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驍沒想到一個女人醉酒再加上藥物作用,還能有這么強悍的抵抗力。
他撲上去撕開了許落顏的上衣,卻不妨被她抬頭一口咬在耳朵上。
劇烈的疼痛讓他嘶吼出聲,他一把扯住許落顏的頭發把她拽離,緊接著又扇了一巴掌!
許落顏喪失戰斗力,醉酒的眩暈加上身體里莫名涌動的燥熱感,讓她整個世界混沌一片,就連視線都陷入模糊。
“還愣著干什么,把她衣服扒了!”孫尚驍捂著流血的耳朵,氣急敗壞,朝一旁杵著的顧如意下命令。
顧如意回過神來,可她想到剛才被許落顏吐了一身,極度嫌棄,沒有上前。
“怎么,又想挨打了?”
孫尚驍猙獰陰郁的面孔讓她身心一抖,還是妥協了,上前去拉扯許落顏的牛仔褲。
這次,許落顏沒了反抗。
然而,就在她剛脫掉許落顏的褲子時,房間門突然傳來聲響,很急促,很大力。
顧如意嚇了一跳,倏地回頭,眼露驚恐:“誰?誰在敲門?”
孫尚驍一心想著教訓許落顏,嘴里罵罵咧咧,“管他媽的是誰,這娘們今天死定了!”
他轉身抽掉自己褲子上的皮帶,再次上床,直接跨坐在許落顏身上,讓她動彈不得,而后用皮帶粗魯地捆綁著許落顏的手臂。
許落顏掙扎,但力道不足為據,爭斗下,她又干嘔起來,看樣子還要吐。
果然,孫尚驍剛把她手腕捆好,只聽“嘔”的一聲,許落顏又吐了……
這一次,因為身體不能動彈,全都吐在枕頭上。
孫尚驍被熏得反胃,都沒來得及怒罵,門板突然被人爆踹:“開門!顧如意,我知道你跟孫尚驍在里面!你們在犯罪知道嗎?趕緊把許落顏放了!”
顧如意大吃一驚,對床上正施暴的孫尚驍喊道:“有人找來了!怎么辦?”
她不知道門外是誰,也聽不出那個聲音。
孫尚驍也吃驚,還沒來得及回答顧如意,忽聽門外又多了腳步聲,還有急切嘈雜的說話聲。
他跟顧如意對上視線,兩人臉色同時定住。
門外走廊,陸君堯跟顧傾城趕來了!
跟他們一起來的,還有拿著房卡的酒店負責人。
“滴”的一聲之后,酒店房間門被撞開。
四五道身影洶涌而入。
孫尚驍騎跨在許落顏身上,看著從天而降的陸君堯等人,憤怒的同時又震驚不已。
顧如意瞪著眼,本能地連連后退,不懂顧傾城是怎么知道這事,又是怎么飛快找來的。
“顏顏!”顧傾城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的閨蜜,急切地一喊破了音,飛快沖過去。
“傾城!”陸君堯趕緊跟上。
周伽南也緊隨著他們。
他雖然也風流倜儻,情史豐富,但向來有紳士風度,從不逼迫女孩。
所有跟他戀愛過又分手的姑娘,從沒有人說他一句不是。
他早就看不慣孫尚驍這種禽獸不如的畜生,于是沖過去一把揪住孫尚驍,將他直接從床上拽下來,抬手就是“哐哐”兩拳。
顧傾城看都沒看孫尚驍,見閨蜜狼狽不堪,心痛成灰,連忙扯起被子將她蓋住。
“陸君堯!你快——”她托著閨蜜的腦袋,見她神志不清,嗓音凌亂低啞地嘶喊,想請丈夫過來看看閨蜜到底怎么了。
陸君堯就在她身后,沒等她把話說完,他已抬手上前,立刻檢查許落顏。
另一邊,顧如意還想趁亂逃離,可門口早已站著兩名黑衣保鏢,正是悄然監視她的那兩人。
“顏顏怎么樣?她有沒有事?”盡管心慌到極致,但顧傾城還是死死克制住,壓低聲詢問丈夫,怕打擾了他的診斷。
“生命體征平穩,沒有大礙,這些是皮外傷……”陸君堯是醫生,無懼性別差異,話落又掀開被子查看了下里面,而后對顧傾城微微搖頭,“放心,來得及時,沒被侵犯。”
陸君堯說完,轉眸看到了床頭柜上的水漬,又順著水流看向地板上的一灘水,隨即拿起一旁的杯子,嗅了嗅。
他察覺到不對勁兒。
“伽南。”他喝住了還在毆打孫尚驍的好友,陰沉犀利的視線看向地上狼狽掛彩的男人,沉聲質問,“你給她灌什么了?”
孫尚驍窩在地板上,喘著粗氣,一張口,嘴里血水流出:“你不是醫生嗎?你不是很厲害么……你猜啊!”
正好,兩名黑衣保鏢壓著顧如意回來,站在一旁。
顧傾城也明白過來,銳利的眼眸瞪著顧如意:“你們給她喂什么了!”
顧如意呵呵冷笑起來,直接說:“當然是喂的好東西……顧傾城,她是因為你受這罪的,你恨我吧?哈哈哈哈——”
顧傾城正拽了一大團紙巾給閨蜜擦拭嘔吐物,見顧如意猖狂囂張地大笑,她突然起身沖過去,將那團紙巾直接而精準地塞進了顧如意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