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星界盤散出的光華,難以引出龍紋石壁以里的氣息,紀凡張嘴利用金屬佛面吸氣,還是不能將其中的霜霧抽出。
“這龍壁上的三十八塊鱗片,倒底是誰拿走的?”紀凡又放出金屬小葫蘆試了試,還是不能對龍壁以里的空間氣息奏效。
據紀凡所知,進入海底葬的修煉勢力就有三個,分別是雙鴛宗、仙庭,以及那頗為古老的船隊,還不算他和阮晴這樣的獨行之人。
“繼我之后,這條通往主墓的通路,還沒進入過人,至于海底葬存不存在其它的通路,就不太好說了,畢竟這海底葬是一個大藏,單單是那四方形的水潭中,就有三十七個巖洞,不過這地下溶洞層中,似乎就只有那宮殿地坑一個出入口,阮晴會是在我之前,最后一個到過這扇龍紋石壁前的人嗎?”紀凡將金屬小葫蘆縮小放入了口中,葫蘆嘴隱隱透了出來。
因為逝葬之眼無法看穿石壁門戶內里的情況,星界盤的威能也不行,紀凡不確定進入其中,他的保命手段還好不好使。
至于是不是阮晴拿了三十八塊嵌入龍紋石壁中的龍鱗,紀凡也很難下定論,現下龍紋石壁上沒有龍鱗,石壁打開的門戶也沒有封閉。
在龍紋石壁之外不斷深呼吸的紀凡,更多是在調整著心緒與心境。
紀凡不知道祖龍葬的機緣是什么,但進入其中的三方勢力修士,對他卻頗有誘惑。
這時紀凡甚至忍不住在想,若是眾多修士都死在了祖龍葬中,或許能讓他撿一個大便宜。
“如果有人能收了祖龍葬的機緣更好,這些人一旦自相殘殺,對我更加有利,既不用面對祖龍葬的危險,收取機緣之人也不見得能將這等機緣發揮出來。”紀凡暗暗堅定了信心。
“轟!”
就在紀凡要進入龍紋石壁門戶之際,之前他落下的地坑處傳出了震響,相繼落下了一些修士。
“石殿坍塌了還要進藏嗎?”
紀凡對于后來人不意外,畢竟一路上的危險,已經被前人都蹚開了,他更多是對后來人的謹慎。
看著一個個落下溶洞層的修士,紀凡很肯定是修煉勢力,而且他對其中一些人也算不上太陌生。
那些人中,不但有著星羅海天圣石林的強者,而且還有在地魂城之外催動九州印的地魔界強者。
當初森羅道與拜古道在地魂城遠方一戰過后,紀凡一眾人情況并不好,也就沒顧上地魔界的那股修煉勢力。
“怕是拼不過。”
紀凡默默估量現下的情勢,覺得不是后下來這些修士的對手。
尤其是天圣島的古石人太多了,紀凡當時也就是將一方海底掀翻,斷了天圣島的根基,惡心了那些人一下,若是正面相拼,他還是挺慫的。
“這時還能跑。”
在沒有進入龍紋石壁內里之前,紀凡有把握動用瞳力和星界盤。
數個念頭在紀凡心中顯現,他甚至心思著,要不要先躲入逝葬虛空,讓這些后來的修士先進入龍紋石壁內里。
“現在進入龍紋石壁,已經稍顯晚了,等這些人先進入主墓葬,很可能會更加被動。”看到眾多修士往這邊過來,紀凡稍稍咬牙,一閃身沖入了龍紋石壁門戶中。
“是紀凡!”
一眾修士之中,鐘晞燕發現了身覆佛面戰甲的紀凡,驚訝之余對眾人提醒道。
若是讓紀凡聽到鐘晞燕的叫喚,只怕要氣得吐出老血,他這一生多是活在陰暗之中,不惹事生非,為人低調有所保留,可卻栽在了這些認識的女人手上。
如果不是諸如秋半婉和鐘晞燕這樣的女人,出來掀紀凡的老底,他隱藏的一些秘密,修煉界中至今都少有人會知曉。
“他進去了。”
持著塤寶的大頭男子,是天圣島羅鍋八相的強大修士之一,看著紀凡進入龍紋石壁門戶分外眼紅。
說起來,天圣島一眾強者與紀凡的仇怨,遠不只是他掀翻了一方海域,斷了天圣島的根基。
紀凡甚至當著一些人的面,將天圣島的獨眼老者,斃于星宿群島,奪去了老者的道眼。
再加上紀凡的實力,也是頗為讓人介意,此時他先進入龍紋石壁門戶,自然是讓一些人急了。
“他怎么還在星羅海活動?”
天圣島的編發獨臂男子,緊了緊手中的戰刀。
“別慌張,沒看到他就一個人嗎?重要是海底葬的危險,這里死靜死靜的,震動也停止了,很是不同尋常,去些人先到那石門的地方看看。”天圣島的主事男子,神色深沉對眾人道。
盡管天圣島的中年男子沒多說什么,但雙眼中卻隱藏著一抹殺意。
“若是要對上那紀凡,該怎么辦?”
地魔界的一名仙修青年,對鐘晞燕傳音詢問,他親眼看到了森羅道與拜古道的一戰,知道紀凡極為的危險。
最為重要的,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仙修青年怕紀凡比以前還難以對付。
“得先看看海底葬的情況,盡量不要與他產生沖突,他還在星羅海的話,這邊的局勢就有些異樣了,前不久墓葬古城和尸陸才崩潰。”鐘晞燕看到紀凡之后,難免將星羅海發生的一些事聯想到他的身上。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