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七郎只是七品的修為,被三位御空境包圍,他插翅難逃。
墨菊也是一臉的慌亂之色,將誘人的身體縮成一團,躲在英七郎的背后。
正在英七郎和墨菊惶恐難安之際,趙成虎和幾位勢力主也縱身來到了獨立看臺之上,俱是兇神惡煞、殺氣騰騰地盯著英七郎。
“趙成虎,還有你們這些亂臣賊子,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竟敢背叛我!”
英七郎伸手指著趙成虎以及一干勢力主,色厲內荏地說道:“等我的部屬平定環城的叛亂回來,就是你們的死期!你們現在罷手求饒,本島主還能給你們一條活路。”
“英七郎,你現在還認不清現實么?你在東疆諸島暴虐恣肆,已經失盡了人心,已經引起了眾怒。等你的部屬們回來,你已經身死,你們英家也大勢已去,你覺得,他們還會叫著喊著,要替你報仇么?”
趙成虎向著英七郎走近了幾步,咬牙切齒地說道:“英七郎,你這個畜生,為了讓你的地位鞏固,為了增強你的權威,你絲毫不念舊情,我的兩個兒子沒有犯下任何的過錯,卻是接連死在了你的手中!”
隨著趙成虎的喝罵,其他勢力主也湊了過來:
“英七郎,我們賀家對你忠心耿耿,任勞任怨,但你是怎么做的?你在我的身邊安插眼線,連老子蹲茅坑,你都派人監視著,你是不是變態?”
“英七郎,我不就是酒后直呼了你的名字么?你便扒了老子的褲子,當眾抽了老子一百鞭,抽得老子一個月才能下地走路。
當年,若不是我父親率領部屬誓死守護在你爹身邊,你們英家能成為東疆諸島的主人?
薄情寡義的狗東西!老子現在不單直呼你的名字,還罵你狗東西,你現在來抽我啊?”
……
一干勢力主們被英七郎給欺壓得太久,如今終于有了報復的機會,一個放聲痛罵,越罵越激動。
英七郎既羞又怒,一張臉漲成豬肝色,也不甘示弱地與眾人對罵,但是,他只有一張嘴,如何能罵得過七八張嘴。罵不過不說,反被眾人噴了一臉的唾沫星子。
他可能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這么一天,眼前這些人不久之前還對自己畢恭畢敬,如今卻已經在問候自己的祖宗十八代。
人生境遇變遷,莫過如此。
“趙兄,罵幾句就差不多了,趕緊把人殺了吧,免得夜長夢多。”蕭北夢見到這些勢力主罵個不休,便出聲提醒。
“孟兄放心,如今大局已定,英七郎已經沒有回天之力,就讓大家再多罵一會,以解心頭之恨。”趙成虎此際已經是勝券在握,也不在乎讓英七郎多活一會。
只是,不等他的話音落下,一道藍色的光華從蕭北夢的袖口當中激射而出,目標直指英七郎。
英七郎正在張口反擊各位勢力主,眼見藍光襲來,眼中現出了驚恐之色,就要閃身躲避。
但是,藍影劍的速度何其之快,豈是他所能避得開的。
下一刻,一道藍色光華直接射入了英七郎的嘴巴,而后從腦后射出,貼著墨菊的臉頰一閃而過,而后繞回到了蕭北夢的身邊,鉆進了他的袖子當中。
與此同時,英七郎張大著嘴巴,兩眼圓瞪著,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滿臉的不甘之色。
墨菊尖叫一聲,嚇得臉色發白,捂著腦袋蹲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她雖然也是元修,但被三位御空境的強者包圍著,她哪里敢動彈。
“劍仙!”
趙成虎等勢力主們也是修為不弱的元修,自然看到了藍影劍,俱是驚懼出聲,并齊齊與蕭北夢拉開了距離。
此際,誰都知道,眼前的孟元良有問題,因為孟元良不是劍修。
“各位家主,只有死了的英七郎,才能讓人安心。”
蕭北夢卻是不理會眾多勢力主警惕的眼神,神情無悲無喜地說道:“你們若是不解恨,我倒是有些建議,比如鞭尸,比如懸尸于城頭、讓他風吹日曬,……。”
說這番話的時候,蕭北夢的眼睛看向了墨菊。
墨菊心有所感,回頭看向了蕭北夢,當與蕭北夢的眼神對上的時候,她當即渾身一顫。蕭北夢的眼神鋒利如刀,像是直接刺進了她的心房。
眾多勢力主此際已經沒有了斬殺掉英七郎的欣喜,反而一個個提心吊膽起來,生怕被蕭北夢這個不知根腳、假冒孟元良的劍修,一個興起給宰了。
同時,他們甚至都刻意壓低著呼吸,不敢大口喘氣。
蕭北夢離著他們實在太近,而且又是“劍修”,若是蕭北夢要動手,他們估摸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故而,這些勢力主們齊齊把目光看向了趙成虎,因為趙成虎看起來和蕭北夢有幾分交情。
實際上,趙成虎此際的心情與其他勢力主是一樣的,而且更加的惶恐。他哪里能料到,和自己共謀大事的孟元良居然是一個冒牌貨。
他對蕭北夢也是一無所知,一條小命同樣也懸著。
蕭北夢展現出劍修手段斬殺英七郎,自然有他的用意。而且,他的目的也成功地達到了,果然震住了趙成虎等人。
效果已經達到,蕭北夢便適可而止,臉上的冷峻之色褪去,轉而面含淺笑地對趙成虎說道:“趙兄,英七郎雖然已經伏誅,但大局還未定,后面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忙呢。
你盡管忙你的事情,若是有棘手的問題,知會一聲就行,我會代勞。”
說完,蕭北夢退到一旁,負手而立,一副作壁上觀的神態。
趙成虎等人聞,俱是大松一口氣。
隨即,趙成虎與一干勢力主們紛紛將得力的部屬們召集過來,發出各種指令。
待到指令發布完畢,趙成虎等人先后將目光投向了墨菊。
此際的墨菊,仍舊被三位御空境的強者給牢牢鎖定,眼神驚恐地蹲在地上,眼神驚恐,泫然欲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絕美的容貌,再配上一副我見猶憐的神態,頓時便讓諸多勢力主們將目光落在墨菊的身上后,便有些挪不開,并漸漸炙熱起來。
“趙家主,這個女人不是什么好東西,把她交給我,我一定讓她生不如死!”一位勢力主湊到趙成虎面前,面上咬牙切齒,一雙看向墨菊的眼睛里卻是露出掩飾不住的貪婪之色。
“這個女人心思歹毒,我的一位子侄就死在了她的讒之下,趙家主,我要把她帶回家族,給我的子侄報仇!”
另一位勢力主也連忙湊到了趙成虎的身邊。
“趙家主,這個女人罪大惡極,請把她交給我處置!”
“我要這個女人!”
……
一時間,幾乎所有的勢力主都開始嚷嚷起來,紛紛要求帶走墨菊,要讓她“受盡酷刑”。
趙成虎同樣也是男人,而且正是雄風不減當年的年紀,如今,看到墨菊這個之前可望不可即的尤物就蹲在面前,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他同樣是心頭火熱。
但是,還沒當上島主呢,就直接和將來的部下們搶女人,他有些抹不開面子,也擔心失了人心。
此際,趙成虎看向墨菊的眼神是炙熱的,但心頭是糾結的。
正在這個時候,墨菊開口了,她表面上一副我為魚肉的凄涼作態,但實際上卻在暗暗地觀察眾人的反應,最后,她將目標鎖定趙成虎,朝著趙成虎盈盈拜倒,聲音嬌弱地說道:“趙島主,墨菊深知罪孽深重,愿意從此侍奉在趙島主的身邊,當牛做馬,為自己贖罪,還請趙島主垂憐成全。”
而且,她不像其他人那般,還稱呼趙成虎為趙家主,而是喊起了趙島主。
蕭北夢站在一旁,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樣,但實際上,卻是一直在觀察著墨菊,將墨菊的這些細微表情和動作都看在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