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棄吧,憑你現在的狀態,撐不下去的。”黑袍青年平靜對紀凡語道。
看到血羅峰一脈的五人,所站的位置很玄妙,隱隱暗含陣法之道,紀凡呼吸沉靜了下來。
對于紀凡沒表示,執法堂的女長老,逐漸退出了玄陰臺的中央。
“血河!”
水千玲對紀凡很忌憚,不等他發動,就已經持著一個血色小罐施法。
“澎~~~”
黑袍少女手中的小罐看似不大,從底下甚至能掌握,可是涌出的血水,卻極為的澎湃,很快就占據了玄陰臺的一方空間。
“這血水……”
紀凡能明顯感覺到,血水粘稠,而且蘊含極強的力量。
“轟~~~”
紀凡的千鈞戒一閃,雙手已然持上了精鋼匕首,腳下一蹬地面,只留下了一蓬氣爆,與此同時厚重的血浪,則是被一道精光所沖,劃開了一行極大的口子。
“澎!澎!澎~~~”
紀凡沖在血浪前,擺匕沒等將血浪分穿,滾滾呼嘯的血浪,卻是極速閉合,一股血流一股血流向他砸下。
紀凡連續后跳,側身躲避著血流。
“這血水好像有意識一樣,怎么會如此快!”紀凡覺得,血流不但沖擊力十足,而且非常靈動,憑他的力量與速度,面對血流連續的轟擊,躲閃起來頗為勉強。
“轟~~~”
一柱血流洞穿紀凡的殘影,沖擊在地面上,甚至使得碎石紛飛。
此事縱橫轟擊的一柱柱血流尖端,已然開始結出鋒利的冰刺,閃爍著讓人發寒的銳光。
轟鳴的響聲中,紀凡雖然沒有被道道旋轉的血流擊中,身體被寒氣所侵,還是嗤嗤結出寒霜冰碴。
“這寒息怎么會如此強!”
紀凡心中有些不對勁兒之感,一身金光開始有了變化,顯露出星星點點的陽曜火光。
以前在陰都城演武場的時候,紀凡同苗寒交過手,雖然知道他是寒冰之體,卻也沒覺得他的寒氣有這么可怕。
“嗯?”
發現陽曜火靈息,竟然很難將寒氣驅散,紀凡猜忌心不由更重。
“認輸了!”
紀凡腳下一蹬地面,身形連續倒翻而出,避過了一柱柱血流。
“停。”
血羅峰的老嫗首座,似乎也不想看到宗門弟子拼個你死我活的場面,果斷叫停。
蘊含極大力量的血海停下了,強烈的寒氣也開始收縮。
紀凡落在了玄陰臺的邊上,心神不定,心中不好的預感分外強烈。
“看樣子確實是難以撐下去了!”
陰魔峰的中年儒士首座,感慨若不是昨天唐潞與紀凡一戰,紛紛催發了古寶開啟超階戰力,血羅峰也不會撿了這樣一個便宜。
“掌門師兄,這場峰脈團戰,也沒什么損失,要不要將血羅峰與通妖峰一脈的最后一戰,在今日一并進行了?”煞蠻峰的中年漢子首座,先是不易察覺的隱晦看了苗寒與苗丹一眼,旋即征詢著鶴發黑須老道的意見。
“也不差一天了,今年的宗門大比,要比往年熱鬧,給弟子一些時間。”嚴玄道人略有思量,并沒有急于一天。
“師娘,我輸了。”
紀凡低頭對素裙少婦以表歉意,有些愧對期待。
“無妨,以你現在的狀態,對戰血羅一脈的五名弟子,確實是很困難。”素裙少婦淺淺一笑,反而有些松了口氣的感覺。
其實紀凡沒有盡全力,只是因為危機感而認輸。
“我不能出事。”
退到一邊,紀凡嘴上也不再出聲,雙眼也閉上了。
此時紀氏一族的眾人還沒有離開玄陰山脈,已然讓紀凡暗暗著急。
不同于之前兩場峰脈團戰,在執法堂女長老宣布血羅一脈勝出之后,紀凡并沒有離開,而是偷偷感應著苗寒和苗丹二人的氣息。
“應該是那個苗寒了,他的寒息實在是有些強!”紀凡覺得苗寒的氣息,很是不同尋常。
對于苗寒不在玄陰臺逗留,紀凡說不太清自己是什么感覺。
在玄陰臺呆了好一會兒,直到各宗門中有些修士擺出小攤位,紀凡才故意逛了起來。
“這一場,你倒是認輸的痛快。”
韓月好似同紀凡不期而遇,兩人對視了一眼,她才開口笑語道。
“我已經受了傷,不能再遭受攻擊了!”紀凡搖了搖頭,很有自知之明。
“接下來的十魔道榜大比,你應該會占用宗脈的推薦參加吧?能給你修養的時間,宗脈團戰過后,雖會輪到個人戰的比斗,但能留給你修養的時間也不會很長。”韓月眸子中隱藏著期待道。
“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紀凡也不知道該怎么擺脫韓月才好,而且他對于情勢的感覺,也很難樂觀得起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