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老婆孩子呢?你也不管了?”梁興邦問他,“夏紅纓還大著肚子呢!懷的還是雙胞胎!
我還聽說,你那女兒,雖然耳朵聽不見,但是聰明絕頂,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她要是有個坐牢的爸爸,你知道,你替她關上了多少扇門嗎?”
霍南勛那邊,是長久的沉默。
“圖紙不是你自己畫的嗎?”梁興邦語氣一緩,又說:“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呀?”
又是長久的沉默,夏紅纓聽到霍南勛開口問:“跟你對接的,是邊境涉黑團伙,還是國外的間諜?”
梁興邦:“你不用猜測這些,你猜也猜不到,我也不會告訴你。小霍,你只需要開價就行了。”
霍南勛:“你什么時候要?”
梁興邦語氣是壓抑不住的興奮:“當然是越快越好!”
霍南勛說:“那就三天后,我給你最新武器的圖紙,我要一公斤金條。”
梁興邦說:“一公斤金條?哎喲?你還挺會獅子大開口!”
霍南勛:“既然上了這條賊船,那就索性多為自己爭取點利益,不是嗎?”
梁興邦:“行!我跟那邊提一提……”
……
夏紅纓魂不守舍地走出香柏飯店的大門,楊琴一直在外面等著。
看到她走出來,楊琴大大松了一口氣,問:“沒什么事吧?”
夏紅纓搖頭:“你先回去吧。”
楊琴:“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我把你送回鋪子吧,要不然我不放心。”
“不用。”夏紅纓轉身往回走,“我想自己一個人走走,你回去吧。”
楊琴滿眼惆悵和愧疚。
夏紅纓心里沉得厲害,腳步蹣跚地走到西街附近,卻迎面見到了盧清悠。
她貌似在路上等著她。
見了夏紅纓,她笑得像朵花兒一樣:“怎么樣?梁興邦跟霍南勛的話,你都聽到了吧?這回你還要自欺欺人嗎?”
夏紅纓:“……聽到了又怎么樣?沒聽到又怎么樣?關你什么事?你煞費心機安排我去聽墻角,對你又有什么好處?”
盧清悠攤攤手:“顯而易見呀!像你這種虛偽清高的女人,一定接受不了他做出不法之事!你現在,是不是對他失望至極?”
夏紅纓:“你為了拆散我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是啊!我就是為了拆散你們。”盧清悠得意洋洋地說,“那你是要忍著污穢,跟他同流合污呢,還是趕緊跟他離婚?”
夏紅纓:“與你無關!霍南勛不喜歡你,就算我跟他離了婚,他也不會娶你。”
“人都是會變的。”盧清悠說,“會隨著環境和經歷的變化而變化。你嫌棄了他,跟他離了婚,而我,不管他是什么樣子都對他不離不棄,他最終會選擇誰,還真不好說呢!”
夏紅纓捏著拳:“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會對他不離不棄?”
“行啊!你要是知道他干了什么,還對他不離不棄,那我認輸。”盧清悠說,“以后,我不再打擾你們!”
夏紅纓沒說話。
盧清悠又笑:“但是如果你忍不了,就麻煩你趕緊跟他離,說不定他什么時候就犯了事兒呢!離了婚,他再進去,就牽連不到你跟孩子了!懂嗎?”
“做你的春秋大夢。”夏紅纓轉身離開。
“我這個,叫陽謀。”盧清悠在她身后得意洋洋地說,“我就看你,能不能破得了!”