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學武謀財害命,殺人奪財
“你怎么又來了?”
“我為什么不能來?”
余大儒晃晃悠悠很沒正型地進了李學武的辦公室。
擺了擺手,示意跟進來的彭曉力趕緊泡茶,他自己則是很隨意地坐在了李學武的對面。
“你這里又不是白虎廳,來一根兒”。
“你拿的是我的煙”
李學武扯了扯嘴角,看著對方不客氣,懟道:“保密部都似你這般閑嘛?”
“什么話這叫!”
余大儒晃了晃手里的香煙,瞇眼笑道:“我今天來是有公務在身!”
“你有母務管我屁事~”
李學武瞥了他一眼,繼續低頭看起了文件。
這是塊兒狗皮膏藥,你要是真拿他當塊兒料搭理,一上午甭干別的了。
他們現在閑的五脊六獸,自己可工作一大堆呢。
“哎!你還別說!”
余大儒也沒在意李學武的冷落,使勁抽了一口煙,挑著眉毛說道:“今天這個案子還真跟你有關系”。
“有話說,有屁放”
李學武頭也不抬地說道:“沒見著我這忙著呢嘛,馬上有個會,沒工夫陪你聊閑篇兒”。
“我都說了有公務!”
余大儒從身后的包里抽出一份案卷放在了李學武的辦公桌上敲了敲。
李學武沒在意地瞅了一眼,微微一愣,隨即抬起頭看向對面,問道:“怎么扯到你們了?”
“因為你們……”
余大儒剛想放炮,看著李學武眼神不善,趕緊改口道:“因為他們都是廢物唄!”
“你敢跟我去分局把這話再重新說一遍嗎?”
李學武微微瞇著眼睛,看著他說道:“你要說敢,我還真敬你是條漢子”。
“不敢!是不能!”
余大儒理直氣壯地一拍桌子,道:“我余大儒行走江湖講的是一個義字,怎么能當著人家的面說人壞話呢!”
“嘶~~~”
李學武一撇嘴,“夸獎”道:“你這個義字是特么名同實異的異吧!”
說完抬手用鋼筆點了點對方帶來的案卷,問道:“讓你們查啥?”
“查趙子良”
余大儒抽了一口煙,挑眉問道:“這不是聞聽李處長明察秋毫,火眼金睛,特來請教一二嘛~”
“你要是閑著沒事扯淡玩,出門右轉”
李學武指了指門口道:“孫主任這會兒應該沒啥事,你們可以嘮嘮”。
“哎!李處長,我這兒正經跟你探討案情呢”
余大儒立即認真了表情,手按在了案卷上,看著李學武說道:“我懷疑這個案子不對頭,有蹊蹺”。
“哦?那是余科長神機妙算,一望而知啊”
李學武把剛才對方的調侃原封不動的尿了潑尿又扔了回去。
余大儒就知道在這討不著便宜,可誰讓他就喜歡跟李學武扯犢子玩呢。
“那是當然,不然你以為我們領導為啥讓我來支援這個案子?”
他很不客氣地說道:“你們風風火火的搞了這么長時間,有一點收獲嘛!”
“我覺得你們領導讓你出來,不一定是你的能力有多強”
李學武撇嘴道:“有沒有可能他實在是討厭你這張嘴呢?!”
李學武撇嘴道:“有沒有可能他實在是討厭你這張嘴呢?!”
“笑談!”
余大儒強調道:“你都不知道我們領導有多器重我,大案要案你李學武謀財害命,殺人奪財
“直覺?那不是瞎胡猜嘛!”
余大儒已經聽李學武說了好幾次這個詞了,不服氣地說道:“要這么說,我還覺得這個案子背后有內鬼呢,備不住就是你李學武謀財害命,殺人奪財了呢!”
“你特么這不叫直覺!”
李學武翻了眼珠子罵道:“你特么這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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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這是?”
張松英同韓雅婷一起來食堂找李學武匯報工作,見他臉色不好便關心了一句。
李學武無奈地笑了笑,說道:“最近有些辛苦,累的”。
“是嘛,怎么這么忙啊”
張松英坐到了他對面,關心地說道:“就不能把工作往下放一放啊~”
“嗯,已經在布置了”
李學武微微一笑,看了兩人問道:“怎么?有事兒?”
“是飯店的事”
韓雅婷挺著大肚子坐下,看了張松英一眼,隨即匯報道:“定好的周三開門營業,不知道您這邊還有沒有指示”。
張松英也聽得出韓雅婷話語里的顧忌,怕是打擾了李學武,有些遲疑地附和道:“是我想來請示一下的,沒想到您這么忙”。
“沒關系的,上午遇著個混蛋,氣的”
李學武笑了笑,問道:“李主任那邊把名字定下來了吧?”
“是,上周接到管委辦的通知”
張松英匯報道:“李主任批示‘紅星國際飯店’比較原來的六國飯店更大氣,宜用”。
“我們這邊已經做好了準備”
她翻看著筆記本說道:“所有文字類的標注標記都已經定為紅星國際飯店,毛巾、浴巾、門牌等標識都在趕工”。
“來得及吧?”
李學武喝了一口湯,說道:“時間有些急了,對你們來說是個考驗”。
“沒關系的,廠里三產在支援我們,不用排期”
張松英說道:“現在試營業,很多問題都會遇到,慢慢處理,慢慢學習就是了”。
“主要是客人”
韓雅婷主動開口道:“按李主任的意思,暫時先招待來訪的商業旅行團外商,再逐漸開放其他功能區域”。
“嗯,李主任想的多一些”
李學武點了點頭,道:“就按領導的意思辦,對外辦有沒有說旅行團什么時候到?”
“是的,有協調通知”
張松英匯報道:“暫定于周五下午到,外事部和保密部的人負責接待,地點就在咱們飯店”。
“外事部當然愿意”
李學武一邊吃著飯,一邊說道:“飯店就在他們大門口,可是方便了”。
“嗯,來對接的干部也這么說”
張松英笑著同韓雅婷對視一眼,隨即解釋道:“好像是要先學習,才能開展商業活動”。
“很正常,聽組織安排”
李學武點了點她們,叮囑道:“人員培訓要做好,要經常做,尤其是保密問題,千萬不要出現差錯”。
“明白”
兩人齊聲應答,張松英拿著筆記本給李學武匯報了一下國際飯店的人事管理問題。
韓雅婷被安排做了總經理,但國際飯店的籌備工作是張松英負責的。
韓雅婷被安排做了總經理,但國際飯店的籌備工作是張松英負責的。
兩人相處的倒是很融洽,都清楚各自的能力和任務,并沒有計較權利的得失。
張松英是專業人員,韓雅婷是管理人員,互相尊重,互相認同。
韓雅婷尤其感念張松英當初在她受傷住院期間對她的照料,無論從公事還是私交上,都沒有問題。
張松英匯報完人事準備,以及物料和服務情況,韓雅婷又匯報了財務和后勤方面的管理問題。
尤其是李學武給出的管理方案標準,以及服務標準,對她們來說都是新知識。
張松英去羊城考察學習過,還算是接觸過新鮮事物,韓雅婷只能通過文件學習來掌握了。
李學武聽的很仔細,吃飯的這會兒不時的有干部來找他扯閑蛋,但見他在忙,均是打了招呼去其他隔間了。
結合兩人的匯報,大概情況是很清楚的了,李懷德并沒有做過多的指示,倒是管委辦有意介入管理。
正因為這一點,所以兩人才來找李學武匯報工作。
名義上是匯報工作,雖然也在說工作,可還是在說問題。
問題的來源還是新上任的師副主任,按管理序列來說,管委辦對招待工作有著很高的管理權限。
此前徐斯年跟李學武的關系那是不用說的,廠辦也從未有人過問招待所的事情。
不過現在情況有些變化,從招待所分割出來的小食堂是劉嵐在當主任,這大仙兒不知怎么的跟師副主任說到一起了。
所以很自然的,師副主任對小食堂的影響力驟增,中午飯這會兒經常能看到劉嵐給他匯報工作。
秦淮茹偷偷罵過幾次娘,李學武卻是沒在意這個,他本來就沒打算把這些都攏在手里。
當初小食堂成立,也是為了滿足副科級以上的干部就餐罷了,能有什么利益關系。
秦淮茹在意的也不是食堂里那一點點蠅頭小利,她不滿意的是,當初這小食堂主任的位置還是李學武定的她。
這不是忘恩負義是什么?
張松英跟秦淮茹是一個脾氣,早看劉嵐不順眼了,剛剛在樓下兩人還嗆了兩句。
這會兒在給李學武匯報工作的時候難免的要說上幾句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