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我了!
“派克先生,您的觀點實在是……震驚到我了”
李學武嘴里說著震驚,可臉上的表情卻是十足的滿意和微笑。
他招手示意彭曉力,隨后對著派克詢問道:“您是嚇死我了!
說完示意了廚房的方向介紹道:“現在就已經準備了,咱們十二點準時吃飯,不會餓著大家的”。
“劉處長打昨天接著消息就空著肚子呢,他就等著您這一頓”
高雅琴看了劉少宗一眼,笑著打趣了一句。
在眾人的笑聲中,張長明擺擺手,笑道:“都是同志和朋友,到了我這了,絕對讓諸位滿意”。
“李處長,咱們去前面?”
他介紹完,在秘書的示意下起身,同時招呼了李學武。
李學武則是點點頭,又對著眾人示意道:“你們先聊著,我和張副總去見一見船長,馬上就要起航的”。
這話是對著客人說的,也是在同薛直夫請示。
薛直夫則是微笑著點頭,作為東道主,接過了李學武手里的接力棒,主動招呼起了客人。
雖然他不會英語,但翻譯一直都在,不影響大家的閑聊。
見著李學武出了客廳,周小白和羅云也跟了上去。
李學武回頭問了一句,兩人只說去臥室休息,早晨起的太早了,還在困。
“小心睡過頭了,我給你扔無人島上去!”
“哼!”
——
“你特么是鬼嘛!”
同張長明見了船長,又與幾位船舶主管握手寒暄了幾句,這便確定了起航的指令。
這僅僅是禮貌和形式上的,你讓李學武正兒八經的了解開船的事,他可不會。
當游艇駛離碼頭,兩人從駕駛艙那邊回來,張長明給李學武示意了一下,隨后便去了餐廳那邊。
他這人同李學武的性格有幾分相近,做人隨和愛鬧,但做事認真可靠。
在客廳里把話說的那么客氣,總要保證中午、晚上和夜宵,以及明天早晨的飯菜符合他的標準。
李學武同他分別后往客廳那邊走,約好了一會兒帶著他去會會英國佬。
可是剛走到一間客房拐角處,他便被突然出現的人影嚇了一跳。
“艸你大爺的!”
李學武冷汗都下來了,捏著手里的槍,手指挪開,剛剛差點擊發了出去。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你什么毛病!這特么是國內!”
姬衛東也嚇了一跳,剛剛就是想跟李學武開個玩笑,差點把自己開到閻王爺那里去。
真到了陰曹地府,人家問他怎么來的,他怎么說?
跟朋友開玩笑,讓朋友一槍崩了?
這特么是地獄玩笑吧!
他擦了腦門上的冷汗,懟了李學武一杵子,大喘氣地說道:“是有多少人要弄死你,嚇死我了!”
“我特么真應該一腳給你踹海里去!”
李學武左右看了看,走廊上這會兒幸好沒人,不然還得給人家嚇一跳。
收了手里的槍,推著這突然出現的混蛋進了客艙。
“你特么還沒說呢,什么時候回來的?”
“收到你的消息就往回趕,艸!累死我了!”
姬衛東嘴里噼里啪啦地抱著委屈,隨后哐當一下把自己扔在了沙發上,看著李學武嘿笑道:“聽說你有兒子了?”
“關你屁事!”
李學武抬腿坐在了門口的柜子上,看著他問道:“回來為啥不打招呼,玩嗨了?”
“我是什么身份?保密懂不懂!”
姬衛東撇撇嘴,看著李學武說道:“現在內地知道我回來的人不足一個巴掌,這次是絕密”。
“滾犢子吧,我們廠都不止五個知道你的”
李學武抓了柜子上的蘋果,咔的咬了一口,指了指他說道:“你別告訴我,你是自己偷偷溜回來的”。
“放屁,你當我是啥人,我也是有組織紀律的好不好!”
姬衛東站起身,從茶幾上叼了一根煙點了,對著李學武示意了一下。
姬衛東站起身,從茶幾上叼了一根煙點了,對著李學武示意了一下。
李學武則是擺擺手,晃了晃手中的蘋果道:“要戒煙了,對孩子不好”。
“我艸?”
姬衛東瞪著眼珠子看著他,一副不認識他的表情,問道:“你來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李學武走到床邊坐了下來,說道:“慢慢在克制,本就沒有煙癮”。
說完還點了點他,問道:“這次到家不?”
“你說呢?敢情你有兒子了!”
姬衛東撇撇嘴,坐在了李學武的對面,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都不知道孩子出生了,該咋說”。
“說什么?”
李學武打量了他一眼,道:“說你的風流韻事,夜夜笙歌?”
“我沒有!那都是逢場作戲!”
姬衛東辯白道:“再說了,這都是為了工作,我是一點都沒動心,那些都是紙老虎”。
“嗯,你這個覺悟就夠槍斃的了,還特么紙老虎”
李學武瞥了他一眼,笑罵道:“現在我們這不講這個了,講先進”。
“巧了,我特么就特先進!”
姬衛東彈了彈煙灰,抽著煙強調道:“我特么把自己都先進了,還不夠先進?”
“哦,對了!”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撅著屁股跑到床尾的行李箱里翻找了起來。
就跟特么老鼠掏洞似的,找了好一會兒,這才捏著一方盒子走到李學武身邊示意給了他。
“啥嘰霸玩意?”
李學武看了看紫色的包裝盒,還特么怪好看的。
關鍵是上面還有蝴蝶結,“同志”的元素有點過了吧!
他有些懷疑地看了看姬衛東,問道:“給我的?”
“屁!給我干兒子的!”
姬衛東將盒子塞到了李學武的手里,走回到座位上解釋道:“沒別的表示,我也不會買什么,就打了一套金鎖”。
“真的假的?”
李學武見錢眼開似的,真就拆開了包裝盒看了起來。
盒子里有軟布襯托,固定著一個小孩拳頭大小的金鎖,樣式極為考究,甚至還有晃啷響。
就是墜的小鈴鐺,北方都叫晃啷響,有講究的家庭生了兒子都會將馬脖套掛在大門上。
而在給男孩兒打造長命鎖的時候,一般都會選擇擁有鈴鐺的墜飾。
如果往細了說,可能是古代對武功的一種追求和寓意。
向往男兒展望志向,縱馬天下。
李學武仔細瞧了瞧,沒舍得下牙咬,不是實心的,多使勁都容易壞。
“不會是沙金吧?”
他漫不經心地挑剔道:“我可聽說南邊有一種假金子,做的跟真的一樣”。
“……你特么……”
姬衛東陰沉著臉,咬著牙說道:“還是這么的不要臉!還我那套大衣!”
“咦——你還記得啊!”
李學武瞥了他一眼,收好了手里的金鎖晃了晃說道:“有心了,謝謝了啊”。
說完了謝謝,還嘀咕了一句:“可惜不是實心的”。
“還有這個!”
姬衛東懶得跟他費口舌,又將一份文件扔了過來。
李學武接起來一邊看著,一邊說道:“多這個心干啥,我就是逗你玩的,打個金鎖就行了,還送啥房子啊”。
“我送你……”
姬衛東的話在嘴里翻了幾個跟頭,還是忍住了沒罵出來,這混蛋不要臉的勁兒跟自己太特么像了。
“車?這么快就買好了?”
李學武知道這不可能是房子的地契,故意都姬衛東的。
看得了文件才知道,是前些日子托姬衛東從港城采購的客車到了。
“我說是說的,客氣是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