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京茹有些愣神,是周六啊,咋了?
李學武扯了扯嘴角,看著這個二迷糊,問道:“你還不跟我們一起回去?”
“額……用我跟著嘛?”
秦京茹臉上的肌肉動了動,這話里的意思好像是不咋愿意回去。
李學武卻是歪了歪頭,道:“可兩周了,你姐上周還問我,是不是把你賣了”。
“那不能~”
秦京茹燦然一笑,擺手道:“您不是那人……”
她這話是當玩笑說的,但看著李學武是一點兒都沒笑啊,還瞇著眼睛看著自己。
“月底了,回去看看”
李學武看了秦京茹一眼,打開了自己的手包,拿出三張五元大票遞給了秦京茹。
秦京茹瞪了瞪眼睛,看著李學武,滿眼的不解。
這咋給這么多,零花錢不都是幾毛一塊的給嘛?
“工資”
“哦哦!”
秦京茹見著李學武不耐煩的瞪了眼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這干活還有工資來著。
忙伸手接過了李學武遞過來的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這是她憑借自己的努力賺來的錢啊!
瞧瞧!
五元大票!
她們家就很少接觸這種面額的紙幣,這也是她頭一次擁有自己的錢。
李學武看著欣喜的秦京茹,從包里又拿了一塊錢遞過去說道:“明天記得抱雞”。
“不用你給,那雞就是我給棒梗的”
秦京茹見著李學武又給她錢,擺手道:“我要兩只還不是應該的”。
李學武看了她一眼,將錢放在了她的手里,道:“是你給他的,但這一個月他也把雞喂大了”。
說完示意了她手里的一塊錢,道:“明天白天去給你姐家買點東西,糖也好,吃的也好,總之不要白拿人家的”。
“我……我自己也有錢呢”
秦京茹示意了一下剛才李學武給她的錢,道:“買禮物的事就用我自己的吧”。
李學武卻是沒跟她爭這個,見她說了自己的錢,挑了挑眉毛,道:“別忘了還給你姐的那份,還有你姐借給你爸的那份”。
秦京茹收獲第一份工資的欣喜蕩然無存,這錢剛到她手里,還沒捂熱乎呢,就要成別人的了。
她也知道當初她爸和她哥來找她的時候,她姐拿了錢給她爸。
她姐家是個啥日子她最清楚,當初收留她,還幫她留在城里,她又在城里鬧了那個不好。
秦京茹都知道,知道自己欠堂姐的,她爸欠,她們家也欠,這個錢是應該她來還的。
李學武看著她表情失落,點了點她手上的錢,說道“要想輕松自在的活著,就應該真正的把包袱放下,不欠任何人的往前走”。
“我……”
秦京茹剛想抬起頭說什么,卻是見著李學武已經邁步往樓上去了。
這十幾塊錢對于李學武來說不算什么,秦京茹知道李學武和顧寧都是賺錢的。
但她從沒有過對這份錢的覬覦之心,即便是在收拾衛生的時候知道顧寧習慣把錢放在書桌的抽屜里,可她卻從未動過。
秦京茹倒是知道,這不是顧寧在試探自己,而是顧寧根本就沒有防備自己。
李學武也沒有,安排做什么好吃的,也都沒說躲著她吃。
桌上有什么菜,大家就都一起吃什么,沒有讓,也沒有不讓。
尤其是每周六出門前,李學武都會給她零花錢,今天發工資,這錢卻不是算在里面的。
秦京茹是怕李學武的,但這一刻,當李學武跟她說了這些話的時候,她是敬李學武的。
活了這么多年,今天晚上是她第一次收到工資,也是第一次感到責任與負擔。
沒有責任和負擔就不會有成長,更不會有理想和未來。
站在客廳里的秦京茹從未有過的清醒和激動,這一刻她感覺自己成長了好多。
今天她才突然覺得,她正在融入到這個家庭當中,她也正在被關心,被關注。
李學武雖然看著依舊可怕,但從未罵過她,嚴厲訓斥她,更沒有虧待過她。
一如當初姐姐所說,想要留在城里,又不想嫁人,唯獨能求到的就是李學武。
這個人看著兇狠,卻是心地最為善良,跟他相處,不要耍滑頭,更不能亂說話。
不知不覺來這邊一個月了,秦京茹看向窗外的月光,只覺得時間過的真快,卻又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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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李學武輕手輕腳地進了小客廳,卻是發現書房的燈還亮著。
本以為顧寧在里面,卻是發現只有燈亮著,沒有人。
跟上次一樣,為了等自己,怕天黑,便開了書房的燈。
李學武抿著嘴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黑乎乎的主臥,床上似乎是顧寧在睡覺。
再轉頭看向書架,卻是發現兩個盒子都沒了,只覺得好笑。
有個小孩兒玩不起了~
李學武壞笑著放了手包,在小客廳里脫了衣服,關了書房的燈,躡手躡腳地進了主臥。
看了一眼床上的顧寧,李學武摸黑上了床,仔細聽了聽顧寧的呼吸,壞笑著撲了過去。
“呀!唔~”
“嘿嘿,還跟我裝睡~”
李學武壞笑著抱住了顧寧,在黑夜里看著顧寧黑色的眼睛。
顧寧則是抿著嘴,瞪著他不說話,手上卻是緊緊地抓著被子,不讓李學武動手。
李學武哪里會讓她如意,笑著湊了上去,低頭看著顧寧,問道:“是不是學壞了?”
“你”
顧寧瞪著眼睛看著李學武說道:“是你學壞了”。
“扯!”
李學武挑著眉毛道:“我還用學?”
“你!~”
顧寧使勁兒推了推李學武,嗔道:“你欺負我!”
“這可就冤枉了”
李學武停下手里的動作,看著顧寧問道:“你說說,我都怎么欺負你了”。
“你就是欺負我了”
因為是在黑夜里,又是在臥室,顧寧好像也有了反抗的膽子。
李學武的車進了街道她便聽見了,急忙放好了書,跑到床上躺了下來。
可是萬萬沒想到,李學武竟然偷聽她的呼吸頻率,這不是玩賴嘛!
“我要告訴媽”
顧寧瞪著李學武說道:“說你欺負我了”。
“可以,我丈母娘到地方了?”
李學武將顧寧的手抓開,一把抱住了她,翻著身子躺在了床上。
這一次變成了顧寧在上,李學武在下。
顧寧就知道自己抵抗不過,也就放棄了抵抗,看著李學武說道:“我說的是婆婆”。
強調完這個,又想到了什么,抿著嘴笑道:“媽打來電話,說爸看見了咱們寫的信,還有李姝的畫”。
“哦?”
李學武驚訝地看了看顧寧,問道:“咱爸還有這藝術天賦呢?還能看的懂咱們閨女的畫作?”
“哼~”
顧寧哼了一聲,隨后笑著說道:“爸說畫的很好,很漂亮,讓秘書找了相框裝了,放在了書桌上”。
“嘿嘿,那咱爸還是懂藝術的”
李學武嘿笑道:“我早就看出來了,咱們閨女絕對有畢加索的天賦,未來一定是抽象派的代表人物”。
顧寧沖著李學武皺了皺鼻子,道:“不能學那個瘋子,畫家還沒有醫生好呢,治死扶傷……”
“停!~”
李學武聽見媳婦兒竟然希望李姝學醫,忍不住叫停道:“醫生的話,我還是不建議咱們閨女學的,救死扶傷嘛……有沒有可能,這些都是她給人家造成的……”
顧寧也是想起了李姝摔東西,喜歡喊“打”的樣子,忍不住笑著打了李學武一下。
“她還小嘛,會長大的”
“小的時候都這樣,大了還不得更狠?”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看著媳婦兒,道:“要不讓她學骨科吧,聽說你們骨科都是錛鑿斧鋸掄大錘啥的”。
“沒有~”
顧寧聽見李學武說的這么殘忍,也是忍不住為骨科醫生解釋道:“哪有大錘啊!”
“那就是小錘!還有錛鑿斧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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