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夢冷哼一聲,道:“太安城又怎么了,能嚇到本特席?本特席在太安城長到二十歲,再出格的事情都干過,不差當街蹂躪當朝公主這么一樁!”
說完,蕭北夢的臉上現出了邪魅的笑容,目光更是順著姬鳳珠的臉頰緩緩往下走,經過她如玉般光潔的粉頸,再繼續往下走,準備一路翻山越嶺。
姬鳳珠渾身發緊,蕭北夢的目光深邃,如同一口深井,落在她的身上,讓她感覺自己的秘密被窺探一空,被蕭北夢一覽無余。
而且,更令姬鳳珠恐慌的是,蕭北夢不單目光肆無忌憚,他還動起了手。
蕭北夢一只手將姬鳳珠緊緊地箍在胸前,另一只手先落在了姬鳳珠的背部,而后緩緩向下,一寸寸地慢慢往下移。
“姬鳳珠,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為你的失信,向本特席道歉。不然,后果很嚴重。”蕭北夢看到姬鳳珠一張臉已經通紅一片,身體更是開始顫抖,便停止了動作,輕輕出聲。
兩人的面龐相距不過半尺,能感覺到彼此的溫熱的呼吸。
“蕭北夢,你別在這里虛張聲勢,我就不信,你真敢動我,若是驚動了父皇,你怕是離不開太安城,……。”姬鳳珠是立志要成為女皇的人,哪里會輕易認輸服軟。
只是,不待她把話說完,蕭北夢便出手了,他的手立馬快速下移,而后啪的一聲拍在了姬鳳珠挺翹的屁股上,出手甚是果決,極是干脆利落,沒有半分的拖泥帶水。
盡管力道不大,聲音也不響,但是,蕭北夢卻感受到了驚人的彈力。
同時,姬鳳珠如遭雷擊,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眼睛里盡是難以置信的眼神,她做夢都沒有料到,蕭北夢還真敢下手。
“姬鳳珠,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趕緊向本特席道歉!不然,本特席今日非得將你就地正法。”蕭北夢在說話之時,目光再次從姬鳳珠的雪白脖頸往下移,很快便開始翻山越嶺。
姬鳳珠大驚失色,一張臉因為羞怒而通紅一片,她現在是真怕了,遇上這么一個蠻不講理不計后果的貨,她滿腔的謀算全然沒了作用,于是連忙說道:“蕭北夢,我錯了,我向你道歉。”
蕭北夢聞,臉上現出了笑容,而后松開了姬鳳珠,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正襟危坐,一本正經。
姬鳳珠重獲自由,連忙整理好凌亂的頭發和衣襟,并深吸一口氣,褪去了臉上的紅霞,平復好慌亂的心情。
很快,姬鳳珠便調整完畢,她抬起眼睛,眼神惱怒地瞪著蕭北夢。
“六公主,咱們的恩怨一筆勾銷,如何?”蕭北夢一邊說話,一邊端起茶杯,剛抿上一口,便說道:“人未走,茶已經涼了呢。”
說完,他將杯中的茶水倒去,而后把杯子推到了姬鳳珠的面前,意思是讓姬鳳珠給他重新斟上一杯茶
姬鳳珠輕哼一聲,沒有理會。
“既然六公主連茶水都不給喝,那本特席便告辭了。”蕭北夢微微一笑,便準備下車。
正在這個時候,馬車也剛好停了下來。
“公主,到了。”車外響起了樊慕華的聲音。
蕭北夢打開車門,徑直鉆了出去,看到馬車已經停在了姬鳳珠的府邸前,他掃了一眼公主府的大門,而后不管一旁微笑拱手的樊慕華,大步向著遠處走去。
“重游大修,既然已經到了小女子的府邸,何不進去再喝上一杯茶?”姬鳳珠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她也從馬車里走了下來。
“茶已經喝過,就不再喝了。”
蕭北夢頭也沒有回,背對著姬鳳珠揮了揮手,繼續往前大踏步而行。
“堂堂上三境劍修,難道連本公主的府邸也不敢進么?”姬鳳珠提高了音量,聲音中帶著挑釁意味。
蕭北夢停住了腳步,他自然不想離去,眼前的作為,只不過是裝裝樣子。姬鳳珠心思縝密,蕭北夢不能讓她看出,自己想要去她的府邸。
他轉過身,看到姬鳳珠微抬著下巴,一臉的傲氣,甚至還帶著淡淡的不屑神色。
于是,蕭北夢的嘴角微微上翹起來,“既然公主如此盛情,重某恭敬不如從命。”
姬鳳珠此際還稱呼蕭北夢為重游,意味著她現在不知出于何種目的,還不想道破蕭北夢的身份。
這一點,蕭北夢求之不得。
很快,蕭北夢便在姬鳳珠的親自引領下,進到了六公主府。
天順皇帝姬無相對自己的子女的溺愛,是出了名的。
上任天順皇帝,也就是天順開國皇帝姬演執掌天順皇朝時,公主不能擁有府邸,出嫁前住在皇宮當中,出嫁后居住在駙馬府。
但姬無相卻是不一樣,他的三子四女,只要長到十歲,就會為他們修建府邸。
蕭北夢在太安城生活了二十年,與姬鳳珠曾經還有婚約在身,但今日,他還是第一次踏入六公主府。
剛剛走進十重門戶,蕭北夢便感應到,在公主府內,除開樊慕華之外,至少還有一位上三境的強者潛伏在暗處。
他心中暗自慶幸,沒有選擇偷偷地潛入姬鳳珠的府邸,不然,必然會被發現,少不了會有一場大麻煩。
兩炷香的時間之后,蕭北夢來到了公主府的會客室。
侍女們沏上了熱茶后,便被姬鳳珠給揮退。樊慕華還想陪在姬鳳珠的身邊,卻也讓姬鳳珠給請了出去,讓他守在了門外。
“蕭北夢,你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喬裝打扮,跑來太安城做什么?”姬鳳珠把茶杯推到了蕭北夢的面前。
“姬鳳珠,你把我請進府,就為了問這個問題?”
蕭北夢輕輕地品了一口茶,道:“你難道沒有從我的化名里聽出意思么?重游,故地重游。”
姬鳳珠輕哼了一聲,“你不肯說實話,難道,天牢真是你劫的?”
蕭北夢又品了一口茶,道:“姬鳳珠,你若是盡說些這樣無聊的話題,那我可就不奉陪了。”
姬鳳珠眼見蕭北夢放下了茶杯,一副要離去的架勢,便說道:“蕭北夢,你現在在南寒的呼聲越來越高。你若是想去南寒做世子,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我會動用一切力量,助你成為南寒世子。”
“果然還是這件事情。”
蕭北夢微微一笑,道:“姬鳳珠,我在你這里,可能就這點價值了吧?”
“這個價值可不止一點。”
姬鳳珠的臉上也現出了笑容,并呷了一口茶,“你的選擇能改變天下格局。”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不想與南寒有過多的牽扯。”
蕭北夢說到這里,把目光投向了姬鳳珠,問道:“你應該知道,我之所以愿意來到這里,只因為你手里掌握的那件可以揪出暗害我母親的兇手的證據。”
“你倒是很坦誠。”
姬鳳珠微微一笑,道:“你此番前來太安城,應該是為你母親的事情而來的吧?”
“你猜?”蕭北夢微微一笑。
“蕭北夢,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沒有我的幫助,你拿不到證據,你甚至都不知道證據是什么?”姬鳳珠目光灼灼地盯著蕭北夢,想要從他的表情和眼神當中看出些什么來。
蕭北夢卻是神色不動,輕聲道:“姬鳳珠,你猜錯了,我此番前來太安城,并非為了證據而來,當然,你若是能將這件證據交到我的手里,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姬鳳珠輕哼一聲,“我跟你說過,我幫你登上南寒王的位置,你幫我成為天順女皇,到時候,我一定會把證據交到你的手中。”
“條件就不能更改一下么,我不一定非得做了南寒王,才能幫你成為天順女皇。”蕭北夢緩聲說道。
“若是南寒軍不約束在盟友的手中,我即便做了女皇,皇位能坐得穩么?”姬鳳珠反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