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吳蓮英就像是嗅到屎味的狗,立刻精神起來,“紅櫻對不起勛子?怎么回事?”
盧清悠像是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捂著嘴說:“不是!我不是說紅櫻嫂子做了對不起勛哥的事,是霍剛那樣說的!紅纓嫂子,你說句話呀!霍剛是這么說的吧?”
盧清悠這是又給她挖坑!
她還真是個人才!
她這么問,夏紅纓如果說是,豈不等于承認自己做了對不起霍南勛的事?
如果說不是,霍剛又的確說過這句話。
夏紅纓轉頭看向盧清悠,四目相對,盧清悠眼里隱藏的惡意,在看到夏紅纓脖子上殘留的紅痕時驀然放大。
夏紅纓冷笑:“盧醫生,我發現你這個人挺有意思,怎么總喜歡往我身上潑臟水?
上次,故意扭曲我的意思,引二大爺誤會!
這次,又故意截取我跟霍剛說話的片段,引起我家里人的懷疑。
你安的什么心呢?”
盧清悠見到夏紅纓脖子上的痕跡,心里如被毒蛇啃噬,但她管理住了自己的表情,做出一副愕然的樣子,說:“紅纓嫂子,我可是在幫你作證,你怎么反過來數落我?難道我哪里說錯了嗎?霍剛不是這么說的?要不等他回來,我們一起對質?”
夏紅纓不往她坑里跳,轉而對眾人說:“昨天我找霍剛幫我砌豬圈,霍剛回絕了,態度還很不好。
我不記得自己哪里得罪過他,我就問他,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
他就說,讓我好好對霍南勛,別做什么對不起霍南勛的事。然后頭也不回地進屋去了!
我也是莫名其妙呢!三叔,你知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霍三叔回想了一下,最近,因為霍南勛的退役還分配了工作,他家的人和事,都是鄉親們茶余飯后常說的。
霍剛每每提到夏紅纓,還真是態度惡劣,對她沒一句好話。
但霍三叔也不知道為什么。
這種得罪人的實話,他當然不能說,只搖搖頭:“剛子那娃兒,就是……就是從小跟勛子穿一條褲子!
兩人從小學到高中,一直都是一個班的。他那樣說,就是兄弟義氣嘛!
勛子當兵四年都沒回過家,他可能是怕你對勛子有意見!”
“這不對啊!”吳蓮英在旁說,“要是怕紅纓對勛子有意見,他怎么連到手的活都不接?
這明明就是夏紅纓做了對不起勛子的事,霍剛才氣得寧愿少掙錢,也不愿意給夏紅纓蓋豬圈的嘛!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
黃菜花聽了,氣勢洶洶地指著夏紅纓的鼻子:“夏紅纓!你干了什么!你是不是在外頭……干了什么對不起我兒子的事?”
她有了上次的教訓,倒也不敢張口就胡說了。
面對莫須有的指責,夏紅纓氣得火冒三丈,一把將黃菜花的手打下去,怒道:“你們又來是不是?!
行!那這件事,還就必須要分辨個明白!
這會霍剛和霍南勛都不在,等他們回來,咱們一起問個明白!
我夏紅纓行得正坐得直,沒道理憑白無故被你們污蔑了一次又一次!
等他們回來給我個清白,大嫂,盧醫生,但凡造謠我的,必須要賠錢!賠我的精神損失費!
不賠錢,我就去鄉政府舉報!去301醫院舉報!
到時候我看看大哥的村長還能不能繼續當!
我看看盧清悠你這個醫生,還有沒有人敢找你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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