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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8章 船應該跑在水里

      周苗苗這女人心思頗多,從李學武這里得知老李防備了她一手,津門這邊業務賺的錢沒有給她,立即就變了心態。

      要不怎么說裱子無情,戲子無義呢。

      從一開始就是奔著老李的錢和權來的,現在老李謹慎的很,很怕步了程開元的后塵,對關系把控的很是嚴格。

      就算是栗海洋也不敢用老李的關系和名聲去做什么似事。

      權不給,錢也不給。

      周苗苗真有心眼子,沒跟老李鬧,更沒有惱,反倒是聯系了竇耀祖,自己給自己找了張飯票。

      反正老竇也不圖她的身子,要錢給錢,何樂而不為呢。

      這邊有了老竇的支持,她在事業上也積極學習和進步,李學武給了她根麻繩都當鐵鏈子往上爬。

      就是這么果決,無畏。

      有的人生來就是做大事的材料,周苗苗便是這樣的人。

      原本親近老李的關系現在稍稍往外拉開一點,給了自己體面,也給了老李空間。

      結果呢?

      才貼上老李的韓露就發現,自己的段位比不得人7屬性的周苗苗。

      她都想罵老李賤皮子,人家不搭理你了,你反倒主動往上貼。

      不僅照顧了周苗苗的工作,連帶著周坦的工作也關照了,兩口子白得一干爹。

      她也想進步,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愣是沒讓老李開口。

      現在周苗苗更是一飛沖天,搭上了對外貿易的快船,去港城培訓了。

      走之前老李就給解決了副科級待遇,回來干一兩年可不就正科了嘛。

      韓露呢?

      剛剛解決了干部的身份,連股級的身份算不算都不一定呢。

      追趕?

      周苗苗早就發了狠心,不甩那小婊子幾條街,絕不生孩子。

      二女相爭,必有一傷。

      周苗苗是進步了,就苦了老李了。

      晚上陸姐做了汽鍋海鮮,聽說生蠔大補,老李愣是一口氣干了七八個,看得陸姐直愣神。

      這身體得虧成啥樣啊!

      “蠻好吃,陸姐可以做專業的廚師了。”李懷德過足了嘴癮,這才放下了碗筷,“回頭來咱們廠工作吧。”

      “李先生您太高抬我了,就一點家常飯的手藝,哪里登得上臺面,您喜歡就好了。”

      李學武不確定陸姐和老李誰大,但這里稱呼陸姐并不全是尊稱,只是一種溫和善意的語習慣。

      不稱呼陸姐,總不能叫保姆吧,多寒磣人啊。

      陸姐是婁家從小培養的女傭,早前叫家生子,意思就是陸姐出生以前爹媽就是家里的仆人。

      解放了,婁家享受了不到十年的福,就膽戰心驚地妥善安置了這些仆人。

      可這些人沒有別的本領,總不能餓死吧?

      街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平日里這些人還在幫婁家做事。

      你當陸姐為啥姓陸?

      很簡單,諧音,她以前姓婁,家里仆人哪有講究的姓氏,一輩輩跟著主家,時間長了,忠心可嘉,就賜姓了。

      這里只是扯一句,知道就行了。

      剛解放不到20年,陸姐都四十往上了,骨子里帶有的本分時刻提醒著她要清醒。

      這些當干部的說話哪有一個準信兒,她要真信了李懷德的話,等著招她進廠工作,那還不得猴年馬月去啊。

      不過陸姐場面話說的漂亮,哄了老李一句笑,得了不少好東西。

      周苗苗走了,她存在隔壁的那些日用品都得收拾,包括一些衣服啥的,老李一揮手,通通給了陸姐。

      你當老李是好心,或者慷慨不在乎這些破爛?

      當然,他當然不在乎周苗苗留下的這些東西,值錢的她早就劃拉走了,還能留在這邊?

      李學武看出來了,這是去了舊人來新人啊,周苗苗剛走,這邊老李就請陸姐代為收拾和打掃,清除一切有關于周苗苗的痕跡。

      不得不說,要論渣的惡心,還得是老李,他在這方面只能甘拜下風。

      你們別老說李學武渣,只是曾經年少,他想給所有女人一個家罷了,在座的渣男讀者哪個不是這樣?

      “我還真就喜歡陸姐的家常菜。”李學武笑了笑,看了陸姐一眼,逗了逗一點都不認生的李信,道:“兒子,好不好吃?”

      “嘻嘻——”李信也不知道聽沒聽懂他話里的意思,嬉笑著抓了面前的饅頭碎塞進了嘴里。

      “胃口可真好,一定長大個,像你爸爸似的。”

      李懷德也蠻喜歡李信這個胖小子的,尤其是在這里,表現的尤為親近。

      這也算他和李學武之間的秘密了,平日里頗為大方。

      不說經常安排人給這邊送東西,每次過來無論李學武在不在,逛街都是買雙份,必須帶李信的那一份。

      吳淑萍跟李學武提起過,李信漸漸地大了,當他會說話的時候,就會成為李懷德監視他們的眼線。

      倒不是說李信會被李懷德收買,而是孩子小,不懂得掩藏和表演,誰問什么,總有露餡的時候。

      比如李懷德偷偷問他,爸爸每次來都睡在哪啊?

      李信要說睡在客房,或者客廳,那不用多了,兩次就得露餡。

      這也是為什么李學武從一開始就跟吳淑萍說好了,同床異夢。

      老李別的不行,琢磨人可是有一套。

      你想吧,這老小子能在那個時期存活下來,山上山下的賣命,能沒有琢磨人的水平?

      李學武心思可重,要說算計一個人,他能從八百年前算計到八百年尾,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您看我兒子長的像誰?”

      他逗了逗李信,看向了老李道:“我嫂子說他跟我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跟我小時候的照片一模一樣。”

      “我看著也像。”老李還真就仔細打量了一眼,越看越像,心里不住地點頭,嘴上也認同道:“尤其是眼睛,真一個模子。”

      他也真是瞎了狗眼了,李學武是雙眼皮,李信也是雙眼皮,這還有個不像?

      再說相貌,李學武小時候長啥樣老李可不知道,但他看李學武現在一張疤瘌悍匪臉,能瞅出個屁來。

      只要不是非常明顯的遺傳特征,孩子放在誰身邊比對都有接近的地方,尤其是在環境和心理的干擾下。

      周苗苗可是說過,李學武跟吳淑萍住在一起的,李學武的嫂子也親自來了,這孩子還能有錯?

      所以老李現在不懷疑李學武同吳淑萍的關系,他提防的是吳淑萍不告而別,或者被李學武突然轉移走。

      當他聽說吳淑萍負責了供應鏈的工作,并沒有一點反對的意見。

      吳淑萍在社會上的羈絆越多,牽扯到的人越多,對李學武的威脅和捆綁越緊密。

      李學武竟然安排她負責了這種生意,老李對他的信任也提升了不止一個等級。

      這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舍不得媳婦抓不住色狼。

      飯后老李倒是出息了,并沒有喊人來打麻將,同來津門的不方便,津門本地的他就認識這么幾個。

      索性,陸姐洗刷完畢,哄了孩子上樓后,三人便在客廳里喝起了茶水,是老李帶來的特等好茶。

      戒煙不戒酒,否則沒朋友。

      老李把煙戒了,酒也喝的少了,改喝茶了。

      這就像后世北方那些大傻子,聽人家說南方人為啥生意做得好,是因為不喝酒,只喝茶。

      還說什么喝酒傷身體,喝茶聚財氣。

      結果呢?屁——

      全國就屬北方人買茶道設備最多,買茶葉也最多,南方人那點聰明勁都用在北方人身上了。

      你看看茶具、茶葉的,都是哪發的貨。

      不過老李喝茶不是被南方人忽悠的,而是附庸風雅,為了裝嗶。

      去了不少次國際飯店,看人家老外并不怎么拼酒,反倒是慢慢細品,把飯桌上的精力都用在交流上了。

      不喝酒的時候呢?

      人家喝的是咖啡。

      老李不服這個勁兒,擺弄起了茶葉,每次外商來拜訪,他都會跟人家講一講中國的茶文化。

      他那點文化水平鼓搗茶道忽悠馹本人可能不成,但忽悠那些歐洲人還是可以的,逗傻子玩唄。

      “你去看食品廠了?”

      李懷德琢磨了一口茶,還是沒品出來高雅的味道,他有些懷疑地瞥了李學武一眼,懷疑是這個俗人影響了自己的品味。

      李學武可不知道這混蛋在污蔑自己的清白,點點頭說道:“有點想法,跟他們討論了一下。”

      “搞什么?新項目?”老李放下茶杯,看了他提醒道:“今年咱們不動大項目了,還是以壓縮股份為主啊。”

      “嗯,我明白您的意思。”

      李學武挪了挪茶幾上的茶杯,問了他道:“您覺得這茶水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茶水能怎么樣?”李懷德微微一皺眉,聽他如此說,端起茶杯細品了一口茶,“你是說這水有問題?”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李學武微微搖頭道:“咱們京城喝的水都是密云水庫的水,您應該了解以前皇上喝什么水。”

      他擺正了茶杯,又繼續說道:“這個水啊,可是有講究。”

      “以前說水重水輕,現在以科學的角度評判水質的ph值酸堿性,或者其中包含的礦物質和微生物等等。”

      “你的意思是——”老李有些迷糊了,看著他問道:“你想說什么?”

      “我在想,能不能把好水做成商品賣出去……”

      “咳——”他的話還沒說完,李懷德嘴里的茶水已經嗆在了嗓子眼,眼淚都憋出來了,“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呵呵,沒那么玄乎吧。”

      李學武扯了紙巾遞給他,笑著解釋道:“賣水這件事可不是我第一個想出來的,這四九城早前賣水的還少了?”

      “再說了,嶗山出口的礦泉水每年凈賺十幾萬、幾十萬,您不會沒聽說過吧。”

      這話可不是李學武瞎掰,早在1930年的時候,嶗山就已經生產礦泉水進行出口貿易了,后來也是越做越大。

      不然你以為嶗山可樂是咋來的,這都是一個系列的發展族群。

      “我還是有點聽不懂。”李懷德收拾了自己,看著他問道:“你的意思是,老百姓自來水不喝,買咱們的水喝?”

      “我沒說要賣給老百姓。”李學武強調道:“既然嶗山能出口礦泉水,為什么咱們就不能做礦泉水呢?”

      他挑了挑眉毛,“咱們有自己的食品廠,有自己的貿易渠道和出口渠道,這可是沒什么本錢的生意啊。”

      “塑料瓶,恐怕是瓶裝水最大的本錢了。”

      “出口啊——”李懷德猶豫了一下,微微搖頭道:“關稅再加上運費,我看不出哪里有盈利的空間。”

      “您還是沒理解我的意思。”李學武眉毛一挑,拿起手里的茶杯給老李問道:“如果我說這杯茶水是津門自來水公司的供水,您會不屑一顧,嗤之以鼻,習以為常。”

      “那我要說這是京西玉泉山的水呢?皇家的選擇,水中的貴族,五百多年的依賴,引用這種天然礦泉水,包含了多種有益于身體健康的微量元素,能延緩衰老。”

      他盯著李懷德的眼睛問道:“您現在覺得這杯茶怎么樣?”

      “我再補充一句,只有這種水泡出來的龍井才是上品,乾隆皇帝最喜歡這個味道,您又覺得如何?”

      “嘶——”李懷德好像琢磨出一點味道了,“你的意思是——玉泉山的水我知道,礦泉水,微量元素啥的,我不太懂。”

      “還有,什么延緩衰老,乾隆皇帝喜歡用這水泡茶,”他看了李學武,“你真查過歷史資料了?還是做了科學研究?”

      “不,我什么都沒做,瞎編的。”李學武嘴角一扯,道:“可只要我們這么宣傳,誰來證明我們是瞎編的呢?”

      “玉泉山的水就是礦泉水,只要是礦泉水就包括礦物質和微量元素,”他晃了晃腦袋,道:“至于說乾隆皇帝是不是喜歡這么泡茶喝,我不知道,誰能把乾隆拽我面前說他沒有這么喝我才信。”

      “呵呵——你又扯淡了。”

      吳淑萍好笑地瞅了他一眼,道:“賣水就賣水,扯什么礦泉水,還挖了乾隆皇帝給你當廣告模特。”

      “你沒聽說,歷史就是個傻不拉幾的大姑娘,任由后人隨意裝飾和擺弄嗎?”

      李學武壞壞地一笑,道:“你要知道我預想中的一瓶水賣多少錢,你就不會這么質疑我了。”

      李懷德和吳淑萍都認真了起來,看向李學武,等待著他的答案。

      “一毛錢?不對,成本不夠,那是一塊錢?”

      吳淑萍懷疑地看著李學武,這舉著一根手指回答問題是跟誰學的毛病,還讓人猜的?

      “不,是十塊錢。”李學武嘴角一撇,道:“要說乾隆皇帝喝一塊錢的礦泉水,還不得讓人笑掉了大牙。”

      “十塊錢?鑲金了啊!”

      吳淑萍驚訝道:“你怎么想的,這水賣十塊錢,誰買啊?”

      “奔馳轎車賣十幾萬,誰買了?”李學武眉毛一挑,道:“我們廠是造車的,我們能不知道這里面的利潤?”

      “十塊錢是普通玻璃瓶裝的礦泉水,我正在想,拿出一個什么樣的計劃,把這水賣到100塊。”

      “你瘋了——”吳淑萍微微搖頭,“就算是港城的富豪多,也不會喝100塊錢的礦泉水。”

      “你錯了,他喝不喝得看場合。”李學武按住了沙發,坐直了身子講道:“一百個人看著他喝,10塊錢的水他一定不在乎。”

      “如果平日里有一千人知道他喝100塊錢的水,他敢把這水成箱的往家里搬,你信不信?”

      “我明白了,你這不是賣水啊!”

      吳淑萍可不是好糊弄的,家族也是做生意的,瞬間就悟了,“你這賣的是身份,是差異化啊!”

      出來bj玩了,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不斷更,我努力。今天在天啊門廣場玩了一下午,腳要累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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