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們加大投資搞生產,可有消息傳出,紅星鋼鐵集團正在實驗數控機床和高品質機床。
都已經開始實驗了,奉城的機加工廠已經改造完成,就等著生產呢。
而在鋼城投建的零部件加工廠也即將完工,數控機床和高品質機床一旦試驗成功,零部件工業產業集群就會快速上馬開工。
京汽都不敢想象,他們需要多少錢和多少年才能堵截和追趕這種變態的工業發展速度。
做汽車零部件供應鏈,沒有這種技術和產能的支撐,怎么可能威脅到京汽呢。
現在的京汽一身冷汗。
李懷德懂了京汽,就懂了李學武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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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懷德怎么想的?”
吳淑萍給李學武鋪好了被子,看了看小床里的兒子,這才上了床。
站在窗邊的李學武收回了目光,拉了拉半敞開的窗簾,道:“他精明著呢,不會輕易做決定,只等出了成績才會表態。”
“對你也是如此?”吳淑萍好笑道:“你可是他的心腹。”
“錯,我是他的心腹——大患。”李學武挑了挑眉毛,微笑著上了床,道:“真正的心腹可不會是像我這樣,他比誰都清楚這一點。”
“真搞不懂你們。”吳淑萍微微搖頭,感慨道:“明明表面上你們無所不談,互為依靠和信任,可背地里卻——”
她看了一眼窗外,問:“周苗苗走了,誰要來住那邊?”
“不知道,他表妹多著呢。”李學武嘴角一撇,看向她抬了抬眉毛,“可不像我,表姐就你這么一個。”
“呵——呵呵——”聽他講這個,吳淑萍忍不住笑出了聲,顧忌兒子,緊張地回頭瞧了一眼,見兒子睡的很好,這才回過頭問道:“你們這表姐表妹的,到底累不累啊——”
“不累,一點都不累。”
李學武扯了被子蓋在肚子上,頭靠在床頭上,說道:“其樂無窮啊。”
“老李這個人其實挺有趣的,虛偽都在表面上,一點都不作假。”
“可有的時候又精明的可怕,給人一種犀利,大智若愚的感覺。”
他捏了捏手指,道:“他最拿手的功夫,揣摩人心,相當的厲害,你應該能感受到。”
“你跟他相處了這么久,就沒有被他看穿,或者算計的時候?”吳淑萍好奇地看著他,“或者說你們互相殘殺,勢均力敵?”
“你想的過于表面化,形式化了。”李學武微微搖頭道:“水無常形,人無常態。”
“今天是朋友,明天是仇人的還少嗎?”
他挪了挪身子,將雙手墊在了腦后,道:“當然了,我這么說有點絕對了。”
“不過我跟老李的相處,不算朋友,也不算仇人,說互相利用不恰當。”
“你們可真夠復雜的。”
吳淑萍斜倚著枕頭,打量著他說道:“你能一直這樣下去,不被他看破你的心思?”
“不可能,我又不是專業的特務,”李學武好笑地看向她,“再說了,也沒有必要。”
“我今天說的事他回去后必然會做側面的調查和了解,這就已經足夠了。”
他下巴示意了隔壁方向,道:“他不是對我這樣,而是對所有人都保持警惕之心。”
“在職場時間久了都這樣,沒有絕對信任的人,對一切事物保持懷疑的態度,能讓我們走的更久,走的更穩。”
“雖然你不是專業的特務,但你是專業的干部。”吳淑萍笑著點了點他,道:“這一點我不接受反駁。”
“呵呵呵——”李學武輕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也沒準備反駁你,這是事實。”
他看向了吳淑萍,問道:“這一晚上光聽我忽悠了,都還沒問你最近過得怎么樣。”
“還不就是那樣,日復一日。”吳淑萍長出了一口氣,“孩子漸漸的大了,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成長的過程就是我的快樂。”
“如果非要講講我自己的話,”她想了想,看著李學武微微一笑,“我其實還挺喜歡現在這種生活的,未來我一定做不成老師了。”
“都是我的錯,是我耽誤了你的大好前程。”李學武笑著將錯誤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天之驕子們絕對想不到他們失去了什么。”
“如果真是那樣就好了。”
吳淑萍手枕在頭下,道:“我希望過去的自己的努力是照在學生心靈上的一束光,就算歲月更迭,時間流逝,也依舊能溫暖他們的心。”
“他們暖沒暖到我不知道,但我現在卻是暖心的。”李學武笑著說道:“雖然我沒聽過你的課,對你的以前也不甚了解,但現在看,你一定是個好老師。”
“謝謝,你的評價對我來說彌足珍貴。”
她握住了李學武的手捏了捏,說道:“我能這么想,完全是因為你。”
“你是照進我心靈的那束光,在我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是你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
“有必要這么煽情嗎?”
李學武拉了拉她的手,說道:“老夫老妻的了,聽得我怪不自在的。”
“呵呵——”吳淑萍笑著甩開了他的手,仰躺在了床上,“你是正午陽光,有點刺眼。”
“還好不是夕陽。”李學武長出了一口氣,好像釋放了擔心似的,“證明我還有點熱量。”
“德行吧——”吳淑萍笑著瞥了他一眼,道:“你跟周小白有進展了?”
“嗯?什么進展?”李學武被她問的一愣,“造謠可不成啊,我可是你的愛人。”
“得了吧,你不會連自己都騙吧,”吳淑萍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他,說道:“上次她回來,跟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鬼鬼祟祟的。”
“我在她的臉上看到了小貓吃到魚的竊喜和微笑,你還說你們沒有進展?”
“嗯——我只能告訴你,小貓沒有吃到魚,可能僅僅只聞到了腥味。”
李學武話里的形容意味兇狠且毒辣,一棒子差點把吳淑萍削懵了。
腥味?這是什么比喻?
“你不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并不怕她的身份,也不擔心突破底線后造成的麻煩。”
李學武扭了扭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說道:“她就是一沒長大的孩子,總是喜歡做一些看似成熟,實則不成熟的事。”
“呵呵——”吳淑萍輕笑著說道:“你口中的沒長大的孩子,在我看來,可不小了。”
“嗯?什么不小了?”李學武抓住了重點,好笑地掃了她一眼,“都還沒你的大。”
“要跟我比?”吳淑萍要不是想著兒子差點就笑出了聲,“要不你讓她給你生一個?”
“我敢保證,她生完了,也這么大。”
“我拒絕,”李學武搖頭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萬一沒有這么大,我還能讓她收回去?”
“不,你想錯了,”吳淑萍眉毛一挑,道:“這一次不成,那就再生一個,這種事就得多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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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
餓了嗎
“我都說了不用你來接我,我都跟俱樂部說好了,他們會安排車。”
周小白無奈地看著二傻子似的站在火車站出站口給她招手的張海洋。
二傻子笑容十分燦爛。
“我是很想報答你的出手相助,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辛苦,實在有些慚愧。”
張海洋見著女神回來,十分激動,話都說的五迷三道,差點找不著北了。
周小白打量了他一眼,問:“鐘悅民跟你一起出來的?”
“呃——嗯,是一起,”張海洋遲疑了一下,聽她提起鐘悅民,便尷尬地轉移了話題:“我來幫你拿行李,這一次待幾天?”
“沒多沉,我自己……”周小白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二傻子便把她的行李搶走了。
沒錯,她確定自己用詞得當,張海洋不容分說地上來,一把就把她的行李搶走了。
這特么是火車站啊!
周小白真想大喊一聲,丫的就不想想,萬一有人把他當賊抓了呢?
她可不敢保證會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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