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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八十五章 迷人

      “聽傻柱的意思好像要置辦三大件兒的,呵呵,說是這輩子頭一次結婚,要風光”

      想到這里秦淮茹也是笑了一聲,笑完之后便是感慨。

      賈張氏知道傻柱是個好人,難道她就不知道嗎?

      要說她以前對傻柱沒意思那是假的,別說什么愛情,這個年代,能搭伙在一起好好過日子就是愛情。

      傻柱的條件不說,人可是正經人,除了說話辦事兒愣點兒,渾點兒,可不是那缺心眼兒的人。

      可不就是院里兒這些人說的嘛,誰跟傻柱誰享福。

      現在還不定什么形式呢,要是再趕上前幾年的事兒,餓的你滿地打滾兒,看著人家吃香的喝辣的,就知道愛情重要還是肚子重要了。硟

      秦淮茹給自己妹妹介紹對象,哪里是照顧妹妹,分明是不甘心的。

      不甘心這么好的人從眼前溜走,自己想要,婆婆、孩子一大堆拖后腿兒的要不成。

      所以就想著把妹妹給過去,也算是不白遇著。

      可事與愿違啊,自己相中的,妹妹沒想中,鬧了一大圈兒,妹妹砸手里了,人家找到了。

      萬幸的是,她遇見了李學武。

      不幸的是,她遇見了李學武。

      說萬幸,那是她抓住了機遇,趕上李學武年輕,位置不高,肯容忍她。硟

      趕上現在,讓她摸李學武的邊兒都不敢啊。

      有了李學武,她才有了現在的生活,現在的地位,有了和諧穩定的家庭。

      不說李學武一個月跟她親近幾次吧,至少沒有攆過她,她就覺得滿足了。

      要說不幸,哪個女人愿意給人家當這個啊,誰不想好好找個對象過名正順的日子。

      別看李學武不主動說,可她一旦表達出離開的意思,李學武攔都不帶攔她的,這她心里清楚的很。

      李學武從小就不缺女人,回來以后這是缺安全的女人,所以她才鉆了孔子。

      那是個強勢、霸道的主兒,自己但凡有點兒別的心思,那是沾都不會沾自己的。硟

      從打算貼著李學武那天起,秦淮茹就明白,只有李學武不要她那天兒,沒有她主動離開李學武那日。

      那天進了李學武的家,就把以后的事兒想的明明白白的了,這輩子都別想著光明正大。

      這叫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又想吃好的,又不想減肥,上哪兒找這好事兒去。

      婆媳兩個在這兒拐彎抹角、含沙射影、皮里陽秋地說了一陣,見著秦京茹不為所動,便互相看了一眼,各自緊吃了幾口,該伺候孩子伺候孩子,該上班上班了。

      看著姐姐出門,秦京茹這才收拾了自己。

      她哪里不知道自己姐姐的意思,她早就聽到這個消息了,還特意看了迪麗雅的長相。硟

      不如自己~

      可人家就要住新房,過好日子了,她就是……就是覺得有點兒嘴里發苦。

      -----------------

      “上班去啊?”

      “是唄,都要晚了!”

      秦淮茹剛取了車子,便見著于麗站在西院兒門臉兒那邊叫自己,推著車子便過去了。

      于麗知道秦淮茹上班著急,便往前走了幾步,道:“先前他拿回來的絲綢,不是不叫換嘛,做裙子和襯衫怎么樣?”硟

      “給咱們?”

      秦淮茹倒是沒想到于麗會說這個,有些驚訝。

      “是唄”

      于麗拉著秦淮茹低聲說道:“我給迪麗雅看了,她說著是邊疆頂好的絲綢了,買不到的,做裙子和涼衫很好看的,還說幫咱們做”。

      “那咋好意思”

      秦淮茹現在有了底氣,倒是越發的不想欠人情了。

      “聽我說啊”硟

      于麗拉了拉秦淮茹,低聲說道:“就咱倆穿不大好,我想著給迪麗雅、西琳還有雨水,再加上李雪……”

      “還是你想著周到”

      秦淮茹笑了笑,道:“按你說的辦,可著她們做,我多少都行”。

      “少不了你的”

      于麗倒是對秦淮茹的態度很滿意,畢竟這是她提出來的想法,那卷絲綢也是給她們兩個的。

      要是她自作主張給分了,還說不定要怎么說自己呢。

      現在兩全其美,可好。硟

      這院里兒都穿這種絲綢裙子,總沒有人再說什么了吧。

      要問就說迪麗雅從家里帶來的,關系好,給的,怎么了。

      兩人笑著把這事兒定了,秦淮茹示意了一下胡同外面,隨后便騎著車子走了。

      于麗則是回了門店,開始一天的工作生活。

      要說有人惦記是不是好事兒?反正李學武覺得還行。

      早上起來的時候沙器之已經把早飯從食堂打回來了,李學武倒是沒有提給他糧票的事兒。

      還沒等他洗漱完呢,秦淮茹又進來了。硟

      沙器之笑著跟秦淮茹打了聲招呼,便回辦公室忙自己的事兒去了。

      “你這屋還挺干凈,上次來就這么覺得”

      秦淮茹將衣服拿出來給李學武放在了床腳,隨后便幫著李學武把被子疊了。

      手里邊忙活著,邊把今早二大媽的事兒跟李學武說了。

      李學武洗漱的動作頓了頓,倒是沒說什么。

      世事無常的多了,他總不能啥都管。

      “那錢是不是贓款,不是我定,也不是他們家定,得看最后的核查結果”硟

      李學武用毛巾擦著臉,嘴里說道:“誰都知道他是七級工,可這不代表家里的錢就都是工資,得可著這個案子查”。

      秦淮茹疊完被子,接了李學武手里的毛巾在水盆里洗了。

      “我知道,就是說啊,別犯錯,犯了錯人財兩空”

      洗完了毛巾給晾在了臉盆架子上,嘴里繼續說道:“這醫院那邊還不定怎么回事兒呢,你家我劉嬸說可能是中風”。

      “我爸沒在家啊?”

      李學武由著秦淮茹伺候著開始換衣服,于麗給拿的全,從上身到下身都給拿了。

      秦淮茹也不怕這是李學武的辦公室,伺候著這人換好了衣服又把換下來的衣服收拾了。硟

      “說是出去遛彎兒了,沒趕上”

      秦淮茹抬起頭看著李學武問道:“二大爺不會被判刑吧?”

      “不好說”

      李學武搖了搖頭,沒往下說。

      秦淮茹知道,這人嘴最嚴了,啥話不到一定了絕不會說出來的。

      啥叫不好說啊,依著她對李學武的了解,這就是十有八九的了。

      “一個中風,一個蹲笆籬子,這家就要完了”硟

      秦淮茹叨咕道:“打昨晚開始,劉光齊就露了一面兒,今早愣是劉光福一個人回來的,說是上班沒空,看看這兒子養的”。

      “想到棒梗了?”

      李學武換了秦淮茹給放好的皮鞋,嘴里說道:“我看棒梗蠻不錯的,成績雖說不咋地,看住了,別學壞,比啥都強”。

      “我也就這么一點兒指性了”

      秦淮茹彎腰把地上的鞋子撿了裝了起來,卻是被李學武從后面拍了一巴掌。

      “別拿話點我啊!”

      “去你的!”硟

      秦淮茹臉色有些紅地瞪了李學武的背影一眼,這壞人壞的很。

      那大巴掌,沒輕沒重的,一巴掌下去拍得她屁股還有些疼,又有些麻。

      “呵呵呵”

      李學武笑著出了里屋,坐到了沙發上開始吃早飯。

      等秦淮茹收拾好了出來的時候,李學武問道:“吃了嗎?有多”。

      “吃你的吧,跟家里吃了”

      秦淮茹示意了一下手里的衣服和鞋子問道:“你自己拿回去還是我拿回去?”硟

      “你拿回去吧,我說不上就忙活忘了”

      李學武喝了一口粥,道:“劉海中那邊你不要多問,有些麻煩”。

      “我知道”

      秦淮茹走到李學武茶幾前面問道:“你什么時候結婚啊?”

      李學武沒想到秦淮茹會問這個,這彎兒轉的有點兒急了吧?

      “關你屁事!”

      “好隨份子唄,怕攢不夠”硟

      見著李學武翻白眼兒,秦淮茹也是笑了起來,嘴里還打著趣。

      李學武倒是懶得搭理這娘兒們,悶頭兒吃自己的早飯。

      秦淮茹見著李學武不搭理她也不惱,笑著說了兩句便走了。

      剛到門口,便見著沙器之過來了,跟她微笑著點了點頭便進了李學武的辦公室。

      “處長,易忠海醒了,說是要見您,”

      沙器之一進來就給了李學武一個驚訝,隨后補充道:“廠長也在”。

      “什么時候醒的?”硟

      李學武將手里的饅頭放下,用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同時把嘴里的東西嚼細了咽了下去。

      “說是后半夜”

      沙器之走到李學武身邊拾起沙發上的夾克衫幫著李學武穿上了。

      “我跟來通知的秘書問了一嘴,廠長在看望他愛人的時候正趕上了”

      “我知道了”

      李學武正了正神色,對著沙器之交代道:“去看看韓科長那邊的結果如何了,過來通知我”。

      “明白”硟

      沙器之隨著李學武一起往出走。

      走廊里,聽見了這個消息的秦淮茹正站在那兒等著李學武。

      見他出來,便問道:“沒事兒吧?”

      “醒了就是好事兒,對誰都是好事兒”

      李學武腳步不停,眼睛也沒有看秦淮茹,從她身邊走過,聲音遺留在了身后。

      秦淮茹看著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兒,梳著分頭,穿著藏青色夾克,白襯衫,黑色修身長褲,黑皮鞋,瀟灑干練地往出走的李學武,只覺得心砰砰跳。

      男人什么時候最迷人?硟

      專注的時候,有權有錢的時候。

      李學武現在就是一個有權、有錢、又微微皺眉、專注的狀態。

      別說秦淮茹了,就連跟在李學武身后的沙器之都有種云從龍,虎從風的感覺。

      早上來上班的保衛處眾人見著李學武更是敬仰地看著李學武。

      要說英俊瀟灑,李學武談不上,畢竟臉上的傷減分了。

      可他身上那股子霸氣和處級干部的氣場,叫人不敢直視。

      帶著沙器之下了樓,沙器之左拐去找韓雅婷,他則是直接出門上了韓建昆準備好的指揮車,直奔廠醫院而去。硟

      今天主動是要李學武出位的,車一到軋鋼廠醫院,便見著書記他們的車也在。

      李學武打量了一眼便往醫院里面走,門口是楊鳳山的秘書等著自己。

      “李副處長,領導在病房等著您呢”

      “好,辛苦”

      李學武點頭應了一句便在秘書的帶領下往二樓病房走。

      走廊上不時有護士拿著手里的本子遮蓋住自己的鼻子,用眼睛偷偷打量李學武。

      有認識李學武的已經說了他的身份,更是引來一陣嘰嘰喳喳的議論聲。硟

      這么年輕的處級干部,這么有氣勢的男人,竟然還沒結婚!

      “領導,李副處長到了”

      秘書先一步打開病房的門,跟里面的領導匯報了一聲,隨即敞開門等待李學武進去。

      李學武站在門口頓了一秒鐘這才往里面走了進來。

      “廠長,書記,谷副書記”

      李學武挨個兒招呼了一聲,隨即對著躺在病床上看著自己的易忠海微笑了一下,問候道:“一大爺”。

      易忠海看著李學武也是微笑著點了點頭,但沒有說話,顯然還在恢復期。硟

      屋里都是幾位領導在坐,一大媽坐在床頭,一大爺的旁邊,傻柱則是站在門口。

      秘書給李學武拿了準備的凳子,隨后便示意傻柱跟他出去。

      傻柱看了看床上的一大爺,又看了李學武一眼,便跟著秘書走出去了。

      這屋里將要談的話一大媽作為家屬可以聽,但他一個外人就沒必要了。

      還是涉及到這么嚴密的事兒。

      雖然傻柱拿一大爺當親人,一大爺也看重傻柱,兩人的關系很好。

      但不代表傻柱能為一大爺做主,更不能代表一大爺發表意見。硟

      李學武坐下后,楊鳳山看了看易忠海,開口道:“李學武同志算是臨危受命,挽大廈之將傾,不僅保住了易忠海同志的榮譽,也保住了咱們廠的榮譽”。

      書記看了看李學武,也是微笑著點了點頭,李學武回了一個謙虛的笑容,兩人盡在不中。

      “今天咱們廠的主要領導都在這兒,特意請了主辦案件的李學武副處長過來,也算是在易忠海同志身體允許的情況下,把這個案子談一談”。

      楊鳳山說完這句話,站起身,給易忠海鞠了一個躬。

      “這……”

      易忠海看了看廠長,對著一大媽示意了一下,一大媽過來扶了一下。

      楊鳳山很是真誠地致歉道:“首先要給易忠海同志致歉,是我管教不嚴,讓親屬給您造成了傷害”。硟

      一大媽扶著廠長抹了一把眼淚道:“老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了”。

      書記開口道:“忠海同志啊,我必須要批評你一句啊”。

      楊元松伸手拍了拍楊鳳山的胳膊,給了廠長一個臺階讓他坐下。

      嘴里卻是責備地說道:“遇到事情要相信組織嘛,怎么能走這么極端的路子呢,你要知道自己不僅僅是你們家里的頂梁柱,也是咱們廠生產上的頂梁柱啊”。

      易忠海微微點點頭,算是接受了書記的批評。

      楊元松伸手輕輕拍了拍易忠海的床鋪,道:“好好養好身體,重新回到隊伍里來,把應該負責的任務承擔起來啊”。

      李學武剛才看見楊鳳山的道歉了,也見著一大爺的意思了。硟

      易忠海剛才是想讓一大媽勸兩句,然后讓廠長坐下的。

      可不知道一大媽是故意的還是不懂這個,愣是說了一句醒了就好,可真叫廠長下不來臺了。

      好在是書記給打了梯子,不然廠長楊鳳山可就難看了。

      李學武是不會給他搭梯子的,這屋里也輪不著他搭梯子,他也不屑給楊鳳山搭梯子。

      這會兒見著書記說完,李學武把目光看向了谷維潔,覺著書記和廠長都說過了,那副書記是不是也來兩句兒?

      可谷維潔好像知道李學武的意思一樣,看了李學武一眼便轉過頭,一點兒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李學武扯了扯嘴角,也轉了目光當起了啞巴。硟

      谷副書記都不說話,我也不說。

      屋里頓時安靜了幾秒鐘,倒是讓易忠海看向了李學武。

      楊鳳山是廠長,自然不會叫場面失控,道歉過后就得談處理了。

      “忠海同志,按照你的意思,李副處長已經請來了,你有什么條件可以提,組織一定盡量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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