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瞪了丈夫一眼,“你能別跟孩子一般見識嗎?”
陸君堯:“他先笑話我的。”
陸老夫人在一旁看得心塞,搖著頭走開:“不回來想念,回來了又煩,哎……”
陸君堯跟傾城回來不久,陸戰廷夫婦也回來了,還帶著他們的老二女兒,盛景茉。
這是顧傾城第一次見到陸戰廷家的老二。
小姑娘不到十三歲,出落得亭亭玉立,宛如優雅美麗的仙女兒,被教導得也很好,見到顧傾城恭恭敬敬地點頭喊“小嬸”,然后坐到爺爺奶奶身邊去,陪他們說話聊天。
顧傾城盯著這小姑娘,想生孩子的沖動再次涌起。
若是生個女兒像盛景茉這般,生個兒子像陸景御這般,那人生何其圓滿啊!
陸君堯發現她一直盯著侄女兒,靠過來詢問。
顧傾城貼到他耳邊,悄聲羨慕地道:“你家基因真不錯,你說我們以后的孩子也會這么優秀嗎?”
陸君堯溫柔地看她一眼,無比確定地道:“肯定會。”
——如果他們生的話。
陸戰廷一回來,父子三人就去了書房談事。
顧傾城知道,肯定跟昨晚的車禍有關,也跟孫家有關。
是的。
老爺子今晚叫小兒子回來,最主要還是為了孫家的事。
因為白天孫家找到陸浩明,表達了想見陸君堯當面談談的意思,陸君堯拒絕了。
于是孫家又托人找到陸老先生這邊來。
“老話說,窮寇莫追,不是沒有道理。孫家比顧家家族大,你把他們逼急了,他們跟瘋狗似的,一個個都撲上來咬你怎么辦?到時候你總不能把孫家里里外外幾十口人都弄進去。趁他們現在有心求和,你跟他們談談,盡量把影響降到最低。”
陸老先生知道小兒子的辦事風格,擔心他手段太過嚴苛冷硬,將兩家矛盾激化,最終禍及陸家。
畢竟,陸家現在蒸蒸日上,沒必要跟逐漸走下坡路的孫家斤斤計較。
陸君堯坐在單人沙發上,閑適慵懶地翹著二郎腿。
等老父親把話說完,他不服氣地道:“還是頭回有人對我正面下手,我要是咽下這口氣,別人都以為我陸君堯好欺負。”
老爺子道:“你不是還擊了么?就你今天舉報的那些問題,孫家要補稅并罰款,加起來將近一個億。把那分公司賣了都不夠補,已經讓孫家大出血了。”
陸君堯不為所動。
得饒人處且饒人,這話不錯,可不是他的風格。
但陸戰廷跟陸老先生的意見一致,他早上就這么勸過陸君堯了。
此時見老父親從孫家的角度勸不動,他出聲道:“你不為傾城考慮下?她還在學校讀書,就算你派保鏢,你能保證二十四小時沒有疏忽?孫家的發家史本就不光彩,孫尚驍的二叔以前就是混道上的,哪怕現在洗白了,那些關系也還在——好比昨晚,他們找幾個小混混故意制造車禍,輕而易舉。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你跟這種人斗,惹禍上身,不劃算。”
孫家的發家史,陸君堯前陣子找人調查孫家時,也知道一些。
的確不干凈。
“照你們說的,邪能壓正了。”他淡淡甩出一句。
陸戰廷道:“正邪不兩立,孫家會有報應,但我們要等時機,這筆賬大哥給你記著,等有機會肯定幫你和傾城出氣。”
陸君堯不怕孫家,但他怕自己忙起來顧不上傾城,孫家再去找傾城的麻煩。
人有所愛,便有軟肋。
他沉默片刻,最終松了口:“我明天抽時間跟他們談談。”
話落,他起身先離開書房。
陸老先生看著小兒子離去的背影,頗有點意外地道:“這小子結了婚,多少成熟了些,放著以前,你越勸他越犟!”
陸戰廷笑了笑,扶著老父親起身,應和道:“確實,穩重不少,也多了人情味——所以傾城功勞很大。”
陸老先生嘆息了聲,對小兒媳的印象還在繼續改觀。
————
吃飯時,廚房專門給顧傾城和陸君堯端來補湯。
見別人都在砂鍋里盛湯,只有他倆是獨特的,陸君堯不解地問:“這是什么意思?我倆的湯下藥了?”
“……”陸老先生氣得吹胡子瞪眼,橫聲道,“是,下藥了,把你毒成啞巴!”
不得不說,陸家毒舌也是一脈相承的。
陸老夫人怕他們不喝,連忙解釋:“你倆的湯是專門煲的,男的壯陽,女的滋陰,以后一到周末你們就回來吃飯,堅持喝一段時間,保證把身體調理好。”
顧傾城:“……”
她的身體本就激素紊亂,才會導致腺肌癥跟囊腫。
喝這些大補的湯水,會雪上加霜。
而且陸君堯哪里需要喝壯陽湯,他已經夠壯夠陽了!
再喝還讓不讓人人睡覺了?
“媽,我們不需要這——”顧傾城剛要拒絕,陸君堯手伸過來,把她面前的湯盅拿走了。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順手就倒進了砂鍋里。
“既然這湯滋陰壯陽,那就全家一起喝,一起補。”他接連把兩盅湯都倒進了砂鍋里,還拿起湯勺攪拌攪拌,勢必要讓三種湯水完美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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