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剛,俞政興明明看見,江耀早就已經去了操場那邊,所以此刻宿舍里面只有許長夏一個女人。
俞政興忽然想到,上一次俞湘南在島上時,就是沈煜幫著許長夏揭穿了俞湘南。
雖然沈煜跟江耀的關系好到可以穿同一條褲子,但是上一回,沈煜明明可以用江耀的嘴把事情說出來。
證明事發當時,沈煜肯定很著急,很擔心許長夏會被俞湘南陷害,所以情急之下才把那些話脫口而出。
加上俞湘南一直說,沈煜跟許長夏的關系不對勁,俞政興這才察覺出不對味來。
他看了看沈煜,又看了看江耀和許長夏的宿舍,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沈煜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可見他們兩人,早晚要出事情的。
他想了想,轉身走到剛搭好的牛棚附近,看著剛運上島來的幾頭牛,問一旁的勤務兵道:“這幾頭牛有公母嗎?”
“一頭母的兩頭公的。”勤務兵隨口回道。
這是為了島上的田間勞動,上面特批給的牛來耕地,幸好有許長夏,他們在島上也能有足夠新鮮的蔬菜吃。
“你問這個做什么?”勤務兵回答完,才意識到不對勁,狐疑地抬頭看向俞政興問道。
“我就問問,公的干活力氣更大點兒,不是嗎?”俞政興笑了笑,回道。
勤務兵沒再搭理俞政興了。
昨天晚上俞政興口出狂羞辱他們主廚,大家聽在心里都是不爽快的,雖然江耀過來之后給解了氣,但現在后勤部沒幾個人愿意搭理俞政興,都巴不得他早一點兒走才好。
但是新政委不過來,調令沒到,俞政興就還得待在島上惹人嫌棄。
俞政興見勤務兵不再搭理自己,也懶得多說什么,轉身就往回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另外一邊田里的勤務兵見俞政興走了,才過來道:“這幾條牛你看好了,別又給他動手腳弄死了或者弄病了啥的,他女兒就給大棚動過手腳呢,現在據說他女兒被判了十幾年,他心里肯定憋著氣,肯定見不得咱們好!”
“他把牛弄死了能有什么好處呢?”喂牛的勤務兵愣了下,反問道。
“誰知道呢?但是他既然問了,肯定有他的原因!”
“知道了,我會把牛看好。”喂牛的勤務兵隨即點頭回道:“我剛才不搭理他,說不定他也要朝我報復呢,我要小心點兒!”
“你說對了!不然他說不定還要把牛弄死的錯誤推到你頭上來。”另外一名勤務兵之鑿鑿道:“反正就剩下最后幾天了,咱們多忍著點兒,等他走了就好了!”
……
幾天后。
傍晚時,沈煜和江耀一塊兒回了這邊宿舍。
許長夏遠遠就看見兩人一臉嚴肅地說著什么,朝這邊走來了。
許長夏隨即轉身回房換了身更得體的衣服。
沈煜和江耀從食堂帶了菜回來,許長夏出來時,他們已經把菜放上了桌,還在說著什么。
“沈哥。”許長夏朝沈煜客氣地打了聲招呼,拿了碗筷出來,問兩人道:“你們說什么呢?這么嚴肅?”
“之前委派到咱們這兒來的新政委,要耽誤幾天才能過來了。”江耀朝許長夏低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