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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1章 狗急跳墻

      雨水抿著嘴瞪了瞪他,隨即笑容愈加的陽光明媚,似是熔化冰雪的驕陽。

      雨水抿著嘴瞪了瞪他,隨即笑容愈加的陽光明媚,似是熔化冰雪的驕陽。

      “還要謝謝你的茶”

      她站起身,對著李學武說道:“不打擾你工作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天收獲頗多,受用無窮”。

      “那也是你天資聰慧,我沒幫到你什么”

      李學武站起身沒有送她的意思,嘴上雖然調侃她不是“自己人”,行動上卻沒拿她當外人。

      “我得多跟你學學說話的藝術了”

      雨水笑著擺了擺手,一邊往門口走,跟進門的彭曉力點頭打了招呼,又一邊說道:“你這人說話怪好聽的”。

      彭曉力一臉懵逼地看著何雨水,他還沒見過有人敢這么跟領導說話的呢。

      李學武卻是沒在意地笑了笑,往辦公桌去了,他真有好多工作需要做呢。

      只是還沒等坐下,已經走了的雨水不知怎么又站在了門口,也不顧彭曉力就在屋里,對著他笑道:“我想通了!”

      李學武差點被嚇了一跳,無奈地問道:“啥想通了?”

      雨水看著他的樣子展顏一笑,認真道:“其實我挺喜歡你的”。

      “……”

      彭曉力茫然四顧:這是我能聽的嘛!

      難道領導討厭我了?

      或者是在試探我呢?

      一會兒領導是不是隨便找個理由把我發配邊疆,或者殺人滅口?

      我剛剛那只腳邁進屋的?

      李學武沒顧他的反應,沒好氣地點了點門口,大聲道:“你可饒了我吧!”

      -----------------

      咋還沒出來呢?

      干啥去了這是?

      都進去多久了?

      ……

      傻柱已經在主辦公樓一樓大廳徘徊又半個多小時了,目光一直盯著對面保衛樓方向。

      他嘴里默默叨叨的,也不搭理別人,整個人都神經兮兮的。

      主辦公樓執勤的保衛看著他都直咧嘴。

      剛剛有訪客進樓,委辦敖副主任出來迎接,訪客看著他的狀態都愣了一下。

      要不是敖副主任解釋,真以為軋鋼廠成精神病院了呢。

      保衛當然知道他是誰,也知道他不會對樓上領導做什么,可瞅著食堂的何師傅就是有點不正常。

      前幾天也不是沒有人說何師傅精神不好了,但大家都覺得這是有人在惡意報復,污蔑他呢。

      何師傅為人耿直,嘴不饒人,所以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這個年月精神或者神經疾病都是頑疾,是不可治療的壞病,污蔑人自然是用這套說辭。

      可你瞅何師傅炒菜做飯瞎嚷嚷,哪一樣是精神病的表現,大家都當樂子說了。

      可今天不太正常,何師傅的表現太像精神病了。

      何雨柱倒是沒注意到一樓大廳里保衛警惕的眼神,他的目光一直盯著保衛樓呢。

      他可是眼瞅著雨水跟著李學武進的辦公樓,兩人有說有笑的。

      剛剛在食堂,你別看何雨柱信任李學武,也信任他妹子,可這會兒把兩人湊一塊消失半個小時他就信不著了。

      不是別的,他去過李學武辦公室,知道那里有一間休息室。

      一想到李學武的休息室,他這腳就更站不住地兒了,跟熱鍋上螞蟻似的。

      就在保衛要上前跟他試探,就在他忍不住要去李學武辦公室找雨水的時候。

      保衛樓門口,雨水的身影出現了,面色紅潤,精神煥發,神采飛揚,嘴角還帶著滿足的微笑。

      完了!完……犢子了!

      傻柱的冷汗從腦門上嘩的流了下來,整個人都傻了。

      就在保衛剛剛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時,他驟然驚醒。

      也不顧保衛的詢問,一甩那人的手,猛地躥了出去。

      保衛被他嚇了一跳,看著他跑,保衛也跟著跑。

      可剛跑了兩步便不追了,因為保衛瞧見何師傅追的是誰了,是何師傅的妹子。

      可剛跑了兩步便不追了,因為保衛瞧見何師傅追的是誰了,是何師傅的妹子。

      “這兄妹倆……捉迷藏呢咋地?”

      保衛頗為無語地抱怨了一句,隨后好笑地搖了搖頭,回到了執勤崗上。

      這邊傻柱可沒注意到身后的狀況,從后面追上了雨水,拉著她胳膊便問道:“干啥去了?”

      雨水被嚇了一跳,剛要喊,卻見是她哥,便皺眉回道:“干啥呀,嚇我一跳!”

      “你嚇我一跳!”

      傻柱瞪了瞪眼睛,隨后眼神示意了樓上,問道:“剛剛干啥去了?”

      “你不是看見了嘛~”

      雨水手插在衣服兜里,邁步往前走著,嘴里問道:“你監視我?”

      “別不懂好賴啊~”

      傻柱回頭看了一眼保衛樓上,追了妹子一起走,嘴里又問道:“剛剛干啥去了?”

      雨水抬眼看了看大哥,見他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緊張架勢,好笑道:“去他辦公室坐坐,怎么了?”

      “沒怎么”

      傻柱撇撇嘴,繼續問道:“在辦公室干什么了?”

      “!”

      雨水瞪了瞪眼睛,有些不耐煩地看著她哥,態度也冷了下來,嘴里卻是說道:“聊天”。

      “聊天?”

      傻柱還沒覺察到妹子的態度變化,繼續追問道:“聊什么?”

      “……”

      雨水走了兩步剛要生氣,這才覺察出她哥的精神狀態不對頭,站住腳打量了他。

      “看我干什么!”

      傻柱見雨水站住了,還用關心病人的眼神看著他,嘴角抽動,繼續問道:“還沒說聊啥呢”。

      “隨便聊聊~”

      雨水知道她哥啥情況了,無奈地說道:“聊工作,聊人生,聊未來”。

      “……”

      現在輪到傻柱無語了,他的眼神里寫滿了我不信!

      這特么沒法信!

      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尤其他還知道自己妹子喜歡李學武。

      她說聊工作、聊人生、聊未來,你覺得他們干啥了!

      傻柱就想了,但凡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思考,去理解,都覺得這話是騙人的吧!

      他無語的更是妹子的態度,你要是想騙我,就不能用點心,找個合適的借口?

      雨水看著她哥不信任自己的表情,也是很無奈的。

      她在樓上喝了那么多雞湯,真真的是跟李學武聊了工作,聊了人生的態度,也聊了未來。

      可你要說她哥不相信,她能有啥法,誰叫她哥先入為主,就覺得她得對李學武耍流氓了呢!

      想想她自己都覺得心累,就因為自己的感情問題,讓她哥都快魔怔了。

      “算了,你覺得是啥就是啥吧~”

      “我就說不對頭!”

      傻柱見著妹子“心虛”地扭頭走了,心里更是篤定妹子耍流氓了。

      他嘴里嘮嘮叨叨地追了上去,要勸妹子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李學武站在樓上看著這對兒兄妹也覺得可樂,嘴角笑意都藏不住了。

      彭曉力可沒敢往樓下看,不是他不好熱鬧,而是他怕發配邊疆,殺人滅口。

      “領導,保密部來人了”。

      “嗯?”

      李學武臉上的表情驟然一冷,隨即瞇著眼睛看向主辦公樓方向。

      樓門口確實停著一臺魔都牌小轎車,不是廠里的牌子。

      彭曉力站在李學武的身邊,輕聲匯報道:“我是見著敖副主任下樓把人接上去的,應該去見了李主任”。

      “嗯”

      李學武輕聲應了,挑了挑眉毛,轉回身走到辦公桌旁要了紀監的電話。

      李學武輕聲應了,挑了挑眉毛,轉回身走到辦公桌旁要了紀監的電話。

      等電話轉到向允年手里,他這才開口說道:“向處長,好像有點麻煩了”。

      向允年被李學武的話嚇了一跳,接起電話還沒說話呢,就被他來了這么一句。

      等聽對方講了保密部的最近的行事,尤其是營城的事,他也皺起了眉頭。

      “案子已經在突擊辦理了”

      他稍稍猶豫了一下,又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顧慮,或者要求,可以跟我說”。

      “我能有什么顧慮”

      李學武站在辦公桌旁,瞇著眼睛看著主辦公樓方向說道:“更沒什么要求,我只想知道這個案子什么時候能完結,我快要被煩死了”。

      “快了”

      向允年頓了頓,這才說道:“年前一定是要完結的,上面的壓力很大,好多領導都做了批示”。

      “我知道了”

      李學武要聽的就是這么一句,向允年也知道他想聽什么。

      兩人就這么直接掛了電話,說的好像真沒什么事似的,可又似什么都說了。

      彭曉力悄悄收拾了辦公桌上的文件,往門外去了。

      他得回辦公室給顧城打個電話,對面這會兒動靜不小,以他的身份不適合過去,還是顧城去合適些。

      李學武只站在窗前看了幾分鐘,便回到辦公桌繼續處理工作了。

      我即是我,我也不是我。

      這句話他并沒有忽悠何雨水,算是他在工作中總結出來的一個小心得吧。

      上午余大儒來請他吃飯,就有擺酒賠禮道歉的意思,可他不接受,選擇硬鋼到底。

      為什么?

      因為李學武知道這件事沒那么簡單,不是一頓酒,一頓飯就能解決的。

      他想見的不是余大儒背后之人,而是布局那一個。

      要光是余大儒的領導,這件事就好辦了,都不用對方請客,三兩下就能解決掉。

      從這個案子點到了分局開始,那人其實就已經調動余大儒等人主動介入進來,目的就是分局。

      可最終目的也不是分局,由分局開始,必然要向上波動,進而達成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就算是布局的那個站出來請他吃飯,他就認了?

      別做夢了,真知道布局的人是誰,他一定給丈人打電話,驟然發起攻擊,拉那人下馬。

      玩布局,他不允許有比他還牛嗶的人存在!

      這一局不斗勇,要斗智,用何雨水的話來說就是要玩心眼子,要算計。

      對方是真要置他于死地的,看營城玩的那一套就知道了,毀他根基,無異于殺了他一般。

      李學武看似處理的很巧妙,可也沒傷及對方,更沒辦法逼對方露面。

      兩人的實力相差懸殊,李學武在明,對方在暗,每一步都走的心驚肉跳,如刀尖蹦迪一般。

      時至今日,他仍然沒有吃虧的原因無非就這么幾個,案子已經發了,且越來越大,影響惡劣。

      他的背景深厚,有人照著,輕易不敢動他。

      他的工作影響力大,在軋鋼廠是勞模,在衛三團是骨干,在分局是刑偵專家。

      對他動手,只會暴露了那人的身份,想兩敗俱傷都不可能了。

      最后一點,那便是李學武的“神機妙算”點子趕得太好。

      向允年給他透露了個消息,上面領導已經做出了批示,這個案子要透天亮,誰都壓不住,一查到底了。

      紀監綜合考慮,有意愿年底前結案,那就說明李學武只有一個月多一點的時間來謀算了,能挖出那人,就解決了隱患。

      反過來說,過了年,這個案子完結了,那人也脫了身,沒理由再追著李學武不放。

      兩人之間的梁子算是結下了,這一局清算后,不定什么時候下一局再開始呢。

      李學武可不是仇隔夜的人,更不允許背后有這么個老家伙瞄著自己,定是要倔了對方老墳,挫骨揚灰的那種。

      你說他著急,對方就不著急?

      怎么可能,上午余大儒敗興而歸,下午要請客的那位便來找李懷德拜訪。

      這模樣怕不是都狗急跳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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