一樣了。”程熏兒多少有著對紀凡的提醒。
“確實如此,比起以前,你也更強了。”紀凡點了點頭有所表示。
程熏兒深吸一口氣,似乎是知道紀凡的目地,但也沒有再勸。
“雖說你我之間算不上有交情,但我還是想問一問,任素秋谷主和紀寶鋒,以及我師娘的事。”紀凡略有猶豫,還是對程熏兒問道。
“你不知道嗎?”
程熏兒看著紀凡的神情,多少有些意外。
“前些年我一直在閉關,家中之人與外界也沒什么聯系,出來之后才聽到了一些傳,所以一些事到現在還不是很確定。”紀凡只能如此答道。
“其實我也不是太了解,三道爭鋒之后,靈墟界出現了好大的動亂,你師娘和任素秋谷主,以及紀寶鋒,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的事。”程熏兒將知道的說了出來,并不像是敷衍。
“三人是生是死?”
紀凡盯著程熏兒,終于問出了最為關心之事。
“我聽到的傳是死了,具體什么情況我不確定,這其中可能會有什么耐人尋味的細節,但對你卻未必是好事,趁現在還來得及,你還是趕緊走吧。”程熏兒說到后來,臉上露出了鄭重之色。
“希望你能當咱們今日沒見過。”
紀凡語氣有著感謝之意,但卻不會妥協。
“紀卓和紀明似乎活著,但很多事背后錯綜復雜,你別太相信他們,還是從長計議的好。”程熏兒說完之后,已經向著上方騰空而起。
程熏兒走后,紀凡站在樹根上陷入了沉思,只覺得有著一張無形的大網,想要將他籠罩。
除了現如今所擁有,紀凡能問誰,能依靠誰,他不太敢想,但他能意識到,算計他的人卻不會少。
“有些事情,一定要弄清楚,說不得要試一試了。”紀凡神情漸漸堅定,腳下一點樹根拔身而起。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